一天後,巫宇他們打開了那被堵住了的通往林中湖的通道。 在這一天的休整中,說是休整,其實就是完善裝備。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為了加強大家的防禦力,他又讓冷用那鑽地龍的鱗片每人做了一個簡易的頭盔,重點防護頭頂、後腦跟太陽穴兩側。 由於條件有限,做出來的頭盔,戴在頭上,看著有點不倫不類。但試驗下來,卻非常有效果,讓煌他們很是滿意。 如此,他們也算是武裝到牙齒了。 在這段時間裡,煌他們也將“奪命十六式”練得十分地嫻熟了。手刀也是如此,一砍一個準,百分百的手起人暈。 在這一天的休整中,巫宇也將那祝福術摸到了門檻,咒語跟巫力的配合也基本達到了協調。 並且,他還用異晶不時進行試驗,看能否作為介質來施展祝福術。 這就出現了一個怪異而又十分搞笑的現象:他兜著小金剛,右手拿著異晶,仰望上方,呈四十五度角指著空中,嘴裡念念有詞。 煌他們最初見到的時候,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而當他們看到他一直如此的練著的時候,全都默默地去做自己手中的事去的了。 巫都如此勤奮了,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 煌他們夜間獵到的五頭凶獸,也都沒有挖出獸晶來。這自然是意料之中的事。 雖說要撤退了,但他們還是將這些凶獸進行了骨肉分離,並且都飽餐了一頓。 每人還準備了差不多三天的補給,並將皮子、鱗片及有用的獸骨全都打包帶走。 畢竟有背包了,背著很方便。 到得林中湖邊,他們看著那湖光水色以及水裡不時冒出的凶獸,表情各異,也不知他們在想些什麼。 巫宇則背著卵袋,兜著小金剛,嘴裡含混不清的念著什麼,神情肅穆,手拿異晶不時往天空指一指。 他們在湖邊站了幾分鐘後,便呈前三角隊形,保護著巫宇往黑風森林外快速而去。 為了不讓蝠娘拖後腿,兩名戰士直接抬著它走。為了讓蝙蝠奶娘很好的得到訓化,巫宇將這吸血蝙蝠取了一個很形象的名字——蝠娘。 出這黑風森林並不順利。 他們才往前沒走多遠,就起了黑風,而在這時,居然就出現了數十隻恐狼,除了頭狼是蠻獸外,其餘倒全都是猛獸。 這些恐狼似乎也不懼怕黑風似的,見到巫宇他們,就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巫宇當時掃了一眼,這些恐狼至少有二十多隻。那隻頭狼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肩高差不多接近兩米,體型十分巨大。 這時,岩才摸了摸自己口袋,發現自己的胎盤竟然忘記用骨瓶密封了,當即就用骨瓶裝了起來。 原來是胎盤惹得禍。 倒沒有人怪罪他,反而對著他比了一個讚賞的手勢。對於隻有一隻蠻獸的狼群,並且隻有二十多隻,在現在他們的眼裡,已經不夠看了。 巫宇見到恐狼團團圍住了他們,呲牙發出了低沉地嚎叫,立即對著煌他們打出了速戰速決的手勢。 他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實戰機會。 煌則迅速打出手勢,形成了圓形戰隊。他則親自對上了頭狼。 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在黑風還沒有形成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就結束了,確實是速戰速決。 戰鬥一結束,他們就立即挖地堡,躲入裡麵後就喝下了毒蟒膽汁。 黑風結束後,他們才清點戰場。 此戰,巫宇十分滿意煌他們的戰鬥配合。 確實是練與不練,就是不一樣。 此戰,他們收獲了二十五塊皮子,猛獸晶兩枚。並讓蝠娘吸血吸了個飽。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居然在不遠處發現了被黑風熏得昏倒在地的六隻小狼崽,並且還都是開了眼,斷了奶的。 這讓巫宇很是意外,讓煌他們給這些小狼崽喂了點毒蟒膽汁,帶著上路了。 他要將這些小狼崽訓化成狗。 出得黑風森林,看著身後的黑風森林,戰士們都很感慨。 在這二十多天中,他們差不多算是進行了一次蛻變。現在,該是他們拿回失去的一切的時候了。 他們出了黑風後,前進的方向,並不是羽山。而是往狽部落領地——角山方向而去的。 這是他們在巨蟲洞裡就確定好了的戰略:用遊擊戰術最先擊破狽部落。 至於什麼是遊擊戰術,經過巫宇講解後,煌他們一聽就懂了:就是打一處,換一個地方。 為什麼要先擊破狽部落,是因為他們的橙紋戰士光是在黑風森林裡就損失了五名,並且還損失了最為強力的孤牙。他們一共有十二名橙紋戰士,就算他們攻破炎龍時,隻損失了一名橙紋戰士,他們現在最多也就不到六名橙紋戰士了。 隻要抓住機會,再斬殺他們二到三名橙紋戰士,就有實力跟狽部落進行正麵周旋了。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想當然,至於會不會有什麼變數,誰也無法預料,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巫宇的前任宇,在這個地方,最遠就到過羽山腳下,對於這個地方的地形,是沒有什麼概念的。 雖說有煌他們對他口述,但還是沒有自己看來得清晰和明了。 巫宇是走一路就用鑽地龍鱗片在上麵用異晶刻畫著。 他們並沒有直奔角山,而是先到了巫宇最先醒來的地方,也就是炎龍巫跟首領猛阻擊追兵的地方。 來到這處地方,除了地上一灘灘已經完全被曬得焦黑的血漬外,連一根骨頭都沒有看到。 巫他們是屍骨無存呀。 在這樣一個凶獸橫行的地方,就算沒有人收屍,凶獸也會幫著收的,隻是收的性質不一樣而已。 巫宇讓所有人整齊站成了兩排,脫下了頭上的頭盔,對著羽山方向進行了默哀。 隨後,他進行了戰前動員。 他的動員很簡短,隻有一句話:收複失地,殺光敵人! 煌他們則齊聲高呼:“殺!殺!殺!” 他們沒有壓抑自己的聲音,全都放開了嗓子,聲震雲霄,驚起無數飛鳥。 在這樣一個地方,他們並不怕有人聽到。 他們還真希望有人能夠聽到他們的呼喊聲,過來查看呢。 平複好心情後,他們便往角山方向而去,他們走得很慢很慢。 這個地方,離角山至少還有上百裡呢,他們也並不急在這一時。 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 落日餘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