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宇就如此微笑看著煌他們。
勝利並沒有衝昏他的頭腦,相反,在他的心裡,反而變得更為沉重了起來。
這兩場戰鬥,看起來似乎很輕鬆,但他實則也是有賭的成份在裡麵,就是賭宿沙部落絕對不會亮出他們的底牌,因為他們炎龍部落還沒有這個資格。
事實上就是他賭贏了。
對於炎龍部落來說,差不多已經是底牌儘出了,也就差沒有用蟻後大軍了。
在他最初的謀劃裡,是想製造一定量的火藥埋在羽山的,如果宿沙部落非要來個魚死網破的話,就跟他們來個同歸於儘了。
這自然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而他也沒有這麼做,就算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那種每天睡在一顆炸彈上的感覺,他比誰都清楚那種感受。
最主要的,他怕萬一有誰無意中點燃的話,絕對是自我毀滅了。
這時,軒開口道:“巫,我覺得,我們可以每天派出一隊人,拿著望遠鏡。就跟當初攻打角山的時候一般,守候在某個地方,隻要螯部落的戰士出山,我們就迅速撲上去滅了他們。”
軒自從知道自己的力量需要吸血森林裡的“血心”才能恢複後,每天都充滿著期待。
誰知,不是有獸潮,就是有部落攻擊,這讓他恨極了螯部落,要不是他們的話,宿沙部落一時半會也不會發現他們的三名黃紋戰士被滅殺了。
現在這種情況之下,要想派出人到吸血森林裡去幫他尋找“血心”,在不能確保部落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是沒有多餘的人手可以派出。
煌他們聽到軒的這個提議,全都眼前一亮,這樣做確實不失為一種削弱螯部落有生力量的方法。
其實在軒的意識裡,目的也就是斬殺對方一定量的圖騰戰士後,他們便也沒有精力跟炎龍部落作對了,到時部落就有力量幫他尋找“血心”了。
巫宇微笑著看了軒一眼,他明白軒的用意。
講真,他還很傾向於軒的這個提議,這也算是特種作戰的一種模式了——分化瓦解。
當然,他不可能馬上拍板,他還要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他並不是沒有自己的主見,他如此做,也不是為了裝逼,而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炎龍部落現在這點實力,是經不起任何損失的。
而有了軒的開頭,大家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出了自己的見解,但基本上都是在軒的基礎上進行擴展。
比如:有主張派出探子刺探他們情報的;有主張製造威力更大的炸彈,直接將螯部落炸平的,等等。
隻有煌提出了新的提議,但也是巫宇以前用過的,就是“斬首行動”,直接派人晚上摸到螯部落裡麵,將螯巫的人頭割下來。
巫宇一言不發地、微笑著聽完了他們的提議,說道:“從明天開始,由葉帶著堅骨、林還有狶牙,攜帶望遠鏡,天還沒亮就出發,到螯部落附近進行情報刺探,如果他們有人下山的話,憑你們幾人,應該能夠滅得了。”
他說完,便閉口不說了。
煌則疑問道:“巫,就這些?”
“啊,就這些,你還想做什麼?”巫宇反問道。
“我還以為會有更大的動作呢。”煌呢喃道。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等葉他們將情報刺探清楚了再說吧。他們這也算一舉兩得了,既能夠刺探情況,也有機會削弱他們的力量。我們現在就這麼點圖騰戰士,還無法跟他們硬拚。”巫宇解釋道。
旋即,他又說道:“你們得抓緊提升實力呀,要是你們全部都是黃紋戰士了,要滅螯部落,不是分分鐘的事嗎?就算他們有著煞獸,也是不足為懼的。”
這時,鐘聲響了起來,七下。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在這裡討論了數個小時了。
同一時刻,宿沙部落裡的首領白沙,不時在領地裡四處走動著。
他不得不如此呀,因為他一刻也坐不下來,從早上就開始了。
隻見他一會走到最高處看一眼,一會又走到石洞口跟人說下話。
他便如此一直走著,在族人們全部休息後,他停在了最高點處,算上時間,斬浪他們應該回來了。
站了沒一會,他便看到了一道黑影從空中往領地疾速而來。
他緩緩摸出了牙刀。
等到近了,他看清上麵坐得有人,並且看清這黑影就是巨蜻後,便大聲開口詢問道:“誰?”
對方聽到白沙的聲音,慌忙用帶著哭腔地聲音答道:“首領,是我,飛魚。”
白沙聽到是自己人,這才收回牙刀,又問道:“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