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都死了吧?”飛魚答道。
“什麼?”
“我說他們全都死了!”飛魚嘶吼道。聽得出來,他的內心極度恐懼,這估計是他見到死人最多的一次。要不是那兩名傻乎乎的無紋戰士想殺他,破綻百出的話,自己還逃不出來呢。
“這,怎麼可能。”白沙聽聞,喃喃自語了起來。
隨後,就見到他猛然抽出牙刀,用力往旁邊的一棵小樹斬去。
刀光一閃,這棵小樹應聲而斷。
也在這個時候,飛魚降落在了他旁邊,他才剛剛跳下,脖子上就感覺到了一陣冰涼,白沙的牙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飛魚看了一眼脖子上架著的牙刀,異常驚恐地將所有經過,原原本本、結結巴巴的說給了白沙聽。
白沙聽完後,不由得仰天發出了一聲“啊”的嘶吼,狀若癲狂,放開手中牙刀,曲膝跪在了地上,雙拳往地上猛力捶打著。
飛魚見到首領如此,再加上一下子從高度緊張的逃亡中突然放鬆,腳一軟,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白沙見到飛魚倒在地上,慌忙將他抱起,夜色中,見到他圓睜著雙眼,嘴唇發白後,便知道他是因為驚恐過度導致的,抱著他就往巫的石洞而去。
也就在他沒走多久,又有四道身影飛向了領地。
不用說,這自然是那四名逃脫的宿沙戰士了。
四人見到夜色中疾速奔行的身影,一看就知道是首領,便降落在了他的身邊。
白沙見到他們四人,不由得喜出望外,顫聲道:“後麵還有人?”
“應該沒有了。”那名橙紋戰士十分沉重地答道,“要不是我們幾人遇到的是兩名無紋戰士在那裡攔截的話,我們估計還回不來呢。”
於是,這名橙紋戰士,將他所見到的一切,詳細說給了首領白沙聽。
他所說的,自然是跟飛魚所說的彆無二致了。
白沙聽聞後,看向了另外三名赤紋戰士,三人全都沉重地點了點頭。
隨後,白沙帶著幾人往首領的居所而去。
宿沙巫在聽聞幾人的敘述後,嘴唇也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聽完,就見到他咆哮罵道:“好你個螯部落,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在暗中操控,我就說你們怎麼這麼好心,原來是彆有用心。”
即便宿沙巫是靈巫,怒火中燒之下,也是一時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了。
反而是在他心目中認為比較急躁的首領白沙,反過來安慰他道:“巫,彆發怒,免得氣壞了身子。雖然他們幾人說得是如此,但我總感覺這當中有問題。”
“這當中還有什麼問題?這明顯是他們兩個部落聯合起來欺騙我們,想以此削弱我們的實力,肯定是想得到我們的製鹽技術。就算他們不說,我也能夠猜得出來。”宿沙巫氣急敗壞地說道。
原本飛魚已經恢複正常了的,見到巫如此狀況,身體又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不僅他如此,另外四名逃回來的戰士,也全都顫抖了起來。
經曆過一次生死後,他們才知道生命是那麼的可貴。
他們顫抖,是害怕巫一怒之下,將他們幾人給殺了。要是死在自己部落裡麵,還不如直接死在炎龍部落裡麵了呢。
宿沙巫也見到了幾人的狀態,對著幾人說道:“彆怕,我不會殺你們的。因為你們將真實的信息帶了回來,要不是有你們,我們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螯部落才會如此的呢。”
這時,白沙又說道:“巫,我們可能是被炎龍部落算計了。我也說不清,反正我總覺得這個事情沒這麼簡單。”
“當然沒這麼簡單了。除了第一次怒海他們三人是因為中毒外,後麵這麼多人基本上是有去無回。你說,他們那種能夠讓人眼睛致盲的東西,從什麼地方來的?他們身上穿得東西,刀砍不進,是什麼做的?還有他們那個能夠射出就響的東西,你會嗎?”宿沙一連反問了首領白沙幾個問題。
在極度憤怒之下,宿沙巫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原本就多疑。
這下,聯想前麵的種種,更加讓他斷定這一切,都是螯部落跟炎龍部落暗中勾結削弱他們部落的力量。
因為他們每年差不多要從宿沙換數百骨瓶鹽呢,那可都是用獸晶來換的,一骨瓶可就是一枚猛獸晶呢。
這麼多獸晶,誰不眼熱?
宿沙部落能夠如此強大,也全是靠著換得這些獸晶呢。
首領白沙被宿沙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無言以對。他也隻是從心裡麵感覺到這個事情很不對,但是如果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來,他也說不清楚。
因為這一切全都憑的感覺,就如他這幾天來老是心神不寧一般,就隻是一種感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