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宇盯著來人,笑了笑,補充道:“我是怕死不了。我其實是想問你,你到這裡來做什麼呢?是來尋找什麼東西嗎?”
來人聞言,看了一眼狶牙手中的隕鐵大劍,反問道:“他手中的天石,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還有嗎?”
“天石?沒想到他們將隕石稱為天石,不過,倒也很貼切,畢竟是從天上落下來的。”巫宇暗自嘀咕了一聲,答道:“我們還有很多,你想要嗎?”
來人一聽巫宇這話,頓時就眼睛一亮,那雙看上去如毒蛇一般惡毒的眼睛,都快要冒出綠光來了。
在巫宇看來,這人的眼睛就是如此。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憑著自己第一眼的判定,就感覺到來人絕非善類。
巫宇說完話後,就見到來人用手中的天石刀往他指去,欣喜若狂地說道:“你們有很多?快帶我去。”
巫宇聽聞此人的回答,不由得愣了愣,如盯著一名傻子一般,問道:“你不怕死?”
來人聽到巫宇的問題,也是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狂笑道:“有你這名部落的巫在,我怕什麼?就憑你們兩個?我隻要捉住你們兩個,你們部落還敢把我怎麼樣?”
“看這樣意思,你今天是不會放過我們了?”巫宇不答反問。
“我實話告訴你們,我從看到你們兩個那一刻起,就沒有想過要放過你們。”來人答道,隨後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還真讓我在這邊尋找到了天石。”
巫宇聽聞不由得笑了笑,又道:“就你一名黃紋戰士,你敢跟我們整個部落為敵?你腦袋沒問題吧?”
來人聽聞,不免“桀桀”狂笑了起來,反問道:“你們部落黃紋戰士很多嗎?就算再多,也擋不住我們部落的一名藍紋戰士。看樣子,你們部落也沒有藍紋戰士。”
聽到來人說他們部落竟然有著藍紋戰士,巫宇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心說:“看來,還真不能讓此人離開了。”
有了決斷,巫宇便也無所謂了,對著來人問道:“你們部落在什麼地方呢?我們怎麼從沒有見過你們?你敢說出你的名字嗎?”他很想知道來人是來自什麼地方。
來人指了指雪河方向,答道:“我們部落在雪河對麵,你們自然很少能夠見得到我們了。那邊所有的部落,都得聽我們部落的。我的名字叫狂,記好了。”
聽到來人竟然是雪河對麵的,巫宇眼前不由得一亮,又問道:“你是騎著這隻貓鳥從空中飛過來的?”
“不。我是騎著他貼著結冰的河麵飛過來的。告訴你也無妨,河麵結冰的時候,是可以從上麵快速通過,避過那河中恐怖的煞獸的。”狂答道。
“哦。”巫宇應了一聲,道:“如果我們不帶你去我們部落,你又會拿我們怎麼樣呢?”
“如果你們不帶我去,我就先殺了你們,然後再尋找到你們的部落,再將你們部落的人殺儘。”狂惡狠狠地答道。
“恐怕,我們就算帶你去,你也會一樣如此吧。”巫宇斜了他一眼,說道。
來人聽到巫宇如此,猛然就揚起手中的天石刀,對著巫宇大喝一聲“給我去死”,卻是直奔狶牙而去。
話都說到這份上,也沒有必要浪費口舌了。
狶牙早有防備,見到他對著自己而來,一躍而起,用隕鐵盾擋了上去,手中的大劍則往狂的下盤掃去。
狂的這一刀,沒有意外地砍在了狶牙的盾牌上,“咣”得一聲,濺起了一陣火花。
於是,兩人便你來我往的戰在了一起。
巫宇則退到了一個安全距離,將隕鐵匕首反扣在了手中,藏在了袖中。
他便如此看著。
他知道狂比狶牙強,而且不是一點半點,但狶牙有著裝備優勢,他並不擔心狶牙。
事實上也是如此。
兩人交鋒沒幾招,狂便感覺到了不對:對方不僅能夠抵擋住他的攻擊,還有著還手之力。特彆是那用來擋他天石刀的東西,他的刀竟然砍不破。還有就是,對方身上穿的東西,他的天石刀似乎也破不開。
這下,他原本穩操勝券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特彆是那雙陰鷙惡毒的眼睛,都快綠出水來了,手中的天石刀的攻勢,也變得淩厲和快速了起來。
戰鬥最忌的就是心浮氣躁了。
巫宇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狂的變化,用意念將自己所感受到的變化傳遞給了狶牙,讓他不要急躁,穩著打,磨死他。
傳遞完後,巫宇便在旁邊,對著狂大聲喊了起來:“你叫狂是吧。我看你叫蟲得了,打鬥起來,就跟女人一般……”
他如此喊話,當然是為了刺激狂了,讓他更加的狂躁,自亂陣腳。
重點是,他所喊的話中,自然而然的用上了魂音。
當然,這魂音,並沒有多少靈魂攻擊之力,但聽在狂耳中的話,卻是有如當頭棒喝,讓他的心神一下子變得心緒不寧起來。
果然,經過巫宇如此反複的喊叫,成功使得狂的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眼裡冒出了怒火,攻擊也變得更為快速了起來,並不時用狠毒的眼睛看幾眼巫宇,恨不得將他用眼睛給吞噬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