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宇才不會管他如何看他呢。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這個世界早都清靜了,也沒有這麼多弱肉強食了。
隨著巫宇喊話變得越來越難聽,狂的攻擊也變得越來越猛烈,恨不得立即將狶牙斬於刀下,衝過去將這奇芭的巫給一刀砍了頭顱。
他雖然很奇怪巫宇作為巫,怎麼會離開部落出現在這裡,但在此時,卻是由不得他多想了。
而狶牙則穩穩的應對著,不疾不徐,基本上見招拆招,處於防禦狀態。
約莫半小時後,狂在自己猛烈攻擊之下,體力似乎漸漸不支起來。
而此時的巫宇,則雙手握著骨紋杖,對著狶牙施展了一個祝福術。
他覺得狶牙反攻的時機快了,他得將狶牙恢複到最佳狀態。
狂看到巫宇施展祝福術,臉上變得越發難看了起來,暴喝了一聲,攻擊又加快了幾許。
可讓他抓狂的是,不管他如何的加強攻擊,狶牙就是隻一味的防禦,跟本不跟他硬拚。偶爾跟他硬拚一下,也都是在確保絕對安全之下。
這一切,都是巫宇要求他如此的。
巫宇的思路,就是使對方狂暴,慢慢消耗對方的圖騰之力。
遠處那隻貓鳥,也一直在看著。
不知什麼原因,它竟然“唳”得啼叫了一聲,似乎在提醒著狂什麼似的。
久攻不下的狂,聽到貓鳥的啼叫後,臉上不由得一喜,嘴裡發出一聲哨音後,就見到那貓鳥猛然扇動了翅膀,對著狶牙就衝了過去。
在狂的眼中,巫宇就如不存在一般。
因為在他的眼中,這種小部落的巫,除了能夠覺醒,施展幾個祝福術外,是連無紋戰士都打不過的。
巫宇見到貓鳥加入了戰團,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依然在旁邊雲淡風輕地看著。
這一切,都還在他掌控之中。
而狶牙,也沒有因貓鳥的加入,而變得急躁,反而越發小心了起來,並且時不時的反攻幾下,迫使得狂手忙腳亂了起來。
此時的狂,心裡就如堵著一塊大石一般,讓他堵得慌,臉憋得都變成了豬肝色。
在黃紋戰士中,他可是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多數黃紋戰士,在他手下,都是走不過三個回合,就會被他用天石刀斬於刀下。因為他手上的天石刀,能夠斬斷對方的牙刀。
今天遇到的對手,不僅斬不斷對方的怪異武器,還使得自己開始手忙腳亂了起來,怎不叫他堵得慌。
而他,也基本上是在強撐著一口氣了,似乎快到了強弩之末的境地。
就算有著貓鳥的加入,也似乎沒有多大的改觀。
因為狶牙自從練了那伏獸功後,對於凶獸的攻擊,基本上都能夠算得出攻擊路線來。
這貓鳥的攻擊也不例外,每次它一發動攻擊,狶牙便能夠在第一時間感應到,及時規避,反而往狂攻擊而去。
看到這一切,巫宇不由得輕笑了起來,不出意外的話,要不了多久,狂應該就會敗於狶牙劍下。
至於那貓鳥,巫宇早就對狶牙下達了指令,不要殺它,留來當坐騎。
狂戰到現在,那如毒蛇般的眼睛轉動了幾下,似乎有了某種算計,嘴裡大喝了一聲後,對著狶牙就發出了石破天驚的一擊,速度快如閃電。
狶牙見到如此,也不敢攖其鋒芒,隻好用隕鐵盾抵擋。
誰知,狂卻是虛招。
隻聽到他“桀桀”狂笑了一聲後,居然躍到了貓鳥背上,雙腳一夾,貓鳥便猛然對著狶牙扇動起翅膀起來。
此時的狶牙,雖然明白狂想乾什麼,可也是無可奈何,隻能用盾牌進行抵擋。
貓鳥扇動翅膀之後,居然就此騰空而起。
而讓狶牙更為惱火的是,狂竟然騎著貓鳥對著巫宇而去,他還以為狂是想逃跑,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嘴裡發出了一聲“不要”,跟著騰空而起,往貓鳥追去。
看狂這樣子,感情他還想在逃跑之際順帶著將巫宇給擄走。
巫宇見狀,嘴角閃過一抹冷笑,猛然張開了嘴,對著往他而來的貓鳥跟狂發出了驚天價的一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