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宇的這一聲吼,施展的正是魂音,如千軍萬馬一般,直往貓鳥跟狂的腦袋裡殺去,讓貓鳥一頭就往地上栽去。
騎著它背上的狂,臉上抽搐了起來,表現出了極為痛苦的神情,雙手不由自主的往頭抱去。
緊隨狂後麵不遠處的狶牙,自然也是受到了巫宇這魂音的攻擊,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往地上落去。
狶牙因為距離要遠一些,他所受到的魂音攻擊,比起狂跟貓鳥來說,相對要少一些。
但狂的戰力比狶牙強一些,抵禦魂音的攻擊卻又是比他也要強一些。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所受到的魂音攻擊,算得上半斤八兩了。
而巫宇,在發出這一聲吼之後,亮出暗藏在袖中的隕鐵匕首,躍了起來,對著往地上落去的狂就撲了過去。
但見刀光一閃,雪地裡就灑下了一片冒著熱氣的鮮血,瞬間被落下的雪花掩蓋住。
就見到巫宇的手中,已經提起了一個頭顱。
沒錯,他將狂的頭顱直接用匕首割斷了。
他雖不是圖騰戰士,但殺人手法卻還是在的。
不過,他提著頭顱落在地上的瞬間,卻是怔住了。
因為他在割斷狂的頭顱瞬間,便感覺到一股熱血往他的額頭而來,任憑他如何閃避,都沒有避過。
那股熱血落到他額頭之上後,似乎就沾到了他的額頭上一般,任憑他如何用手去擦拭,都無法擦掉。
他不由得心頭駭然,慌忙脫下墨鏡照看起來。
與此同時,狶牙站了起來,看到巫宇一刀割斷了狂的頭顱,戴著墨鏡的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後,卻是猛然一個飛躍,躍到了也在此時從魂音攻擊中恢複正常的貓鳥背上,一劍往它的腦袋上拍去,將其拍得哀鳴一聲後,一頭就栽倒在了雪地之上。
這個時候,手拿著墨鏡照看的巫宇,也看到了額頭上竟然有著一個小小的血色印記,細看之下,正是那蠻象圖騰,讓他更是駭然,不知所措了起來。
好一會兒,他感覺到體內並無異樣之後,才暗自長鬆了口氣。
隨後,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這應該是蠻象部落的人被人殺死之後,在對方身上留下的印記,方便他們追蹤。
“應該是如此了!”他不由得黯然長歎了一聲。
他對於個人的安危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大不了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如果蠻象部落追蹤到炎龍部落來的話,麻煩就大了,從狂的口中,不難聽出,他們的部落是多麼的強大,遠不是宿沙那種部落可比的。
確實也是如此。
此時,距離吸血森林不到百公裡的蠻象部落裡,一名看守圖騰戰士命牌的族人,慌慌張張地跑到了首領戎那裡,嘴裡喊道:“不好了,狂的命牌破碎了。”
首領戎聽到,猛然一拳就擊在了旁邊的石桌之上,這張石桌頓時就化為了齏粉。
狂是他的兒子,他最喜愛的兒子。
就見到他如風一般往居所外而去。
在蠻象部落,成為圖騰戰士後,便會由巫施展一種巫術:取一滴鮮血留存於一個玉牌之中,統一放置在一起。
隻要這個玉牌碎裂,就說明這名圖騰戰士死亡了,同時在對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血色蠻象圖騰印記,時間為一百天。
一百天後,這個血印就會自然消失。
對於這一切,巫宇自然是不知道了。
他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栽倒在地上的貓鳥,讓狶牙按住它,便用匕首往它眉心位置的圖騰正中挖了起來。
果然,它眉心正中位置,有著一枚符紋骨釘契合在裡麵。
他毫不猶豫的用舌頭咬破自己的舌尖,對著那枚符紋骨釘就噴了上去。
隨著他的鮮血噴在上麵,他瞬間就感覺到了腦袋一陣刺痛,雙手不由自主往頭抱去。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雙手。
這時,貓鳥也睜開了眼,掙紮著想用頭往巫宇的身上蹭去,讓狶牙死死按住了。
巫宇再一次確認他已經跟這貓鳥形成了一種心神聯係後,便示意狶牙放開它,對著它下達了一個指令。
貓鳥立即就按照巫宇的指令做了相應的動作。
巫宇連續下了幾道指令後,這才完全確定貓鳥已經受他控製了。
這時,他不由得驚歎起蠻象部落的這個符紋骨釘起來,作用跟他的血契術差不多。
雖說巫宇已經血契了三個,但貓鳥是用符紋骨釘跟他形成某種聯係才成為他的戰寵,這並沒有衝突。
他不由得向往這種巫術起來。
要是學會這種巫術的話,施展起來,就比血契術簡單多了,隻要事先製作好符紋骨釘,任何人隻要用自己的鮮血加對方的鮮血噴在上麵,就能夠奴馭對方。
因為奴馭了貓鳥,巫宇便也對於額頭上的血印無所謂了,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並且蠻象部落在雪河對麵,他們一時半會肯定是查不到這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