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隔壁到底住的是什麼?”
陳烈愣了幾秒鐘,突然爆笑。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才捂著肚子問他:“不會吧?你大半夜睡不著就為這個?”
又笑了好一陣,打著嗝開口:“你小子,這把年紀還怕鬼呢?”
秦肆:“我不怕。”
語氣越強烈,越顯得他心虛,陳烈哪能聽不出來,抹了把眼角笑出來的淚,認真解釋道:“放心吧,我租之前打聽過了,幾年前住過一對夫妻,離婚了,房子判給女方。好像那男的出軌還是家暴啥的,女方覺得膈應,就一直扔這兒沒管,也沒賣,估計是不缺錢。”
“那房子晦氣呢是晦氣,畢竟住過垃圾男,不過什麼骨灰盒啊,孤魂野鬼啊,肯定是沒有的。”
秦肆這才鬆了口氣。
房子是陳烈幫他租的,他回國前一應事務都是陳烈幫他處理。
兩人高中時在同一個籃球隊,陳烈是大他一屆的學長,秦肆家出事的時候,陳烈正在體校進行封閉式訓練。
兩人也是多年後才重新聯係上。
知道他這些年不容易,但凡能幫上忙的地方,陳烈都會主動包辦,像親哥哥一樣。
想起過去一起在球場上奔跑的畫麵,竟已經恍如隔世。
秦肆望著窗外那輪高懸的圓月,有些慘淡地扯了扯唇。
兩人都沒有實現曾經的夢想,陳烈也隻不過站得離那道門更近一些,卻終究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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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說賣房的第二天就辦好了過戶手續,好在買家人還不錯,沒立即驅趕她,讓紀璿一周內搬出去就行。
周末,她把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打包起來,請了個搬家公司。總共三個大紙箱,兩個行李箱,加上她自己,用一輛皮卡就那麼草率地拉走了。
從清江灣後門出去的時候,紀璿望著門口那排鬱鬱蔥蔥的香樟樹,在心底和過去三年的生活道彆。
隻是搬一個家,卻好像人生要開啟新的篇章了,有種奇特的宿命感。街景在窗外模糊地後退,猶如行走在時空隧道裡一般,從每一個店鋪,每一張笑臉上都能看見過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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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比清江灣離公司遠一些,但也隻五站地鐵,平時早起十分鐘就行。
搬家公司的人幫忙把行李放進屋裡後,紀璿結了賬,送他們下電梯。
看得出唐婕當年結婚時是抱著幸福的希冀,在這房子上花了不少錢和心思的。
裝修放在現在也不過時,簡約卻不簡單,極有質感,隻不過客廳牆麵有一塊突兀的空白,應該是原本掛結婚照的地方。
這裡果然點點滴滴都留有記憶,雖然是她所不知道的記憶,但也能感受到一絲厚重。
紀璿歎了口氣,去廚房洗手,打開水龍頭卻沒水。想起唐婕說房子沒人住,所以把水井的水閥給關了,於是出門去樓道裡找水井。
水井門是開的,裡麵一片黑漆漆,紀璿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亮,然後走進去。
這棟樓一層兩戶,水閥也隻有兩個,方向應該是對應的,她果斷把左邊那個擰到底。
唐婕正好發消息過來:【到家了嗎?】
紀璿:【到啦。】
唐婕:【水井在樓道右轉,找到沒?】
紀璿:【找到了,剛打開水閥。】
唐婕:【行。】
【哎呀忘了跟你說,咱們這層水閥裝反了,我們的在右邊,你可彆關了彆人家水閥啊。】
紀璿腦子裡一嗡,自己剛才扭的是左邊那個,也就是隔壁的水閥?
她趕緊重新打開手電筒,打算給人家擰回去。然而還沒來得及上手,突然聽見身後一道熟悉嗓音:“你在乾嘛?”
聲音帶著微微的啞,隨之飄來一陣濡濕又溫熱的木質香氣,紀璿怔愣地轉過身。
男人濕著頭發,穿著淺灰色浴袍,領口被浸濕成深灰色,露出的脖頸和一小截胸口皮膚也是濕漉漉的,沐浴液的香氣混著潮熱將她層層包裹起來。
而在她轉頭的一瞬,那雙幽深的桃花眼像是無邊黑夜被星空點亮,又仿佛一條無形的鉤鎖將她的靈魂束縛在這方黑暗又逼仄的空間裡,動彈不得。
她也被他逼進一個更危險的角落。
他的雙臂之間。
他潮濕的胸膛近在咫尺,浴袍擦到她臉龐。
作者有話要說: 和編輯商定下章入V,零點更新V章~
老規矩,前四天在V章留言都有紅包包,希望大家支持正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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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員&記者/暗戀成真/久彆重逢】
文案:
臨港電視台美女如雲,但誰也比不上餘笙。
永遠穿著中規中矩的職業裝,卻是台裡最惹眼的一個。
餘記者生日,富二代同事攢局,請了幾個朋友助興。
包廂門開了,人進來時,屋裡水晶吊燈都仿佛黯然失色。
餘笙猝不及防跌進一雙眼,像墜入少女時期酸澀的夢。
晃神間有人問:“認識?”
餘笙笑:“認錯了。”
“介紹一下,剛調到臨港空勤大隊的裴晏行隊長……”
餘笙說幸會。
那人掀掀眼皮,噙著輕佻的眼神看過來:“幸會?”
頓了頓,他湊近,將她慌亂神色儘收眼底:“哦,看錯了,餘記者長得像一位故人。”
【餘笙,是我的餘生。】
【熱血在青空之上,你在我心上。】
——裴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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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驁不馴飛行員x美豔清醒記者。
暗戀成真,男追女。感謝在2023-03-26 17:24:24~2023-03-27 14:23: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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