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側過腦袋，一直瞅著薄聞燭銀發之下的耳鰭。
耳鰭像長長的兔子耳朵，垂落而下，呈半透明，淡藍色，在陽光下會泛起五色微光。
不知道rua起來什麼手感。
薄聞燭察覺到少年在看他的耳鰭，他側眸，淡聲：“你似乎對雄性非人類的身體很好奇。”
“我上次在地鐵裡遇見你，看見你摸到了一個雄性狼族的腹肌。”
沈晚遙：“？？？”
他想要解釋他是不小心碰到那個狼族的腹肌。
係統卻冒出來：【小宿主，你不要解釋，你在主角受麵前，就是要立那種猥.瑣、毛手毛腳、在地鐵裡當鹹.豬.手的炮灰攻人設。】
沈晚遙抿了抿嘴，沒有回應薄聞燭，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主角受應該會很鄙夷他吧。
薄聞燭沒有等到沈晚遙的解釋，雙眸晦暗不明：“你不要為了好奇心，觸碰或注視其他雄性非人類，他們會盯上你，你受不住他們的欺負。”
係統摸不著頭腦：【呃，主角受不應該鄙夷你嗎，怎麼擔心起你來了？】
沈晚遙揉揉腦袋，茫然，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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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聞燭駛到彆墅大門口，幫沈晚遙打開車門，帶他進入彆墅。
彆墅的內部很大，裝修風格禁欲冰冷。
沈晚遙瞅著彆墅內部，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他昨晚就偷偷在彆墅浴室裡，做見不得人的事。改天又被不知情的主角受，正大光明地請進彆墅。
薄聞燭提著行李，帶沈晚遙來到一間房，打開門：“這是你的臥室。”
臥室寬大而舒適，鬆木地板，羊毛地毯，落地窗，是沈晚遙住在廉租房時，想都不敢想的房間。
沈晚遙禮貌道：“謝謝。”
薄聞燭離開後。
沈晚遙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滾了幾下，感歎：“主角受不愧是有錢人呀，保姆間裡還有獨立浴室可以洗澡。”
“今晚終於不用偷偷在主角受的浴室裡擦身子啦。”
床又大又軟，沈晚遙睡了一小會，睡得很舒服。
他沒有給薄聞燭準備晚飯，也沒有打掃衛生，睡醒後便望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沈晚遙已經把自己的保姆身份，迷迷糊糊地拋之腦後。
他發完呆後又睡覺，一直睡到次日中午。
係統喊醒他：【小宿主，彆睡覺了，你是主角受的保姆啊，要起床給主角受做飯，主角受要餓死了。】
許久，被子隆起的小鼓包動了動，沈晚遙埋在被窩裡，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唔，統統，肚，肚子疼……”
【肚子疼？怪不得你今天睡這麼久。】係統說：【是不是吃壞東西了？但你昨天也沒吃什麼……】
沈晚遙雪白的臉紅得很，雙眸因為不適泛起水光，貝齒把唇肉咬得發白。
雙手緊緊捂住肚子。
係統心疼他，給他開了痛覺屏蔽：【你今天就彆當保姆了，快去醫院吧。】
沈晚遙在係統幫助下，感覺不到疼痛，可他沒有起床，依然蜷在被窩裡。
直到薄聞燭敲門。
“沈晚遙先生，起床了嗎？ ”
沈晚遙沒理他。
薄聞燭作為人魚族的敏銳五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推門而入，看見蜷在被窩發顫的少年。
薄聞燭掀開對方的被子，看見沈晚遙發白的漂亮麵龐，眉頭緊皺，沒有多問：“去醫院。”
他縱身將少年抱起。
剛成年的人類少年，身形瘦軟，帶有淡淡的香氣。薄聞燭抱著他，耳鰭往後收攏，透出不自然的薄紅。
*
薄聞燭把沈晚遙帶到市內最大的醫院，掛了內科號。
診室不允許家屬和朋友陪同，薄聞燭隻能站在診室之外，等沈晚遙看完病。
給沈晚遙看病的，是一名七十歲左右的老醫生。
老醫生對沈晚遙這種乖巧白淨的男孩很有好感，笑眯眯，慈祥：“小朋友，哪裡不舒服？”
沈晚遙指了指腹部，支吾：“肚子疼……”
他嘀咕：“是不是吃壞東西了啊？”
老醫生皺眉，隔著衣服，摁了摁沈晚遙的腹部下方。
半晌，老醫生麵色一變，凝神，語重心長：“你有對象了？”
“？”沈晚遙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突然問這種問題，他搖搖頭，解釋：“沒有，我沒談過戀愛，連彆人的手都沒碰過。”
老醫生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俯身，仔細摁了摁沈晚遙的腹部，沉默許久，淡聲。
“小朋友，你的身體裡，有蛋。”
“三顆。”
沈晚遙頓了頓，睜大雙眸，茫然：“蛋？我昨天沒有吃雞蛋呀，我，我是人類，肚子也不會突然長出蛋，是不是腫瘤呀？”
老醫生麵對單純的人類少年，輕歎口氣，語重心長。
“你身體裡的蛋，是那種已經被雄性受.精完畢的蛋。它們會在你的肚子裡生長，被你產出，破殼成新的生命。”
“小朋友，你沒談過戀愛，沒摸過彆人的手，身體裡卻連受.精蛋都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