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哥好久沒動靜了,他不是不理你了,是想辦法闖入蟲星。】
沈晚遙瞬間清醒:“那、那他什麼時候來到呀?”
他禮貌得很,很有待客之道:“我得提前喊蟲侍們給他準備待客宴,要有水果的那種。”
係統:……
係統:【他已經在你的母巢門口了。】
沈晚遙:“???”
不知為何,他的第一反應,是要讓寶寶離開。
如果寶寶知道他有一個很熟悉的男人,肯定又會奇奇怪怪地生氣。
沈晚遙放下吸蜜器,慌慌亂亂下床,連拖鞋都不穿,光著腳,跑向青年睡的沙發。
他拉起青年的胳膊:“寶寶,起床了!”
青年沒睡著,黑黝黝的雙眸盯著母親。
隻見母親使勁推他。
——想把他推出窗外,一副要把他趕出母巢的模樣。
“媽媽?”
青年不悅,悶聲喚道。
沈晚遙知道讓剛出生的寶寶,離開媽媽很難。
他隻能先安撫孩子。
漂亮溫的小母親,掂起腳,捧起孩子的臉,一句又一句地柔聲:
“寶寶,你聽媽媽的話,先離開母巢一會,媽媽很快就會來找你。”
溫柔的小蟲母沒忘再加上一句說了很多次的話。
“媽媽會永遠愛你。”
青年的臉,猝不及防地被沈晚遙親了一口。
在夜色中,母親落下的口勿,比明月更神聖皎潔。
這是母親第一次親他。
下一刻,母親毫不猶豫把他往窗外趕。
沈晚遙沒趕到一半,聽見母巢外,傳來了腳步聲。
他忙著去迎接霍無啟,隻能給寶寶丟下一句話:“寶寶,你快從窗戶跳下去!”
青年盯著沈晚遙跑去門邊,慌亂的小背影,皺起眉。
他沒有翻出窗戶。
——而是趁沈晚遙不注意,藏進了窗戶旁邊,沈晚遙的衣櫃。
蟲母的衣櫃很大,能完全容納一名雄性蟲族。
衣櫃裡掛滿沈晚遙的短褲、吊帶背心,長襪,香得很,如果彆的雄蟲進來了,會以為自己誤入了天堂。
青年看一眼這些偏清涼款的衣服,更加不悅。
衣櫃門拉開了一條小縫。
他能透過衣櫃門小縫,窺.看到小母親的一舉一動。
……
沈晚遙準備開門時,回頭,看一眼窗戶。
窗戶旁邊沒人。
他理所當然認為,寶寶翻出窗戶離開了。
殊不知,他的孩子根本沒走,藏在了衣櫃裡,正在陰惻惻窺視他。
沈晚遙打開母巢門,猝不及防撞上了熟悉、寬敞的胸膛。
他抬頭,果真看見了霍無啟。
男人身穿蟲族製服,黑色軍裝勾出他高大的身形,俊美的臉沾了幾滴血跡,軍裝之下的健壯身軀也透出淡淡的血味。
看得出他為了混入蟲族,耗了不少心神。
沈晚遙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哥哥了,有些拘謹:“哥哥,您怎麼來了?”
霍無啟冷聲:“小晚,好久不見。”
哥哥的語氣很不好,沈晚遙慫巴巴地一僵。
霍無啟的目光,從沈晚遙身上挪開,看向母巢。
霍無啟環顧一圈,最終落在了沈晚遙的床.上。
沈晚遙突然想起,他的吸蜜器在床頭沒有收起來……
果不其然,霍無啟大步向前,走到小未婚妻的床邊。
他拿起了沾滿蟲蜜、黏糊糊,散發出甜味的小儀器,沉聲問:
“小晚,這是什麼?”
沈晚遙麵對嚴厲的哥哥,不敢撒謊,隻能硬著頭皮,霧著眼,老老實實解釋:
“我、我生出寶寶了,這是我哺育寶寶的工具……”
霍無啟的視線,和彆的雄蟲一樣,聽見沈晚遙有了這個功能,第一反應都是看向沈晚遙的上半身。
沈晚遙沒有穿吊帶睡衣,孩子讓他穿了保守的長褲長袖。
長袖的布料有點厚,沈晚遙靠近雙臂的上半身兩處,被布料堆砌得鼓起了一小點。
仿佛真的捂了小小、軟軟、溫暖的東西。
沈晚遙臉紅:“不是那種,是是從脖子後麵分泌的蟲蜜……”
霍無啟把小吸蜜器翻來翻去地看,手心沾滿沈晚遙的溫度和蟲蜜。
最後,他把吸蜜器放下,歎氣:“小晚好不聽話,連生寶寶都不在哥哥身邊生了。”
他坐在床,嫻熟地把沈晚遙抱到腿上:
“小晚,你和讓你懷孕的那個男人,過得怎麼樣了?”
“如果哥哥沒記錯,他叫WK,是吧。”
沈晚遙怔住,霍無啟問起這個問題,代表他又要撒謊了。
根本沒有WK這個人,他的謊言反而越說越大。
連真正讓他懷孕的陌生男人,都氣到偽裝成“WK”來欺負過他……認為他懷的是名叫WK的男人、彆人的孩子。
不過那個陌生男人已經很久沒出現了,讓沈晚遙沒再這麼心虛。
否則他真的很想對那個陌生男人坦白,——根本沒有WK這個人,我隻和你那個過,我懷的就是你的孩子,我隻屬於你。
但霍無啟的注視,讓他不得不回過神,結結巴巴當起小騙子。
“唔,他呀……”
“他對我很好,會幫我的生產傷口上藥,還會親我,碰碰我,讓我舒服,我很喜歡。”
與此同時。
衣櫃裡的黑發青年,緊緊盯住沈晚遙。
眸色沉到可怕,風雨欲來。
他第一次見到媽媽提起他的生父。
讓媽媽小小的身體懷上蟲蛋的惡劣雄性。
媽媽甚至還在用最親密的話語去描述他。
……
沈晚遙磕磕絆絆瞎編關於“WK”的很多。
殊不知霍無啟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沉。
他說完後,隻聽見霍無啟陰冷的嗓音響起。
“小晚,你的後背濕了。”
沈晚遙愣住,回頭看,猝不及防,他看見自己後背的睡衣,沾滿了蟲蜜。
他方才的頸後蜜腺,就已經鼓得厲害,沒來得及用儀器吸完。
現在全都出來了……
睡衣漉漉,勾勒出小蟲母纖細的後背,漂亮的蝴蝶骨。
沈晚遙手忙腳亂,想去拿吸蜜器。
但霍無啟卻扣住了他的腰,淡聲:“蟲蜜太多了,吸蜜器吸不了。”
男人修長的指.尖,在小蟲母敏感的脖頸處輕碰。
“哥哥幫你吸出來,乖。”
下一刻,不遠處的衣櫃,猛地抖了一下。
衣櫃裡的青年,瞳孔驟縮,麵色冷白。
他不允許任何人,玷汙母神賜予他的哺育之處,那裡隻屬於他,隻有他才能擁有。
他想像攻擊蟲兵那樣,用聲波把這個和媽媽很親密的男人殺了。
但青年發現,自己的攻擊能力,被壓製住了。
不是被刻意地壓製,而是與生俱來的血脈壓製。
蟲母唯一的孩子,隻能眼睜睜看著媽媽獎賞他的哺育之處,——被彆的雄性奪取。
青年看見媽媽沒有反抗,反而很乖地讓男人。
弱小的媽媽,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沈晚遙第一次被直接吸脖子的蟲蜜,敏感到不得了,哭了 。
但慢慢的,他的意識迷糊起來。
或許是激素使然,沈晚遙神識不清,把咬他的男人,當成了自己的寶寶。
很小很小,還是幼崽的寶寶。
下一刻,蟲母的孩子,親眼看見媽媽軟著一張臉,對抱住他的男人,抬起了抖個不停、細白的手。
他的媽媽一邊抖,一邊拍打對方背部,像在安撫一條大狗。
聲音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溫柔。
“唔,寶寶慢慢喝,媽媽還有很多,不急……”
“寶寶輕點,媽媽疼。”
“媽媽今天也愛你哦。”
這一切,蟲母的親生孩子,隻能站在窄小的衣櫃裡,無法使出攻擊力,被迫眼睜睜地看著。
……
一小時後,霍無啟終於把沈晚遙的蜜腺給清理乾淨。
沈晚遙一塌糊塗,早已昏睡過去。
霍無啟把可憐巴巴的小未婚妻清理乾淨,安頓在床。
他不忘像一個溫和穩重的長輩,給沈晚遙蓋好被子。
下一刻,霍無啟的神色重新變回冰冷,他站起身,走向母巢的一處。
——打開了沈晚遙的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