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老板退位(2 / 2)

穆安安眼淚都一時忘了流,她捏著麵巾紙怔怔地看著瞿星晚,好像不懂她為什麼瞎講大實話。

“星晚,我沒聽清。”

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我是說,您在時尚方麵確實是專家,但管理公司不能隻憑信念和一意孤行。”

穆安安攥著麵巾紙,抿起了嘴唇:“可我隻想守護我愛人的事業啊。”

瞿星晚聳聳肩:“您家裡就沒人能替您守護嗎?我記得您還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可是,他們沒有遺傳到他們父親的經商天賦,一個一心熱愛計算機,另一個也隻喜歡服裝設計。”穆安安開始咬嘴唇,真的很憂愁了。

“那您或許可以找個職業經理人來守護?畢竟公司的業績真的十分不好看。”

“不,職業經理人對公司沒有感情,隻是拿錢做事罷了,星晚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穆安安蹙著眉。

“好的,穆總。”

瞿星晚轉身要走,穆安安又補了一句:“周一是我的生日宴會,我還要做造型,就不去公司了,星晚你下班早點過來。”

是她幻聽了?還是穆安安失憶了?公司都要破產了你還想著生日宴會?“好的,穆總。”

下樓的時候,瞿星晚想,辭職算了,雖然穆安安當初不計較她一個理科生的身份錄用她當董秘,可這一年來,自己儘心竭力,大小事情都掰扯得清楚明白,在下屬信口胡編糊弄穆安安時,她總是及時揭穿,為此,將各部門大大小小的頭兒算得罪差不多了,現在她連穆安安都得罪,最後的靠山也被自己親自砸碎了。

很好,沒退路,一會回家立刻寫辭職信,邊想邊走,瞿星晚覺得辭職還是應該和直屬老板提前打個招呼才對,於是瞿星晚掉頭又往三樓走。

她看見了什麼?

虛掩的門裡,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穆安安麵前,穆安安伏在他懷裡正在哭泣。

“星晚說得對,我什麼都做不好……”

不是,我不是這樣說的!

但是,這個場景,進去很尷尬,瞿星晚隻好默默轉身準備下樓,怎麼就那麼巧,梅姐笑盈盈地上來,看見瞿星晚還很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瞿秘書,這麼快就走嗎?湯剛煲好,喝碗湯再走吧!我去叫太太。”

走嗎?顯得心虛,留嗎?顯得尷尬。雖然穆安安現在是單身狀態,尋找第二春也合情合理,可老賀總才走了不到一年,算屍骨未寒吧?而且,她沒記錯的話,這房子也是老賀總的……

所以,什麼深情守護亡夫的事業,她不信。

“不了,梅姐,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幫我跟穆總說一聲。”

周一下班。

瞿星晚今天穿了條小黑裙,胸口戴了枚簡潔的胸針,連平時背的大包也換成了手拿包,沒辦法,穆安安的生日會,她總不能穿著套裝像個服務員似的格格不入。

生日會就在賀家彆墅,彆墅內外根據穆安安的喜好重新裝飾過,一派夢幻少女style,隻是,公司生產的玫瑰女孩芭比見縫插針擺得到處都是有點破壞美感。

穆安安沒穿瞿星晚見過的那套銀色魚尾晚禮服,又換成了她鐘愛的仙女感的紗質且綴滿了水晶的曳地長裙,波浪卷蓬鬆地挽起,用一圈鑲鑽的發飾固定住,營造出一個西方優雅公主的形象。

有種不顧彆人死活的審美風格,瞿星晚默默想到。

但作為懂禮貌的來客,她還是客套地誇了誇,此時,人事部經理安美莎走了過來,一臉驚為天人的表情真誠地誇獎了穆安安,穆安安笑納了。

安美莎還沒完,她扭頭斜睨著打量瞿星晚,隨即烈焰紅唇微微挑起,網文中的女反派要搞事都是這個形象:“咦,瞿秘書這條裙子,去吊唁崔董的時候好像穿過吧?”

就知道安美莎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上個季度,安美莎借公司財報不好看,趁機提出裁員計劃,對公司來說,這本來也是一種保利潤的常規手段,可被安美莎列入裁員標準的都是老員工,不乏一些骨乾,穆安安是容易被說服的人,安美莎正好又擅長舌燦蓮花,穆安安都要點頭了,瞿星晚提醒穆安安,這樣做會導致公司人心渙散。

計劃被否,安美莎恨上了瞿星晚,這會當著所有人的麵暗戳戳示意瞿星晚把晦氣帶來人家的生日會,不可謂不陰險。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著瞿星晚,等著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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