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頭鷹腦袋一歪暈過去了。
幻聽了,一定是幻聽了。
把貓頭鷹弄乾,瞿星晚找了個乾淨盒子,鋪上條軟毛巾做個簡易窩把它放了進去,這才關燈又回到床上打算繼續睡。
過了會,瞿星晚又爬起來摸到手機,搜索“貓頭鷹會說話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誰家貓頭鷹會叫爸爸啊!
因為這個夜半驚魂插曲,瞿星晚睡著之後做了個恐怖的夢,她被巫師抽取靈魂塞進一隻鳥的身體裡,她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鳥,但是一隻倒黴的鳥,不時受到一些巨大猛禽的襲擊,為了活命,她艱難控製著鳥的身體戰鬥,被揍得很慘。
夢栩栩如生,就連被啄掉毛的疼痛感都那麼逼真。
呃,好像不是夢,就是有東西在啄她的頭發。
一睜眼,將正啄她頭發的貓頭鷹逮了個正著,它彎鉤型的鳥喙裡還咬著她的頭發,可能未預料到她忽然醒來,小貓頭鷹愣了愣,隨即故作淡定地張嘴吐出了她的頭發,衝她歪了歪頭。
圓溜溜的大眼睛,小小的腦袋瓜子,誰能拒絕長得像哈基米的貓頭鷹啊!
瞿星晚不能,她伸手就擼了把小貓頭鷹的腦殼。
“來,叫爸爸。”
貓頭鷹的鳥喙張了張,卻沒再發出聲音,它隻是呆萌地歪著頭看著瞿星晚。
“我就說是幻聽。”戳戳貓頭鷹的腦門,“你要是會叫爸爸,早就被抓走研究了,既然你沒事,就走吧。”
瞿星晚跳下床拉開陽台門,還做出一副請的姿勢。
小貓頭鷹一動不動,見它不懂,瞿星晚捧起它放到陽台的欄杆上。
“飛吧,回家吧,看你這麼小,還是個崽吧?”
貓頭鷹展了展翅膀,然後再瞿星晚的注視中——飛回了臥室。
“誒誒誒,飛反了。”
瞿星晚又去抓貓頭鷹——貓頭鷹飛回,如是者三,瞿星晚放棄了,她乾脆打了110,想讓警察蜀黍把保護動物送到野生動物保護站去。
於是,一刻鐘後,瞿星晚目睹了一場警察蜀黍大戰貓頭鷹的戲。
抓不住,根本抓不住。
呆萌的貓頭鷹用實力證明“小小的身體大大的心眼子”。
最後警察蜀黍無奈,讓瞿星晚暫時開著陽台門,也許貓頭鷹就自己飛走了,或者瞿星晚等它放鬆警惕抓到了再打電話。
警察蜀黍離開的時候,貓頭鷹居然站在冰箱頂上使勁撲打翅膀,就連那張呆呼呼的臉看起來都像在嘲笑。
她一定是眼花了!
瞿星晚開始抓貓頭鷹,可這小東西仿佛渾身都是雷達,瞿星晚連它一根毛都摸不到,抓到下午瞿星晚放棄了,隨便吧。
“我可不是愛心人士,不會心軟給你準備吃的喝的,勸你還是識相點自己走。”瞿星晚叉著腰喘著粗氣看著貓頭鷹。
那小東西站在電視上衝她點了點頭,人裡人氣的。
“你是不是成精了?”
小東西在電視機上走來走去,又恢複鳥裡鳥氣,巧合吧?一定是。
接下來一直到睡前,瞿星晚都在想趁其不意抓鳥,貓頭鷹十分乖覺跟她保持著一定距離,就是抓不到。
過了這天又是上班日,瞿星晚臨出門前糾結了半天,昨天沒給吃喝貓頭鷹晚上好像都沒那麼精神了,要是白天再不給,陽台門也不能開,家裡又熱,它給熱死餓死怎麼辦?
她是不是犯法了?
瞿星晚換好鞋,一抬頭隻見貓頭鷹站在餐桌椅背上目送她。
瘋了,她居然從一隻鳥的臉上看出了依依不舍?
瞿星晚走回去,翻出兩個缺了口還沒拿去扔的碗裝了點水和小米放到地上,一邊還叨咕:“要不是我白天不能開陽台門,要不是你是國家保護動物,我才不管你呢,識相點,晚上我回來你最好就走了。”
貓頭鷹撲展翅膀衝瞿星晚“啾啾”了兩聲,好像在回答。
就它這種間歇性人裡人氣的樣子,讓瞿星晚關門的刹那鬼使神差地又看了貓頭鷹一眼,然後她看到貓頭鷹在笑。
直到開著老爺車到了公司瞿星晚才反應過來,不對啊,貓頭鷹不就是因為叫聲恐怖才被當成不祥的鳥兒麼,怎麼可能會“啾啾”!
所以,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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