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切掉了嗎?是因為手術中快速病理是惡性的?是疑難雜症的癌症嗎?”瞿星晚隻能這麼想,畢竟少了個物件啊,而且術前談話醫生也告知過風險,手術中快速病理是惡性的話會切掉她的子宮。
“沒有切,昨天手術一開始,就沒有找到子宮。”王主任說。
沒找到?瞿星晚懷疑自己幻聽了,她指著左邊那張片子:“左邊上不是還有嗎?”
“所以我們也很奇怪,立刻停止手術並重新拍片,發現你的子宮不見了,因為我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形,不敢輕易下什麼論斷,所以連夜邀請了專家趕過來,今天要重新對瞿小姐進行會診。”
不見了!!
活生生的器官不見了?
一屋子的專家,表情嚴肅又透出一絲絲碰見疑難雜症的興奮,說明她沒有幻聽,器官確實不明原因不見了。
聽說過換心換腎的,沒聽說過誰需要換子宮,還是個有問題的子宮,器官買賣這一條不成立。
瞿星晚想到自己家族女性古怪遺傳病,外婆她不知道,但是媽媽和小姨都是拒絕去醫院做任何檢查,坦然等待死亡的,瞿星晚想到一個可能,難道她們也是子宮不見,並且逐步不見了其他器官才無法存活?
“器官是溶解了嗎?總不能憑空消失不見吧?”
王主任攤手:“需要進一步檢查,要看看腹腔是不是有溶解後的積液。”
“其他的器官會繼續不見嗎?”
專家們搖頭,把瞿星晚的希望都給搖沒了。
孟奇安慰她說,放寬心瞿小姐,現在醫學昌明。
瞿星晚隻能勉強擠出個微笑:“嗯,起碼巧囊也跟著不見了。”
這一天,瞿星晚配合著做了一項又一項檢查,算是把醫院的檢查項目體驗了一遍,因為自己成了“極個彆人”,醫院還給她轉到了單人間。
檢查結果還沒出來,老板也不肯給她通過好友申請,瞿星晚的世界開始下雨,啪嗒啪嗒的,等一下,啪嗒啪嗒的?
瞿星晚抬頭掃視,隻見窗外,傅文蕭蹲在窗台上正一下一下拍窗戶。
這個不省心的家夥,不是說好不跟來的嗎?
瞿星晚打開窗戶放它進來,還沒等開口教育,傅文蕭就撲到她肩膀上,委委屈屈地開口:“爸爸你一天都去哪了?我在家裡一直等不到你的消息,剛才找病房找了好久,你怎麼連病房都換了?”
好大兒這麼擔心自己,成功把瞿星晚教育的話給堵了回去,還得安慰它飛的累不累?有沒有被人發現?要不要喝水?
傅文蕭也顧不上喝水,歪著腦袋繼續追問瞿星晚為什麼換病房、為什麼聯係不到,瞿星晚自己憋了一天,雖然有朋友,但不好跟人傾訴,但如果是一隻妖怪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
瞿星晚就把情況和傅文蕭說了,說完還一副茨木狀摸摸傅文蕭的腦袋:“崽啊,等爸爸死了火化完了,你能不能把爸爸的骨灰帶回興安嶺啊?”
“啊?”
“畢竟城裡墓地太貴,爸爸還得留錢給你外公養老呢,興安嶺不用花錢,你把我埋在朝陽的山頭上就行。”
傅文蕭當真了,以為瞿星晚真的會死,整個鳥肉眼可見地萎靡了。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爸爸,我不想你死,就算把我內丹給你,也不想你死。”傅文蕭哭哭啼啼的。
雖然哭起來挺醜的,但孝心感人,瞿星晚抱著鳥,一下下摩挲著。
“其實,爸爸不相信你的故事,就是沒見過會說話的妖怪,好奇而已,你彆傻不拉幾的掏心掏肺,等爸爸死了啊,你就好好跟著你那個狂叔叔,彆暴露身份哈。”
“對,大鵟叔叔。”
傅文蕭跳出瞿星晚的懷抱,咻地又從窗戶飛了出去,很快不見了蹤影。
傅文蕭一去兩天未歸。
瞿星晚的報告出來了,一切指標良好,但子宮就是真真切切不見了,沒有過任何摘除的痕跡,乾淨地像從來沒長過,專家們研究了兩天,沒有一點頭緒。
孟奇偷偷摸摸跟瞿星晚說,其實他們小醫生私下在討論,這病可能超出唯物主義範疇了,比如,瞿星晚被平行空間的瞿星晚代替了之類的。
不,你們錯了,我這是家族古怪遺傳病。
但瞿星晚不能說,萬一專家們為了追根溯源去研究她外婆、她媽和她小姨的病例呢,怪麻煩的,就讓古怪病的基因斷在她這裡好了。
暫時死不了,加上老板昨天終於善心大發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並表示饒她一次,瞿星晚覺得自己又可以跳起來給老瞿攢養老錢了!
就是傅文蕭一去不回,她有點擔心她碰到什麼法力高深的妖怪了,比如在她車上蹦躂那隻!
打開窗戶瞭望一下,天空偶有鳥飛過,但都不是傅文蕭。
她有點理解傅文蕭在家著急的心情了,可她都不曉得上哪找鳥。
正愁著,虛掩的病房門被推開了,一個身形高大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出現在門口,因為近黃昏,瞿星晚還沒開燈,背著走廊的光,她看不清來人長相,隻覺得極具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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