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鳥,你全家都是鳥!(1 / 2)

按照多數,這種氣場的人出場,一般會營造點恐怖氣氛,瞿星晚剛想完,剛才還隻是陰沉的窗外哢嚓一道驚雷響起,照亮了病房,讓瞿星晚在這瞬間得以看清來人的相貌。

嗯,是符合此時氛圍的大佬氣質,就是出門坐高鐵會被查無數次身份證的那種長相。

雖然瞿星晚認為在布滿監控的公共場合殺人不太可能,但麵對這種殺人如殺雞的大哥誰不軟啊?

“你就是瞿星晚?”巨人開口,聲音低沉,他原本插在風衣口袋的雙手拿了出來。

不會是凶器吧?

“不是。”瞿星晚力圖不緊張。

“嗯?不是?怎麼可能不是,我認得你!”巨人邁開大步像座小山般移動過來。

“真不是。”

聽聽這語氣,就是衝她來的。

瞿星晚一邊否認,一邊迅速開動腦筋想逃生辦法,正好門外有護士的聲音傳來,瞿星晚趕緊開口:“瞿星晚在隔壁病房。”

隔壁病房今早已經出院了,把他先騙過去,脫身再說。

眼看巨人已經抬手要抓她,瞿星晚一彎腰從他手臂下鑽過去,橫衝直撞衝出病房門並大喊:“殺人啦,救命!”

聽到後麵很快追來的沉重腳步聲,瞿星晚頭也不敢回,用出洪荒之力往前跑。

神奇的是,這麼恐懼的時候,瞿星晚腦子裡居然還想著“不能躲進彆的病房,萬一連累彆人怎麼辦,護士台也不能去,都是小姐姐不能受傷。”,於是她一咬牙跑進了樓梯間。

當了二十多年普通人,居然有一天體驗到大逃殺的刺激。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瞿星晚忽然感受到一絲熱氣從下麵傳來,恍惚有點欣慰,想起來了,病房在三樓,這會她都要跑出住院部了。

轉過這個緩台就快到了,就快到——呃——命運的後脖頸被掐住的感覺。

“你跑什麼啊?”巨人不理解的聲音傳來,他手一動,拎著瞿星晚的衣服領子就把她轉了半圈,然後鬆了手。

瞿星晚腿軟,乾脆一屁股坐地上,大口喘氣:“你說我跑什麼?”

巨人沒想到她身體這麼垃圾,上前一步又朝她伸出手:“我怎麼知道你跑什麼,難道我看起來像壞——”

“放開她,離她遠點,束手就擒!”巨人話還沒說完,樓梯間衝出一堆人,有護士小姐姐,有男性家屬,還有個阿姨揮舞著滅火器。

“抱頭蹲下,不要傷害病人。”半層樓梯下,幾名接到警報的保安手持電棍等工具也趕了過來。

雖然瞿星晚覺得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夠巨人打的樣子,但人多就容易有底氣。

這麼大場麵顯然也出乎巨人意料之外,他連忙解釋:“我不是壞人,我找她有事。”

“我不認識你啊!”瞿星晚說道。

眼看保安們就要動手,忽然圍觀人群中發出驚呼:“啊,鳥怎麼飛進來了!”

說道鳥兒,瞿星晚自然敏感,轉頭望過去,果然是傅文蕭,它急急飛近落在瞿星晚肩頭。

“我的鳥兒。”瞿星晚趕緊解釋,怕傅文蕭被抓住。

巨人看到傅文蕭來,眼前一亮,他一邊朝傅文蕭擠眉弄眼,一邊大聲開口:“我叫戴況,傅文蕭讓我來找你的,說你有事需要我幫忙。”

傅文蕭用小腦袋蹭蹭瞿星晚,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告訴瞿星晚:“是大鵟叔叔。”

眼看保安就要上前對付戴況,瞿星晚隻能張嘴救人。

“哎呀,傅文蕭介紹的,那你剛才早說啊。”

“你也沒等我說就跑了啊。”戴況無奈,伸手把瞿星晚拉了起來。

“認識的認識的,誤會,多謝大家仗義出手見義勇為,謝謝,謝謝。”瞿星晚態度十分誠懇,又道歉又感謝,圍觀人群這才放心散去。

剩下一男一女一鳥尷尬相對。

“爸爸——”傅文蕭迫不及待,小小聲開口。

“閉上嘴,回病房再說。”瞿星晚捏住小貓頭鷹的嘴,小貓頭鷹順勢點點頭,又討好地在瞿星晚臉頰邊蹭了蹭賣萌。

單人間因為戴況進來驟然顯得擁擠,可能他也知道造成的視覺效果和心理衝擊效果,所以急忙在沙發上坐下了,把一個雙人位子顯得窄小。

瞿星晚將門關好,拉過把椅子在戴況麵前坐下,打量戴況,這身高至少190,要是鳥兒,那得是個多大的鳥兒?而且看他的表情,不是老鷹就是座山雕那類猛禽。

“請問您本體是?”

傅文蕭不解地將腦袋轉了270°看過來:“爸爸,我說了是大鵟叔叔啊,他本體就是大鵟啊。”

恕我孤陋寡聞,大鵟是什麼鳥兒?

戴況把手機遞到瞿星晚麵前,上麵是百度百科對“大鵟”的介紹,哦,原來也是猛禽,瞿星晚看完,將手機還給戴況:“失敬,失敬。”

卻發現戴況一言難儘的表情看著她:“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想起來什麼?哦,我是隻雪鴞?在興安嶺到處跟鳥乾架的往事?”瞿星晚搖頭,“我從小到大在人類世界長大,有自己的爸爸媽媽,你要我怎麼相信自己是個大白貓頭鷹?”

瞿星晚說完還假模假式掐個訣:“你看,我也不會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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