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想過子宮為什麼不見了?”
“家族遺傳病吧?”
“如果你是一隻鳥不就合理了嗎?”
瞿星晚挑眉:“展開說說?”
“鳥兒,卵生,當然沒有子宮。”戴況說道。
瞿星晚忍不住笑了:“傅文蕭沒和你說清楚嗎?子宮是在手術切開創口後才發現不見的,手術前一天的片子裡還在。”
看著瞿星晚一臉“我看你還怎麼編”的神情,戴況又是那種一言難儘的表情。
“因為維持你人形的法力在削弱,子宮消失隻是開始。”
“法力在哪?如果我身體裡有法力,二十多年了,我怎麼可能一點都感受不到?”
“不是你的法力,是外來的法力,維持著你的人形。”
瞿星晚忍不住笑了:“照你這麼說,我身邊還有其他妖怪?怎麼,神奇動物在哪裡嗎?”
“你媽媽變成鳥飛走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爸說的不是比喻,而是一個事實。”戴況說道。
毫不誇張地說,瞿星晚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嬌柔、呆萌、美麗的媽媽怎麼可能會是鳥!這比她自己是鳥還不可思議。
“不可能,你媽才是鳥!”
傅文蕭噠噠噠走了兩步:“沒錯啊,我們媽媽都是鳥啊。”
“讓我捋捋!傅文蕭說我是被獵人打傷帶走的,你又說我媽是鳥,難道我媽在興安嶺下了我這個蛋之後她就變成人去尋找真愛,春天回來看我時發現我被人類打傷帶走,她又去找到我用法力維持我的人形騙我爸?給我藏得一起妖氣都沒有,所以傅文蕭找了我二十多年才找到?那我媽得是多大個妖啊!”
捋完了,好像更亂了,她媽要是個大妖,她還是親生的,她媽為啥連一句實底都不交代就自己飛走了呢?
傅文蕭晃晃頭:“好像說的也是,大鵟叔叔,到底怎麼回事啊?”
戴況也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瞿星晚你真的是隻大貓頭鷹。”
“興安嶺最帥的大貓頭鷹!”傅文蕭與有榮焉地點頭。
“富強民主和諧民主法治……”瞿星晚念念有詞。
“爸爸你念什麼?變身訣嗎?”
“這是,二十四字箴言,你們鳥兒不懂。戴先生,我真的覺得我是個人,你的說法我暫時接受不了。”瞿星晚也很坦誠。
換做誰,當了二十多年的人也不能誰告訴她她是鳥兒就信啊?
唯物主義四個大字是刻在腦回路裡的。
戴況也不強求,站起身:“我知道一時很難接受。”戴況非常貼心遞過一張名片,“這是我的電話和地址,有事你直接來找我或者打電話都可以。”
瞿星晚接過名片,掃了眼,哦豁,妖管局局長?
這麼大咖位的嗎?
戴況在眾多小護士、家屬的注目禮中強作鎮定離開了。
瞿星晚還擺弄著那張名片,一邊問傅文蕭:“戴況是妖管局局長?真的?這城裡注冊在籍的妖有多少隻啊?”
“爸爸,你能看到妖管局局長?”
“能啊,我又不瞎。”
“爸爸,隻有妖才能看到名片的真正內容。”
“我懷疑你們妖管局為了拉人頭故意給我演的戲,我就不信了。”瞿星晚拿著名片就出了門找人辨認,一出門正碰上孟奇,當然不能放過他。
孟奇看了眼:“私家偵探?這是中國法律允許的職業嗎?”
瞿星晚又去找小護士,小護士看了眼:“私家偵探,哇,難怪穿風衣那麼有型,要是再戴個禮帽更像了。啊,我們拍個照存一下嗎,要是有人調查什麼感情問題我還可以給他推薦生意。”
小護士拍完,瞿星晚也湊過去看了眼,果然這回變成了私家偵探四個字,地址和電話號碼都變了。
事實擺在眼前,瞿星晚就算仍舊不信自己的身份,但總得信戴況的身份。
難怪傅文蕭說戴況能養活他們,這真是好大一條腿!
瞿星晚擺弄著名片往病房走,沒留神撞上了人,名片沒拿穩也掉落在地,沒等她去撿,對方已經將其撿起,看了眼,隨即眉頭緊皺看向瞿星晚:“妖管局局長大鵟?瞿秘書,你住院無聊到這種程度了嗎?”
看著賀明炎,瞿星晚咽了下口水,一時沒有反應。
“我昨天不是問過你醫院了嗎?正好今天出差回來路過,順便看望你一下,有這麼驚訝?”賀明炎誤會了,以為他出現還抓包瞿星晚玩卡牌遊戲她尷尬了。
賀明炎也能看到真正的名片,所以,賀明炎他也是妖嗎?
瑟瑟發抖,她最近是捅了妖怪窩嗎?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