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星晚這個“極個彆人”,因為醫生舍不得難得一見的研究病例,生生在醫院又耗了兩天才在她強烈要求下出院了。
王主任還將專家們和瞿星晚特意拉了個群,瞿星晚以後身體再出現什麼狀況第一時間就可以和他們溝通,安排檢查。
看著群,瞿星晚恍惚有種自己擁有了太醫院的錯覺,可惜,太醫院應該也救不了她。
所以,一出院,瞿星晚就立刻去見了自己住院幾天谘詢的保險業務員,給自己買的兩份意外身亡險簽字交保費。
雖然醫生說她除了子宮丟了各項檢查正常,但命這個事誰能說好呢,都是薛定諤的貓罷了,生死一線間。
辦完這些又火速去療養院看了看老瞿,老瞿仍舊沒什麼好轉,還是隻會嘀咕那句話。
瞿星晚忽然想到戴況的話,如果她媽真是鳥,並且當場變形嚇瘋了老瞿,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她請戴況複現“人變鳥”的場景能刺激老瞿恢複正常呢?
當然,瞿星晚隻限於想想——萬一把老瞿刺激得更瘋不是得不償失。
她還是趁活著多給老瞿攢點養老錢是正經。
第二天,瞿星晚回歸正常工作,本來能提早到達,遇到顧魏,此人一見瞿星晚眼睛亮如燈泡,嘀嘀咕咕半天追問瞿星晚非要辭職的原因,瞿星晚隻能以“酒後犯渾”遮掩過去。
這麼一來,瞿星晚進辦公室就晚了幾分鐘,賀明炎和賀樞臣已經準時到達,各自在辦公室忙碌。
還沒等瞿星晚過去打招呼,葉曉穀拎著咖啡外賣袋邁著輕快的步伐進來,看到瞿星晚,她有些許的驚訝。
葉曉穀那天搞砸了酒店的事,聽到賀明炎給瞿星晚打電話,也聽到賀明炎批評瞿星晚,沒想到瞿星晚還“有機會”來上班?
但驚訝隻是片刻,葉曉穀拿出一杯咖啡欲遞給瞿星晚:“瞿姐,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口味,卡布奇諾可以嗎?”
“不用了,謝謝,我早上喝過了。”瞿星晚搖頭,看外賣袋,是四杯的量,顯然是沒料到她來上班,沒準備多餘的份,那她就不用那麼沒眼色。
葉曉穀也不客氣,收回咖啡:“好呀,那我去給遲總和賀特助送咖啡。”
隔著玻璃門,看葉曉穀笑靨如花地和賀明炎、賀樞臣打著招呼,熟稔的樣子讓瞿星晚都產生了自己才是新來的那個的錯覺,葉曉穀送完咖啡回來,還對瞿星晚噓寒問暖,一副關愛萌新的樣子,讓人——有點不爽。
瞿星晚正查看請假時期的工作記錄,修正賀明炎的日程,賀明炎從辦公室出來,在秘書辦門口停了下,一會有個會,瞿星晚清楚,她正要起身,隻見葉曉穀已經拿好平板朝賀明炎走了:“賀總,這就來。”
“瞿星晚。”
賀明炎的點名止住了葉曉穀的腳步,小姑娘臉色尷尬退回座位。
進了會議室,看瞿星晚把椅子往後拖了拖,離主位遠了許多,賀明炎這才穩當坐下,有種驅除了背後靈的放鬆感。
瞿星晚請假後第一次開會,葉曉穀把椅子拖到他附近他忍了又忍,散會後他特意將椅子擺回去,以為葉曉穀能識相一點,誰成想下午他一進會議室,她又陰魂不散湊了過來。
都是成年人了,怎麼一點邊界感也沒有!
而且,會議記錄就好好記,不停湊過來跟他問什麼廢話?都是中國話,還需要他同聲翻譯一遍?於是,賀明炎直男有話直說讓葉曉穀坐遠點。
這個會是跟項目部開,瞿星晚不在的這一周,新產品的計劃書已經完成、內測並提交,今天是最後討論做決定,這也是賀明炎執掌好玩以來的第一次考試,學渣還是學霸在此一舉。
這氛圍,瞿星晚都感受到了壓力,壓力大得她手臂都開始癢,開始隻是輕微的,瞿星晚撓了撓,稍微好點,結果沒過兩分鐘,癢感再次來襲,不像是過敏那種恨不得把皮的難受,而是帶一點脹感,說不清楚,瞿星晚確定自己以前沒這種毛病。
工作場合,這麼多人在呢,瞿星晚不能不能地撓癢,那跟猴兒有什麼差彆?
忍著,忍著,忍著。
又忍了半個多小時,會議終於結束了,瞿星晚強按住拔腿躲洗手間撓癢癢的衝動,跟著賀明炎回到辦公室,把下一個行程敲定才跑去洗手間。
鎖好門,瞿星晚做賊似的挽起袖子撓癢,癢感仍舊隻是暫時緩解,停一會又會卷土重來,讓人好不暴躁。
不能一直躲著撓癢,瞿星晚趁著午休時間去藥店買了外用過敏藥,總算對付到了下班,夜裡癢感持續加重,瞿星晚不得不半夜爬起來花錢網絡問診,被告知可能是神經性皮炎,需要到醫院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
去醫院這個時間段是沒可能去的了,瞿星晚盤算天亮了再厚臉皮請個假看看皮膚科,否則早晚要在工作中出醜。
帶著惱人的癢感,瞿星晚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瞿星晚沒等到鬨鐘,等到了傅文蕭尖叫:“爸爸,你長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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