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這不是正經談生意的場合嗎？怎麼開始切換奇怪的氣氛了？
“葉助理，三點半的會議室去準備一下。”直男如賀明炎都感覺到了，開口攆人。
葉曉穀微笑著點頭：“好的，賀總。”
年輕姑娘出去的時候仿佛不知道自己被欣賞了，步子還有點蹦跳，把萬總的魂都要勾走了。
大概因為剛見了美人，當然，也可能念及老友英年早逝，萬秀林還是挺客氣的，談起和好玩的合作意向，也是一派我真心為你們著想的樣子。
“好玩的市場占有率一直在下降，對年輕人的吸引力也越來越低，在這個消費的時代可不是好事啊，而我們萬林，有最好的推廣渠道，和我們合作，一定能提升好玩的曝光率和收益，所以，合作的分配比例就得重新協商，明炎你說對吧？”萬秀林笑眯眯的，信手叉起一塊小糕點放進嘴裡。
慢慢咀嚼的那個態度，好像吃的是好玩公司一樣。
萬秀林以為年輕人賀明炎初出江湖，又被稀爛的業績報告給嚇到，一定會毫不猶豫答應任何條件，可他失算了。
賀明炎跟個報幕員似的，劈裡啪啦輸出一堆數據，有好玩的，也有萬林的，而且數據也沒那麼好看。
“萬林的推廣渠道雖然在當下熱門的直播、電商等都有涉及，但主要走得還是傳統簽代言人打廣告的方式，從貴公司最近幾年的財報來看，在新興推廣市場的收益份額沒有增長，傳統方式也隻是維持著環比平衡，參考貨幣的通脹，其實是在下降，所以，萬總說得對，合作是要重新協商的。”不像萬秀林發言時的“揮斥方遒”，賀明炎平鋪直敘，沒什麼感情，一種就事論事的態度。
彆說你要提高分配比例多要錢，你這不思進取的樣子，我連跟你合作都要考慮一下。
瞿星晚都聽懂了，萬秀林當然也聽得懂，於是臉色不太好看說是要慎重，有種被當場拂了麵子的淡淡惱意，以自己一會還有個更重要的會議的借口將這場談話來個不歡而散。
瞿星晚跟在賀明炎旁邊，已經做好了送客的準備，但萬秀林剛起身一屁股又坐回去了，臉上手上開始冒出紅疹，呼吸也有點困難，就這場景，誰看了不懷疑“茶點有毒”啊！
美豔女秘書慌張不知所措，扳著萬秀林的肩膀：“萬總，萬總，您怎麼了？”
“可能是過敏，萬總芒果過敏。”瞿星晚看著哭啼啼的女秘書，“給萬總帶藥了嗎？”
風情女秘書一臉茫然：“萬總沒說過他過敏啊。”
指望不上。
瞿星晚拿起手機撥打120：“病人出現嚴重過敏症狀，呼吸開始困難，懷疑喉頭水腫，有生命危險，地址——”
聽到動靜的葉曉穀也跑進辦公室，聽風情女秘書說著過敏，葉曉穀小臉都嚇白了，眼淚止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瞿星晚掛了電話，賀明炎也熄滅了手機：“最近的醫院7分鐘，我們把萬總帶下樓在大廳等會更節省時間，葉曉穀去按電梯，瞿秘書幫我一起帶萬總下樓。”
萬秀林這情況也不好攙扶，瞿星晚掃一圈，把賀明炎的老板椅推了過來，賀明炎看著不壯，卻一把搬起萬秀林放到了椅子上。
兵荒馬亂的幾分鐘過去，萬秀林被送上了救護車，賀明炎和瞿星晚跟著前去，畢竟人是在好玩出事，而且大概率和他們脫不了乾係。
萬秀林送去搶救。
瞿星晚和賀明炎在外等待，可能是折騰加緊張，瞿星晚熱得慌，一時沒多想，一邊擼起袖子散熱，一邊往搶救室探頭：“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你手臂。”
“啊？”瞿星晚下意識看了眼手臂，瞬間血都要涼了。
小手臂也長出一點白毛了！
彆慌，瞿星晚，正常人類誰能想到你是個鳥呢？編個理由糊弄過去，你可以。
於是，瞿星晚假作鎮定放下袖子：“醫生說我有點內分泌紊亂，會影響毛發，調理一段時間就好了。”
賀明炎居然當著她的麵用手機查找起來！
“……會影響毛發旺盛……多毛症。”賀明炎還在讀。
真的，你們理工男都這麼較真嗎？
瞿星晚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假笑著，點頭，否則還能說什麼？
“可案例裡沒有長出白色毛發的。”
“我可能是極個彆案例。”
醫生出來了，把瞿星晚從賀明炎的刨根問底中解救了出來。
萬秀林被護士推出來，除了臉色有點差，萬秀林看著還好，他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了瞿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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