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到半路才想起,沒有叫潘春花手下的兩位大哥,自己臨時出來,應該人家沒發現吧?就是去中藥房抓個藥,應該沒問題吧?
找到中藥房,拿了方子抓了藥,把藥放進皮包裡,車鑰匙插入門鎖,剛要拉開車門,肩上被搭了一隻手。
莊玲玲把裝藥的皮包放在副駕駛上,隨手關上車門
一個男人脖子裡帶著一條小手指粗細的金鏈子,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從那天方阿姨提起劉旭坤,莊玲玲就已經了解過他了。眼前這個瘦猴子就是張副總的外甥劉旭坤,之前在飛機廠下麵的鍛造廠工作,後來下海,這兩年靠著倒賣鋼材很是發了橫財。
兩個男人,一個跟瘦猴子似的,一個就是胖了點。虧得她還以為他們會做好準備,沒想到,就這?
莊玲玲裝作不認識問:“你是?”
“莊總,你叫我老劉就好了。我有事兒要找你談談。”
“沒見我抓藥嗎?”莊玲玲問他,“你認為我有空?”
“我們等你這麼久了,耽擱不了你幾分鐘。”劉旭坤笑著說,“走吧!我請您喝杯茶。”
“我兒子在發燒,我有空跟你喝茶?”莊玲玲轉身要拉車門。
劉旭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莊總,不要敬酒不吃罰酒。現在是客客氣氣請你喝茶,難不成你以為我們會一直這麼客氣?”
莊玲玲看向他:“把你的手拿開。”
劉旭坤被她這麼淩厲的目光掃射鬆開了手,莊玲玲問他:“不客氣,你想怎麼樣?”
“上次你報警了,最後結果你看到了。如果我不客氣,可以讓你有苦說不出。”
家裡兒子還等著,媽的智障就這點就想要乾什麼?
莊玲玲抬腿一腳踹過去,劉旭坤壓根沒有防備,更加沒有想到莊玲玲會這麼狠辣,被踹的地方真是關乎性命之處,一聲哀嚎。
這貨踹了一腳,她拳頭招呼到那個胖子身上。這都好些年沒有打人了,還好手感沒有生疏,依然敏捷,那個胖子已經被她跪壓在地上左右開弓扇耳光:“媽的,眼睛瞎了?惹誰不好惹,惹你姑奶奶?”
劉旭坤緩過勁兒來,想要過來幫忙,莊玲玲已經哢嚓把那個胖子的一條胳膊給拉脫臼了。脫臼的疼痛讓胖子殺豬一樣叫。
“說啊!怎麼讓我有苦說不出?彆他媽的光顧著叫啊!”莊玲玲手放到胖子的另外一條胳膊上,再次拉脫臼。
一下子把一個成年男人的兩條胳膊給拉脫臼了,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而且還是個年輕的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
莊玲玲捏了捏手關節,媽的,手關節沒發出響聲,不夠帶勁兒,她走向劉旭坤:“想談什麼?我給你三分鐘,跟我談。”
“你信不信……”
“我有兒子,搞得好像你沒有似的。你老婆給你生了三個閨女,好不容易外頭的小老婆給你生了一個兒子,現在在第五小學讀兩年級,叫劉海星。”
聽見自己兒子的名字都被人說出來,劉旭坤臉變了:“你想乾什麼?”
“笑話了,我兒子發燒給兒子抓藥,回去要煎藥,是你們擋在我的車前。不應該問問你們自己想乾什麼嗎?”莊玲玲一把揪住這個王八蛋的領子,“說啊!怎麼還不說?我可沒多少耐心。”
趙永剛帶著兩個兄弟找過了,看見中藥房門前一大堆的人,說:“讓讓!讓讓!”
他走進來,莊玲玲一看他進來立馬說:“趙哥,把我包裡的中藥拿回去,讓蘊佳找人煎了給晨晨喝了。我這裡一下子走不掉。”
趙永剛知道這兩個是什麼東西。這個東西的底細還是他媳婦兒派人去打聽的。他拉開莊玲玲的車門,從她包裡拿了中藥。轉頭跟兩位大哥說:“姐夫、二哥,你們留在這裡,等玲玲一起回來。”
他拿了藥轉身回車裡,開車走了。
兩位人高馬大的大哥站在莊玲玲的身後,莊玲玲看著劉旭坤:“這兩位去蘇聯做倒爺的,你們是同行,要不要交流交流?”
劉旭坤眼見沒法子了:“莊總,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莊玲玲牽掛兒子,想要,聽吃瓜群眾中的一員說:“這位同誌,把這兩個送進派出所啊!”
聽見這話,其他吃瓜群眾說:“沒用的,他們穿一條褲子的,以前……”
“派出所就是打擊壞人的,現在在嚴打中,不會放過黑惡勢力的。”這位說話的口音帶著京城味兒。
莊玲玲心裡有數,恐怕是來調查的人員。
回過頭看向兩位大哥:“大哥幫個忙,幫我把這兩位一起送進派出所。”
“大家知道派出所在哪兒嗎?”
有人說:“往前走,橋堍下就是了。”
莊玲玲和兩位大哥押著兩人進派出所,莊玲玲發現那位說著京城口音的圍觀群眾跟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