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各位死得早的前輩,
小弟弱弱提個疑問……要是岑八嫌鐘九身上臭,
不願意和他共浴怎麼辦?]
[……嗯……有道理。]
鐘閻天生有輕度潔癖,被鬼澆了滿身臭血的他強忍著胃部的不適,怒不可遏地一腳踹開隔壁還沒來得急關上的房門,提著短刀殺了進去。
房間門內是個臉皮被剝了大半的醜陋男人,看到鐘閻氣勢洶洶進來,男人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另外半張失去光澤的臉皮恐懼地抖個不停。
光芒閃爍。
金秤砣憑空出現在鐘閻手心。
正要對準男人腦門砸過去時,男人驚慌失措地把泔水桶套在了頭上,這滑稽的舉動讓鐘閻有了半晌遲疑,可就是這短暫的數秒,一道高瘦的黑影驀地站到了他身後。
飯廳老鬼沙啞而怪異地嗬嗬了兩聲。
等鐘閻意識到不妙時已經來不及了。
老鬼一記悶拳砸在他的後頸,力道拿捏得非常精準,沒有傷到他的筋骨,而是直接將他打暈了過去。
[還得是飯廳老鬼啊!]
[老鬼出馬一個頂倆,這不手到擒來嘛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了各位死得早的前輩,小弟還有個疑問……鐘九要是被打暈了的話,後續還咋繼續啊???]
[你這小子是不是死於話多啊?怎麼儘挑刺兒呢!!!]
[嗚嗚嗚小弟是真心發問的!還有小弟生前是搞辯論賽的,所以問題是多了點哈……]
[彆急彆急彆急……山人自有妙計!]
[……]
飯廳老鬼一把扛起鐘閻,頭也不回地朝214走去,來到門外,拿錢辦事的老鬼耐著性子禮貌地拍了拍門。
被鎖在房間門的岑安誤以為是鐘閻回來了,忙不迭跑去開門。
門開的刹那間門——
岑安差點被股撲麵而來的惡臭熏暈。
捂住口鼻接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岑安這才看清了門外的東西。
一個留著稀疏長發的高瘦老頭誇張地咧起嘴角,然後衝他露出滿嘴的黃牙,詭異地笑了起來。
岑安眉頭緊緊蹙起,神情凝重地望向老頭肩膀上扛著的紅不溜秋的人影。
沒認錯的話——
人影是鐘閻。
岑安:“!!!”
鐘閻怎麼滿身是血?!
難道連他也中招了?!
“尊貴的房客先生。”
就在岑安失神的刹那,老頭突然開口:“您的愛人不小心撞倒了水桶,把自己撞暈了過去,正巧被我遇見送了回來。”
鐘閻能撞翻水桶?
這理由也太扯淡了吧……岑安自然打死也不信。
然而老頭按照某位svip觀眾的指示說完上半句後,又順勢補充了下半句:“老板讓你給他洗個澡,隻要你親手把你愛人身上的臟東西洗乾淨了,老板就不
追究你愛人的過失了,否則……”
老頭齜起滿嘴黃牙,驀地笑得陰森又瘮人。
否則什麼——
老頭沒再繼續說,但想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欸欸欸等等等等……”
岑安剛想反駁他不是自己的愛人,自己也不會給人洗澡。可老頭來的快走的也快,丟下鐘閻後立即離開了二樓,隻留下幾聲沉悶的腳步聲。
岑安:“……”
走廊上莫名又起了冷風,對門的客房隱約傳來指甲撓門的刺耳聲,隔壁也有人開始有節奏地開門關門,仿佛有什麼東西想要鑽出來。
總而言之——
腳下的這間門旅店變得越發古怪,像是刻意做出的動靜,逼著他們退回214。
岑安垂眼望向倒在門口的鐘閻,糾結了半分鐘後,他實在不好意思把鐘閻就這樣丟在門口,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他拖進來。
至於要不要給他洗澡……他還沒想好。
他倒是不怕老頭臨走前的威脅,而是怕鐘閻被滿身的腥臭汙血給活生生熏死。
又糾結了片刻——
岑安深深歎息了聲,無奈地用力拽著昏死不醒的鐘閻進了浴室。
當浴缸開始放水時,直播間門的觀眾再也坐不住了。
[哇哇哇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嘛!打賞紙幣×200!]
[動作片動作片動作片動作片……打賞紙幣×200!]
[前排出售線香元寶白米飯,先到先得了哈!]
[哦呦哦呦岑八終於動手脫衣服了!寶貝彆怕大膽上啊!!!打賞紙幣×300!]
[放水了放水了,彆忘了撒玫瑰花啊寶貝!]
[紅酒紅酒!彆忘了還有紅酒!個人建議留著給鐘九擦腹肌怎麼樣?!]
[樓上是會玩的嘿嘿嘿!]
[……]
事實上,彈幕雖然說得色/情,可岑安除了放水是睜著眼的,其他時候一直是雙眼緊閉,包括給鐘閻脫衣服的時候。
由於害怕長針眼,岑安摸黑在剝鐘閻衣服,先剝了外套,再去剝他內搭的襯衫。
可惡的是——
鐘閻穿的是係扣子的白色襯衫,當紐扣一粒粒解開時,岑安的指尖不可控地觸碰到他堅實滾燙的肌膚。
霎時間門,岑安指尖仿佛觸了電。
不過這種感覺並非和陌生人碰觸時的不適和緊張,而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岑安深吸口氣,指尖微顫地剝下鐘閻的襯衫,隨即去脫他褲子。
扯掉皮帶脫去外褲,最後去褪底褲。
岑安始終閉著眼睛,手指碰到底褲的邊緣時,臉頰瞬間門熱得像要燒起來。
他死死咬住牙,心一橫往下用力一拽。
好像有什麼長長的東西彈了出來。
與此同時,彈幕莫名靜了一瞬,隨即火山爆發般炸開了鍋。
[臥槽!]
[臥槽臥槽!]
[臥槽臥槽臥槽!]
[怎麼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