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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閻看到的那條彈幕早被刷的沒了影兒,岑安滿頭霧水看著“奇思妙想”四個字,他沒忍住對著直播手環問了句:“大家說的奇思妙想是啥啊?”
彈幕停了瞬。
很快刷過滿屏的“叫聲哥哥(姐姐/奶奶)就告訴你”。
岑安:“……”
愛說不說!
岑安不去看彈幕,而是掃了眼紙幣打賞,現在已經到了19600了。
想到自己剛薅到的近千作死值,岑安不太想現在就下播,畢竟後山還有一大票肥羊沒薅呢!
有羊不薅,愧對係統啊!
岑安扯了扯嘴角,對直播間眨巴了下眼睛,露出為難的表情。
“各位哥哥姐姐,能不能幫個忙啊?”
他長相本就清透乾淨,漂亮的眉眼挑出抹赧然的笑,再加上這句軟言軟語,活像在撒嬌。
“觀眾們”瞬間炸開了鍋。
[能能能,當然能!!]
[岑八寶貝彆急彆急,隻要哥哥姐姐們幫得上的,哥哥姐姐們馬上安排!打賞紙幣×200!]
[嘿嘿嘿隻要寶貝開口,刀山咱敢爬,火海咱敢下!打賞紙幣×100!]
[……]
很好。
目的達到。
岑安毫不客氣提出了自己的請求,“哥哥姐姐們能不能把後山那群無臉怪也給定住啊?”
[嗐這不小事兒一樁嘛!]
[大家夥都聽到了吧?]
[收到收到,馬上照辦!!!]
隨著“觀眾們”再次眾籌,在後山迷霧中像無頭蒼蠅似的村民們瞬間不動了。
岑安在掌心敲了敲厄運鐘舌,剛想轉身直奔“羊圈”,卻驀地頓住腳步,抿了抿唇後,無奈地走回農房。
村子裡剩餘的所有無臉怪都被他敲成腦震蕩了,說實話待在這裡很安全,但鐘閻抱著自己逃了一路,自己要是丟下他開溜,也太不是東西了……
幸好係統商城裡有類似金瘡藥的外傷藥。
岑安花了200點作死值兌換了瓶“雲南黑藥”,隨即擰開瓶蓋,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藥粉灑在鐘閻受傷的肩膀上。
外傷很快恢複如初,但和岑安情況類似,至少還需要再休息半小時才能重新恢複人形。
“但願你彆太重啊……”
岑安小聲嘀咕了句,隨後彎腰抱起鐘閻,學他之前的動作,把他緊緊抱在臂彎裡。
想到他之前對自己做的事,向來不吃虧的岑安高高揚起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屈起手指對著狐狸的腹部□□了兩把,柔軟溫暖的皮毛拂過手指,說不出的舒服。
岑安不禁感慨了句:“用來當暖手寶可真不錯啊!”
鐘閻:“……”
這語氣聽起來怎麼
() 夾雜著滿滿的大仇得報的快意?
——
很快鐘閻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五臟六腑差點被顛得從肚子裡吐出來的感覺。
岑安速度實在太快,隻用了幾分鐘時間就跑回了後山。
濃厚的白霧中到處是拿著農具的村民,此時在觀眾們的幫助下,這群無臉怪們一動不動,猶如雕像。
滿滿一後山的怪物啊!
至少值兩千多作死值啊!
岑安倏地興奮起來,他拎著鐘閻的後脖頸在山林狂奔,另一隻手把厄運鐘舌掄得虎虎生風,幾分鐘就把無臉怪們打趴下一大片。
鐘閻:“……”
他一直知道岑安很猛,卻不知道岑安居然這麼猛!
簡直難以想象……
此時的他已經逐漸恢複了氣力,如果他願意的話立馬就能恢複人形。
可不知怎的——
他一邊感受著脖頸處手指的力道,一邊看岑安大殺四方,竟詭異地覺得自己被岑安這樣拎在手裡的感覺還不錯。
於是他乾脆不變回人形,假裝自己仍然還在虛弱中。
岑安對鐘閻心裡的小九九並不知曉,他敲翻後山所有的無臉怪花了不少時間。
半小時後,岑安看著係統麵板暴增到11000的作死值,心情彆提多舒暢了。
當然,麵板右上角代表好感度的粉色小愛心顫顫巍巍往前蹦的那兩小格,顯得就有點微不足道了。
這回岑安確實累了,他緩緩吐出口氣,隨便找了個石頭坐下,抹了抹額頭上冒出的汗。
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來一直被自己當作掛件拎在手裡的鐘閻。
體格相對壯碩的黑狐狸抬起黑曜石般的眼珠始終看著他,冷幽幽的眼神中仿佛還摻雜著彆的什麼意味,令人捉摸不透。
岑安心臟猛地漏跳了半拍,後知後覺地把鐘閻趕緊放到一邊。
落地後,屬於岑安手上的溫度很快消退,鐘閻沒來由感到一陣失落。
他還不太想變回人形。
於是繼續假裝自己不太舒服,慢慢拖動腳步往岑安腿上爬去,想重續剛才的感覺。
隻不過他如意算盤打得實在太響,岑安並沒慣著他,在鐘閻前爪悄悄搭上他褲邊時,他毫不猶疑,直接選擇了下播。
以為自己即將得逞的鐘閻:“……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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