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鐘閻眼神頓凜,一把扯住岑安的胳膊帶著他往後暴退。
與此同時,岑安沒有忘了牛放晴,情急之下,直接薅住他的肩膀把他丟了出去。
牛放晴重心失穩摔在院子裡,好巧不巧,正好躲過了泥像人偶噴吐出來的那口腐蝕性極強的汙臭毒氣。
退到安全位置後,鐘閻鬆開岑安胳膊,眉眼冷然地看著廂房門內,短刀在指間門挽了個瀟灑的刀花,刀身折射出迫人的寒芒。
兩人的技能和道具目前基
本都在冷卻中,麵對這隻近A級泥像,硬碰硬有點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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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在剛剛那口毒氣下被吹熄,廂房陷入昏暗,供桌上的泥像卻始終不見出來,聯想到夜色降臨後怪物才會在村子裡遊蕩,岑安隱隱有了猜測——
他低聲道:“它白天好像出不來。”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岑安兌換了枚煙霧彈丟進了廂房。
係統出品的煙霧彈不僅有混淆視線的作用,還有神經麻痹的功效,對鬼怪同樣奏效。
但即便如此,隻聽泥像人偶在廂房內劇烈咳嗽,聽著像要把肺都咳出來了,也沒見它出來。
岑安腦筋飛快運轉,很快想出了個不當人的主意。
既然單個煙霧彈的效果不那麼明顯。
那麼——
同時丟進去十幾二十個呢?
關門打狗!
說乾就乾!
岑安一股腦又兌換了十五枚煙霧彈,並勻給鐘閻一半。
兩人接力賽似的往廂房內丟。
刹那間門,滾滾白煙從門窗冒出,遠看像著火一樣。
泥像人偶的咳嗽聲越來越弱,足足十六枚煙霧彈疊加的“神經麻痹”效果非凡,饒是泥像人偶實力強大,但在副本規則的限製下,隻能硬生生吃下接二連三的煙霧彈,還沒法反抗,無比憋屈。
癱在院子裡的牛放晴看著這一幕,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他們每往廂房丟一枚煙霧彈,他的眼皮都要跟著狠狠跳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
廂房內徹底沒了動靜。
等煙霧彈的效果消散後,岑安才拎著厄運鐘舌小心翼翼地靠近門邊。
屋內一片狼藉,東西倒了滿地,那隻泥像人偶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岑安怕它詐死,並沒冒然進屋,而是等鐘閻用金秤砣試探性砸了兩下沒反應,這才放下心走進廂房用鐘舌砸爛了泥像。
如此一來,整個啃老村幾乎所有村民家供奉的泥像都被他倆砸了個稀巴爛,直接弄崩了副本“夜間門不能出門”的致命規則。
此外,更令岑安激動的是——吸收了如此充裕的怨氣,厄運鐘舌表麵的白金色樹葉紋路愈發清晰,從裡到外透露著一股沉甸甸的陰詭氣息,威力再次暴漲。
而就在這時——
院子裡的牛放晴忽然壓低聲音,急促地喊了聲,“快出來,我爹回來了!”
牛墩回來得太突然,高壯黝黑的男人氣勢洶洶,睚眥欲裂地瞪著廂房方向,猶如一隻即將暴怒的野牛。
屋內,岑安慢悠悠扯出胸口的記者證掛好,等走出屋門後,他像變臉似的,悄無聲息換上了副悲痛的嘴臉。
“村長啊,剛剛你家著火了啊!我和鐘九特意跑來滅火!但還是晚了一步啊!”
他撒謊撒得臉不紅心不跳。
聽他找了個這樣的理由,旁邊的鐘閻繃著臉,罕見地不知道說什麼,隻好用僵硬的臉色附和岑安。
“著火?!”
牛墩想起剛剛在山腳看到自家驟然冒起的那陣濃厚白煙,確實像著火了。
但好端端的,供奉山老爺泥像的廂房怎麼會著火呢?!
牛墩顯然並不相信岑安的話,冷笑連連,“我家怎麼會莫名其妙著火?!”
岑安攤開手掌,露出半截被燒得發黑的蠟燭,煞有介事地長歎不已。
“村長,蠟燭雖小,禍患無窮啊……沒人在家的時候,千萬不要留下明火,我和鐘九再晚來一會兒,恐怕你家都要燒沒了!”
岑安看向牛放晴,“小哥,你說是不是?”
牛墩沉甸甸的視線壓了過來,牛放晴隻好硬著頭皮點頭,“是、是這樣的。”
自己親兒子都這樣說了,牛墩打消了大半疑慮,他正要跑進廂房看看山老爺泥像情況時,岑安驀地喊住他。
“村長,啃老村有沒有那種製度啊?”
牛墩沉著臉,“什麼製度?”
岑安理所當然地回答;“比如給見義勇為的三好青年頒獎、發證書啥的?”
牛墩:“……”
牛墩咬牙切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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