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冥事服務初體驗(1 / 2)

“你們兩個……在乾嗎?”

張管家咽了咽喉嚨,突然瞥見某人不善的眼神,又識趣地把後麵打算質問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很難想象,在一個副本npc的臉上居然會表露出類似於“世風日下,道德淪喪”的複雜情緒來。

空氣中凝滯著尷尬的沉默。

張管家闖進門的時機太過突然,很難讓人迅速作出反應。而鐘閻這個狗東西雙手又像鐵鉗似的箍得極緊,以致於岑安掙開他的懷抱時,雙頰還是紅通通的。

岑安猶如偷/情被抓包的純情少男,不知所措地站在旁邊,皮尺在手上越繞越緊,後槽牙無意識地磨了磨,恨不得用皮尺把所有目睹這一切的家夥全給勒死……

反觀鐘閻,他依然筆直站著,顯得淡定許多。不過臉上卻充斥著被打攪了好事的不爽。

鐘閻冷眼瞥向張管家,語調同樣冷冰冰的——

“如你所見,我們在量腰圍。”

有這樣抱在一起量腰圍的嗎?信你個鬼!

不止張管家,就連候在門外的中年男人也作此感想。不過或許這是人家小兩口的情趣,中年男人驚詫了半晌後,再次變得見怪不怪。

而張管家在震驚過後,此時滿腦子都在想“要是二少爺洞房時發現他倆有奸/情怎麼辦”,繼而轉念一想,又帶著報複的快感感慨了句“可憐的二少爺,頭回娶親就被戴了綠帽子,這要傳出去誰還有臉見人啊”……

腦補完一場倫理大劇後,張管家漸漸恢複了鎮靜,但嘴角仍掛著抹猥瑣的笑意,像隻嗅到了腐臭味的惡心蒼蠅。

媽的這家夥在意/淫什麼呢?!

岑安被惡心到了,有種想拍死他的衝動。

過了會兒,張管家想起了嫁衣的事,似是默認了鐘閻的解釋,順著話問道:“量好了嗎?”

岑安驀地捏緊了皮尺,事發突然,他剛剛頭腦一片空白,彆說尺碼了,連數字正反都沒記住。

正想著如何搪塞過去,卻聽鐘閻麵無表情地報出了自己的身高體重和三圍,熟練得像在背誦乘法口訣表。

岑安:“?”

他總算明白了——

好啊,鐘閻這個狗東西,心眼還真不少啊!

中年男人記下尺寸後看了眼時間,離晚上六點還有大半天的時間,憑自己的專業技術和道具的幫助,緊趕慢趕是能在任務時間內完成兩套嫁衣的,不過得快點回去才行。

瞧出男人的心急,岑安將皮尺還給他,男人道了謝把皮尺重新圈回手腕,隨後對張管家說:“可以送我回去了。”

張管家深知此事耽擱不起,轉身欲走時,忽然望向岑安,畏懼中猶帶著幾分不情願。

“岑老板,來也來了,是時候走了吧?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去,等晚上六點我會領著迎親隊伍過去,屆時……”

話未說完,岑安忽然打斷他,下巴朝鐘閻抬了抬,“那他呢?”

被又雙叒一次打斷話頭

的張管家猛地噎住,好半會兒才極其憋火道:“鐘老板也一樣,晚上六點會由王管家親自上門迎接……”

“這麼麻煩乾什麼?”

這回換鐘閻打斷他話了,“不妨先把我帶去岑老板那兒,晚上再一同去趙府,這樣隻用你跑一趟,就不用麻煩王管家再跑了。”

張管家:“……”

這兩人一唱一和,弄得他憋屈至極,但他又想不出反駁的話來,畢竟鐘閻說的很有道理。

迫於鐘閻的淫/威,張管家無奈地妥協了。

於是,繼他被迫領岑安來得善終棺材鋪後,他又被迫領鐘閻回到了結善緣冥事鋪,一來一回,完美詮釋了什麼叫作“工具人”。

在迷宮似的深巷中漫無目的繞了十多個彎後,張管家把兩人丟在冥事鋪門口後,便借口要送許老板回冥衣鋪,匆匆離開。

他這一走,岑安心情輕鬆了許多。

岑安把鐘閻帶到了後院,那頂鮮紅的喜轎安安靜靜停放在原地,想到他即將和鐘閻同為“新娘”坐上這頂轎子,岑安難免生出抹異樣的感覺,很離譜,又有種詭異的……興奮。

至於興奮什麼,他卻說不上來。好在鐘閻的注意力被紙紮人們吸引,沒能察覺到他此時神色的變化。

紙紮人在這個副本通常代表著危險和死亡,確認了後院的金童玉女和轎夫沒有問題後,鐘閻走進靠右的廂房內。

房間維持著嫁衣鬼離開前的樣子,床上躺著具紙紮人,紙紮人描眉畫眼栩栩如生,但隨著“嫁衣鬼”的離開,這具被當作寄身容器的紙紮人早已失去了“生機”,徹底淪為廢紙。

接著鐘閻又踩上圍牆邊的桌椅朝外望去,不過並沒看到岑安曾說的“手拿剪刀的紙紮人”,視野中“漂浮”著幾棟古舊的建築,在灰蒙蒙的天色中,像是沙漠中出現的海市蜃樓,倒是和棺材鋪沒什麼區彆。

確認了每個角落都很安全後,鐘閻從圍牆跳下來,緩緩舒出口氣。

看著他猶如老父親般擔心這擔心那的表情,岑安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打趣道:“你這麼不放心我啊?”

鐘閻摸了摸鼻子,沒說話,同樣代表沒否認。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