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老三那個戀愛腦外加白馬騎士綜合症,逮誰對誰一見鐘情,對方長得好看一點她都容易雙手朝上主動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要不是因為她把錢都奉獻給男朋友,自己活得捉襟見肘,搞了一個二手煤氣罐,至於把她們幾個全炸死嗎?
現代和諧社會還勉強能活,分配到古代世界成活率基本為零。
老五……是雙重人格,如果不是被分配到一個古代世界當場讓人抓起來當成妖邪附身給燒死,估摸著還能苟延殘喘一陣子。
白榆想問一問係統,那些姐妹們有沒有好好活著。
白榆一路上都在假裝看書實際上在胡思亂想,手裡的書一頁都沒有翻過。
這本書她本來也不是拿來看的,是拿來放在心口的位置,如果被捅的話勉強能當個軟甲。
畢竟知識就是力量。
進了城之後,白榆這兩個來月都在山裡,第一次聽到外頭街上如此喧鬨,被吵得回了神。
一轉頭就對上了謝玉山探究的目光。
白榆並不知道謝玉山在皇宮裡抹了脖子才保住太子之位,隻是看到他脖子上有一塊纏著的白紗,還好奇這是什麼新式的裝扮,看著挺有禁欲氣息。
而謝玉山的眼神一直都如有實質,隻不過他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白榆索性也就閉口不言。
事到如今落到謝玉山的手中,還真是出乎白榆的意料。
她對自己的下場一點也不好奇,主要是想多了就會害怕,害怕就會慌張。
她現在真的不能慌。
她聞到了街麵上抄手出鍋的香味,肚子咕嚕叫了一下。
一大早起來還沒吃飯她有點想吃,雖然死到臨頭,但是飯還是得吃啊……
她這段時間讓小姑娘帶各種吃的,但是抄手這個東西出鍋之後不趕緊吃就徹底爛了,所以比起這個白榆吃的更多的是包子。
不過白榆沒有提出要吃抄手這種過分的要求,畢竟她現在可是一個亟待處置的“階下囚”。
所以白榆隻是推開窗子看了看,微微咽了一口口水,吸了兩口抄手飄進車裡的香氣。
為了死得痛快一點,還是有自知之明一些比較好。
又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馬車終於晃晃悠悠在皇宮外停下。
而他們所坐的馬車,停在皇宮東麵的辰旦門,正是出
入太子東宮的正門。
白榆頭戴著帷帽,跟隨著謝玉山的婢女下了馬車之後直接就進了太子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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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和白榆料想的有一些差距,太子當晚不光沒有折磨她這個“汙他聲名毀他基業”的惡賊,也沒有把她送給皇後狠狠地磋磨報複。
甚至還給她安排了一個雖然不算奢靡,但是還算舒服的屋子,就在太子主院的耳房之中。
白榆的心情有一些微妙,因為太子的主院……應該是太子妃住的地方吧?
就算是耳房,也應該是側妃一類,還得是比較受寵的才會賜居。
雖然太子現在還沒有正妻,那個位置顯然是給白玨留著的。
劇情裡他們之間纏纏綿綿的愛恨糾葛還沒等開始就被謝玉弓給終結了。
要不然他們倆且能纏綿拉扯個一兩百章,最後鬥敗兩個側妃,再乾掉一堆企圖上位的,白玨才能夠真正做成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皇後。
太子的側妃都是朝中頗有權勢的大臣之女,或是氏族之女。劇情裡這兩個側妃跟白玨鬥得死去活來……可這兩個人也不可能住在太子的主院。
白榆有點搞不懂謝玉山的用意了,在外麵隨便帶回來一個女子弄到太子的主院裡,東宮恐怕用不了兩日就算明麵上不會炸鍋,暗地裡也會“風起雲湧”。
他不是最注重名聲嗎,現在開始破罐子破摔了嗎?
畢竟皇家之事沒有私事,尤其太子儲君的後院,就是皇帝未來的後宮,向來都是權勢相較氏族爭奪的地盤。
白榆心裡猜測萬千,最後在晚上吃晚飯的時候,看到了擺在麵前的紅油抄手……更覺得事情不簡單。
白榆一個人坐在桌子邊上,身邊左右站了不下八個婢女,隻要她眼睛稍微搭在哪個菜上,哪怕隻有一秒鐘,就有人畢恭畢敬地布菜。
白榆就算是做恭王妃的時候,也沒有受過這個待遇,頓時有一些受寵若驚。
她嚇得吃了兩大碗抄手。
麻辣鮮香,豬肉還沒有這個世界特有的那種腥臊味,顯然是太子小灶。
吃完了之後把嘴上紅油一抹,漱了漱口,白榆有些哭笑不得地想……這難道才是最後的晚餐?
結果晚上謝玉山果然把白榆給找到了主院,帶到他自己的寢殿裡麵去了。
白榆的眼皮突突直跳,吃進去的那些抄手仿佛在腦子裡麵重新彙聚,鮮紅的麵皮翻滾不休。
不是吧不是吧?
可彆告訴她謝玉山因為名聲毀在她的手裡,就從此對她“情根深種”,想把逼.臉弟媳這件事情做實。
這是要跟她開展什麼男主角和炮灰之間的支線愛恨情仇嗎?
白榆的腦子裡麵不受控製地跳出她看過的那本書,小媳婦兒和大伯哥纏綿悱惻亡命天涯的香豔故事……小媳婦兒竟是我自己?
白榆進屋之後,渾身緊繃非常警惕,被婢女帶著直接進入了……內室。
完了。好像是真的。
但是白榆絕對不認為
自己這把年紀,就自己這個頂多算上中人之姿的模樣,還在山裡野了那麼長時間胖了兩圈,能入得了謝玉山那個謫仙人物的眼。
可是平白無故地把她這個“兄弟媳婦兒”往大伯哥的內室裡麵帶,白榆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難不成謝玉山是要跟她在隻有一張床的內室裡麵對坐品茶嗎?
邁入內室的那一刻,白榆心裡在節操和性命之間拉扯了不到一秒鐘,果斷決定保命。
要是謝玉山真的是那種目的,白榆不可能為了保住自己的節操拚命抵抗以死證清白什麼的。
她不是什麼腦子被裹腳布纏了的封建女人,小命麵前睡一下就睡一下吧。
謝玉山長得也不錯,她也不算吃虧。
而且白榆始終沒有想出脫身的辦法,要是她也能當個狐狸精的話,那她靠床笫功夫,迷惑一下“大王”保命也不丟人。
不過等到白榆真的進了內室,才發現場麵又和她設想的不太一樣。
謝玉山竟然真的坐在桌子邊上品茶,而白榆也很快被婢女引到了桌子邊上,和謝玉山對坐,很快有婢女上前給她倒了一杯茶。
隻不過白榆並沒有伸手去拿茶杯,而是抱著不可言說的心情,本能地環視了一圈。
謝玉山不愧是太子,原來是她想岔了,太子的內室可不隻有一張床。
不光有一張偌大的桌子,還有一張書桌書櫃博古架……甚至還有個擺放著玉質棋盤的長榻。
屋子裡麵布置得不算奢靡,但是處處都透著古樸大氣,雕花鏤金極儘尊貴。
白榆在內室的門口看了一眼,突然就理解了這群皇子們為什麼一定要爭奪皇位。
這真的不是一個生活水平啊!
白榆覺得後來皇帝賜給她和謝玉弓的那個恭王府已經算是很好很奢華很大了,可是現在她有點“仇富”。
因為她居然在謝玉山的內室裡麵,看到了源頭活水來的環形養魚池,以及在垂落的簾幔後麵若隱若現,足有一間房子那麼大的沐浴池。
這他媽的不是室內遊泳池嗎?!
這還僅僅隻是太子的一個寢殿內室。
若是那極儘全天下供養一人的帝王寢宮又該是何種模樣?
謝玉山坐在白榆的對麵,他把白榆給叫過來,此刻用近乎審視的眼神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
他並沒有在她臉上看到如他料想中那樣“深夜與陌生男子共處一室”的慌亂,她沒有為了捍衛自身的清譽做出過激舉動,亦或者是色厲內荏地說出什麼決絕之言。
她仿佛早有預料,情緒先是有些忿忿,而後竟然端起了茶杯,慢慢品起了茶來。
而且這並不是偽裝出來的放鬆。
謝玉山從未遇見過這樣的女人。
她陰險狡詐不知廉恥,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卻又沉穩識時務詭辯善計聰慧過人。
她不僅能夠坑害得他百口莫辯,也能讓謝玉弓那樣獸性蓋過人性的男人對她動了真情。
即便落在了他這個曾經被她坑害的仇敵之手,頭寄放在脖子上,也依舊能如此淡然自若八風不動。
此等心性,世間多少男兒能夠企及?
她若是個男子,謝玉山必然會不吝珍寶錢財招攬,可以完全不計較之前因她損去的聲名勢力。
可她偏偏是個女人,還是謝玉弓的女人。
謝玉山便隻能利用她一番,儘量讓她死得不那麼難看。
因此謝玉山看著白榆的眼神又變得溫平下來。
他一整晚一個字都沒有說,甚至也沒有再多看白榆一眼,隻是不斷地讓婢女給白榆添茶。
在自己的寢殿之內他依舊鬢發衣物肅整,脖子上的白紗纏得緊緊的,像一隻端坐人間的白鶴化身。
坐在那裡隻有捏著茶盞送到嘴邊再放下的動作,脊背從頭到尾都沒有塌陷過,連飲茶的時候都沒有任何聲音。
白榆一整晚喝得肚子都大了,她倒是想不喝,可是架不住婢女一直倒,倒完了還要伸手示意她喝。
白榆生怕自己不喝,一會兒謝玉山要弄兩個人來灌她,再灌肺子裡更難受,就隻好一直喝一直喝。
本來晚上飯就吃得多,到最後有點想方便,也淡定不下來了,就坐立難安地動來動去。
她真的不能再喝了,她也發現了謝玉山沒有直接殺她的意思,更沒有睡她的意思。
雖然白榆暫時還沒有猜出謝玉山到底想乾什麼,但是也在心中了然,這才是男主角嘛,不至於逮著個女的就見色起意。
隻是她真的憋得快尿褲子了。
謝玉山連她隻看了一眼街上的抄手都能洞悉,此刻仿佛對她的訴求無動於衷,而且他慢條斯理地喝了一晚上,也沒有要方便的意思。
紙片人男主真的沒有人類的訴求?還是他身為男主角,腎功能過於強大。
總之……一直就這麼硬生生地又挨了一個時辰左右,子時已過。
謝玉山才總算對著婢女示意了一下,放白榆回去了。
白榆非常想走得昂首挺胸端端正正,可是膀胱令她彎下了腰,弓起了脊背,頭頂的帷帽幾次因她低頭差點掉落,被婢女伸手按回去了。
她被兩個婢女架著夾著腿回去的。
白榆回去方便洗漱之後躺在柔軟的床上,不吝所有的惡意去揣測,這怕彆是謝玉山想出來的折磨她的辦法!
畢竟自古以來有很多殘酷的刑罰,都是利用人的生理極限。
比如一直不讓你睡覺;比如一直撓你的腳心;比如一直不讓你吃不讓你喝;比如在你的臉上貼上濕了水的紙張……每一個酷刑真正地實踐起來都是令人發指的!
畢竟她可是個女子,如此一遭,要是換成其他的女子定然是羞憤欲死,恨不得找一根繩子直接把自己給吊伸舌頭了。
幸虧她不要臉!
真是看似不動聲色實則險惡無比的計策啊。
殊不知白榆這次確確實實地想岔了,並非是她沒有想過,隻是白榆向來默認,謊言被戳穿之後反目成仇的結果。
謝玉弓現在什麼都知道了,沒有馬上找到她殺死她,在白榆看來歸功於家那段時間替謝玉弓把太子拉下馬。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她到了這步田地,竟然也能被人當成棋子,竟然在謝玉弓那邊還有重量。
她身在太子東宮,並不知道如今外麵的局勢如何。
而自從昨夜過後,一夜之間,“太子為秋狩一事巡山遇見一個尼姑帶回東宮,寵幸直至深夜”一事不脛而走。
而多方關注太子動向其中知道得最事無巨細的謝玉弓的死士,自然將“密信”也送到了謝玉弓的案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