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唐娜被她問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絞儘腦汁也想不到該如何辯解, 最後,她開始耍橫。
“嗚嗚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見虞澤,我要虞澤,你們把虞澤還給我!”
豆大的淚珠從唐娜的眼中滑落,她傷心的哭泣著想要走下椅子。腳尖觸到地麵的瞬間,一陣麻痹的疼痛讓她觸電一般縮回了腳。
“這是什麼東西?”她驚慌看向王盈。
“一些安保措施, 畢竟我對你還不是很了解。”王盈笑了笑, 轉而說起了虞澤:“虞澤就在隔壁房間接受審訊, 你覺得他會說些什麼呢?”
看著愣住的唐娜,她笑著說:“一個馬上就能翻身的劣跡藝人,你覺得他會為了你放棄眼前的大好機會嗎?”
“你確定要為了一個剛剛認識沒多久的妖怪放棄你翻身的大好機會?據我所知,明天你就要和一個叫陳韜的綜藝製作人簽訂出演合同了。怎麼著,這個機會不想要了嗎?”
一牆之隔的審訊室裡,類管處的處長趙爽頡正在試圖從虞澤的嘴巴裡撬出有用的信息。
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賣油條的老大爺此時也都在回老家的長途車上了,而眼前的這位過氣明星呢?他保持著一開始的姿勢,神色冷漠地垂眸看著桌麵——就是鸚鵡, 這時候也該蹦出兩個字了, 而他就像是鋸嘴葫蘆似的,這麼久了, 連一個音節都沒有從那張緊閉的嘴唇中發出。
趙爽頡惱怒地說:“虞澤, 你彆給我耍花樣啊, 難道你還想裝啞巴不成?我是不想動用私刑,不是不能動用私刑,這一點你給我搞清楚!”
虞澤終於抬眸看向他,趙爽頡不由升起一絲期待,指望他能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然後,他看到虞澤對他扯了扯嘴角:“......”
單邊的。
即使他什麼都沒有說,趙爽頡也從這個冷笑裡品出了他濃濃的嘲諷。
“你他娘的出了事兒以後,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你說話還是挺有道理的。”趙爽頡說:“你簡直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趙爽頡從兜裡摸出煙,點燃一支後,故意把煙雲吐在虞澤臉上挑釁他。
虞澤麵無表情,從繚繞的煙雲背後冷冷地看著他。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在這裡先住上一晚吧。我倒要看看,明天你的嘴巴是不是還像現在一樣緊。”
趙爽頡冷笑道。
沒有人意識到曾經的流量偶像正陷入了困境,當天晚上的網絡上,所有人都在討論池羚音殺青的新戲,而池羚音本人先是於第二天參加了位於橫店的殺青宴,晚上回到上京後,又被當地熱情的朋友們拉去小聚了一場,她下午3點到的上京,直到夜裡11點,才終於拖著行李箱回到獨自居住的公寓。
一開門,她就敏銳地察覺到房間裡多出的存在。
她拉著行李箱進門,語帶無奈地說:“卓先生,陽台上好玩嗎?”
玻璃門外的陽台在池羚音開燈後亮了大半,一隻倒掛在自動晾衣杆上的蝙蝠開口後發出沙啞的男聲:“一個真正的紳士應該在獲得女士同意之前安靜的等待門口。”
“謝謝你的善解人意。”池羚音走到陽台,拉開了玻璃門:“下一次你可以進來等。陽台上總是掛隻蝙蝠也挺奇怪的。”
蝙蝠飛進房間,變成一個風度翩翩的成熟男人。
“你就不怕房子裡少了什麼東西?”
池羚音笑道:“與其說我信任卓先生的人品,不如說我對池先生的財力有著充足的信任。”
“感謝羚音對我的信任。”卓宇優雅地開口:“這次被你的朋友們搶先,下次我會提前一周預定你的接風宴檔期,到時候還請你一定要賞麵出席。”
“當然。”池羚音挑起秀美的眉毛,似笑非笑地說:“或者你也可以選擇,在這裡和我喝上一杯。”
卓宇說:“樂意至極。”
“我先整理一下,請稍等。”池羚音推著行李箱進了臥室。
卓宇留在客廳裡走了走,他欣賞的目光從展示櫃中精致的珍品文物一直到錯落有致,連書本色彩都進行了仔細排列的書架。
在這樣高雅又井然有序的屋子裡生活,真是一種享受。
池羚音的每個小細節都在說明她是一個有涵養的聰明人,卓宇最為欣賞的就是這一點。
隻有看見池羚音,卓宇才能夠欣慰地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蠢貨。
他在外麵等了沒一會兒,池羚音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在酒櫃前拿出了一瓶紅酒。
卓宇看著池羚音手中的紅酒瓶,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果然是明白人,無知的大眾總是去追求一些口口相傳的東西,卻不知道這裡麵總是存在謊言。真正的好東西,往往是不為人知的,因為他們的數量少到隻夠極少數人享受。”
池羚音請卓宇在餐桌前坐下,為他倒上了一小杯紅酒。
清澈鮮紅的酒液像是最純淨的鮮血,在鬱金香型酒杯的光線折射下,發出璀璨的誘人光芒,卓宇從來不喝人類鮮血以外的東西,隻有紅酒是個例外,出色的紅酒就像新鮮的血液一樣讓他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