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停在這裡了,再靠近會有危險,你們自己遊……”
漁民話沒說完,他和袁夢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船。
遊上岸後,他們用妖力立即烘乾了身上的濕衣服。再次踏上土地,兩人都鬆了口氣。
他們向著林子裡走了沒一會就遇見了虞書的勘測團隊成員,卓宇謊稱是柏蒂娜邀請來的客人,輕鬆過關。
“你知道柏蒂娜現在在什麼地方嗎?”卓宇問。
對方爽快地說:“柏蒂娜和我們虞總正在聽勘測報告呢,我帶你們去。”
他的話正中卓宇下懷,他虛情假意地感謝兩句後,跟著他往林中深處走去。
“是羅法克島的勘測報告嗎?”卓宇問團隊成員,袁夢沉默地走在他身邊。
“是啊,我們勘測了整個島上的地質,結果應該挺好的,我們組長今天可高興了。”成員一臉快活地說。
“你們來了多久了?”
“快一周了,你一定聽說島上有土著的事,你不用怕——”他看著袁夢,似乎誤會是她對此有所恐懼,體貼地說:“隻要不去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會來招惹你。”
三人——主要是兩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勘測團隊臨時搭建的板房區,團隊成員將兩人領到其中一間板房門口,說:“他們就在裡麵了,你們等一下,要是有急事就敲門也行,我還有事,先走啦。”
成員離開後,卓宇看了袁夢一眼,抬手敲響了板房的門。
過了片刻,裡麵傳來虞書低沉的男聲:“進來。”
卓宇開門進去的時候,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朝他投來了詫異吃驚的目光。
他把地球翻過來找的人就好好坐在一張簡陋的會議長桌前搖搖欲墜地打瞌睡,她身旁的虞澤看見他們,眼中露出吃驚神色。
除了唐娜和虞澤以外,在場唯一一個知道他和袁夢真實身份的人定定地看著他們。
虞書問:“你們……”
他的話被一個跌跌撞撞地跑進來的勘測團隊成員打斷了:“虞、虞總——”
虞書看他慌張的樣子,深深皺起眉:“發生什麼事了?”
唐娜被一個慌張的聲音從睡夢中叫醒,睜眼後,她看到計量人員磕磕巴巴的樣子,第一反應也是出事了。
的確出事了,但是和她想的不一樣。
計量人員漲紅了臉,大聲說:“我們在近海勘測到了大型油田!”
……這麼多錢,怎麼花啊。
這是她的第二反應。
接著她眼睛一轉,才看見站在門邊的卓宇和袁夢。
“你們怎麼來了?”她吃驚地說。
正好這裡也沒有她的事,她讓虞澤留在板房裡做監軍,自己和他們走出了板房。
“你失蹤了這麼久,怎麼不給我們報個信?”
“我不是在微博報平安了嗎?”唐娜覺得這個要求很莫名其妙。
“萬一有人盜了你的號呢?”卓宇說。
他話音未落,袁夢也冷聲說:“不見到人,就無法確認你的安全,你的安全如今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像這次的事,你應該在平安後第一時間聯係類管處。”
“你和虞澤突然失蹤,再加上手機又一直打不通,我們都以為你出事了。”卓宇說:“既然我們現在是戰時聯盟,就應該視為一體行動。”
“我們的手機落水了。”唐娜說:“如果有下次的話……好,我會記得主動聯係你們。”
唐娜的話讓麵若冰霜的袁夢臉色稍微好一些了。
“這個島是怎麼回事?”卓宇問。
“這不重要。”袁夢瞪了他一眼,蓋過他的問題,問唐娜:“是誰在天台上攻擊了你?”
唐娜反問:“你有真實之眼,難道不知道嗎?”
“那天下著雨,一夜過去後粒子都消散完了,我隻看得出來天台上發生過戰鬥。”
原來如此。唐娜了然地默默想,既然這樣,那就隱瞞她藏了一個破碎靈魂的事。
“你知道黎弘嗎?”她問袁夢。
“黎弘?”袁夢皺起眉,露出疑惑的神情:“影帝黎弘?”
“他不是普通人。”唐娜說。
她把那天醫院天台上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對他們為何發生爭執乃至於動手的原因半真半假的帶過了。
“但我不確定他是妖還是玄學家,在這之前我就邀請過他來參加圓桌會議,可是被他逃過了,我懷疑他有著不能告人的陰謀。”
聰明人一點就透,用不著她去安排。
袁夢馬上說:“我馬上傳消息回去,發布對黎弘的搜捕令。”
唐娜覺得她逮不到黎弘那個狡詐的狐狸,但是讓她試試也好。
“黎弘這幾天在做什麼?”她問。
回答她的是卓宇:“我前天才在上京一個晚宴上看見他了,他一點也看不出異樣。”
“要抓他就彆驚動他,最好一擊得手。”唐娜說:“他一直在躲你和池羚音。”
“知道了。”一眨眼,袁夢就化為一道流光消失了。
卓宇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問:“閣下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快了,也許就在下周。”
“我打算在歐洲停留一段時間,你有什麼事就聯係我。”
“要我叫人送你回碼頭嗎?”唐娜問。
“不必了,我再也不想坐小船出海了。”
卓宇話音未落,已經變成一隻白天難見的黑蝙蝠飛了出去。
失蹤事件發生後的半個月裡,虞澤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完完全全地在大眾視野裡消失了。
因為虞澤的銷聲匿跡,白亞霖重新獲得最大的關注,他的歌曲很快就取代了虞澤的歌,成為各大打歌節目上的一位。
對於重新回到沒有競爭者的一位,白亞霖總像走在雲端。
腳下不踏實的人總想踩踏實,對白亞霖來說,他現在就想知道虞澤究竟在搞什麼鬼。
一個發售專輯剛剛一個月的人,莫名其妙拋下專輯宣傳突然消失,到底是什麼要緊的事,要緊過專輯發售後的打歌宣傳?
無論白亞霖怎麼打探,虞澤就像真的消失了一樣,沒有人再見過他的蹤影。
虞澤的消失讓和他簽訂了代言合約的品牌公關人心惶惶,生怕他惹上了什麼麻煩,又像從前那樣再搞出一個難以挽回的大醜聞來。
他的經紀人趙健就利用這個機會接觸了虞澤代言的耐克,和口風有所鬆懈的公關拉近了不少關係。
一旦虞澤再度垮台,他就會頂上虞澤的空缺。
現實社會哪有什麼永遠的朋友,大家都是合作夥伴,隨時都可能換人合作。
“亞霖,你快過來看看,多麼寬敞的場地!”趙健激動的聲音讓白亞霖回過神來。
此刻他們正站在上京飛天體育場的土地上,正午的太陽正照耀著廣闊的綠茵草地,剛剛冒出的青草綠油油的,帶著生機勃勃的光彩。
趙健帶他來這裡,是為了讓他看看年底演唱會的場地是否滿意。
“到時候這裡人一坐滿,攝像機拍過去全是你的應援色,絕對震撼!”趙健自信十足地說。
雖說是在給自己的演唱會選址,但白亞霖對此興趣缺缺,他問:“虞澤有消息了嗎?”
“虞澤?沒聽過他的名字,消失了不是更好?”
“網上什麼消息都沒有嗎?”
“你關心他乾什麼……虞澤的消息沒有,最近我的首頁都是巴麗羅國的埃文斯王室要訪問中國的消息。”趙健嘀嘀咕咕著說。
白亞霖根本沒聽說過這個王室的名字,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就出了,根本沒放在心上。
趙健卻接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了下去:“好像是星期二訪問中國——”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咦,那不就是今天嗎?”
“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讓你打聽虞澤的消息,你什麼都沒打聽到嗎?”白亞霖不耐煩地說。
“我真的沒打聽到一丁點消息,就是這麼邪門。”趙健說:“十有**他惹上什麼不得了的麻煩,不得不躲起來了,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管他乾嘛?”
“他永遠失蹤最好!《罪業》的選角導演都聯係我了,說要你去參加一次複試,步邱死了,虞澤失蹤,這個角色啊,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他說。
白亞霖懶得和他再說,轉身向外走去。
“你不看了?”趙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頭也不回地說:“就這裡。”
他是討厭虞澤和他搶東西,但是虞澤不在,他又覺得一切榮譽都索然無味。
作者有話要說: 唐娜:……這麼多錢,怎麼花啊。
匹薩and讀者:我幫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