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澤下水後,還沒坐穩,她已經把腳搭到他腿上來,說:“我腳疼。”
“……然後?”虞澤看向唐娜,已經猜到那張無辜的臉接下來要說的台詞。
果不其然,她說:“給我揉。”
虞澤歎了口氣,伸手按住她的腳,他剛剛按了沒兩下,她就哈哈大笑起來,兩隻白嫩的小腳丫在水裡又踢又打。
“癢死我了哈哈哈——”
被潑了一臉水的虞澤:“……”
他伸手按住笑得無法遏製的唐娜,咬牙說:“你在玩我嗎?”
她一點不怕,像是水中的泥鰍一樣,轉眼纏上他的身體。
唐娜的雙手勾上他的脖子,虞澤的黑發被水打濕,黑得如墨,她的發梢同樣被水打濕,閃著金子般的光澤。
她狡黠地笑著,說:“你才知道?”
他們的距離近在咫尺,她滑膩膩的皮膚擦過他的皮膚,引起一陣微妙的感覺。
虞澤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喉結不自覺地動了一下。
“這個時候,你應該說‘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她將他逐步虛弱的理智看在眼裡,神色裡的得意更甚。
“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嗎?”他啞聲說。
“我知道。”她親了親他的下巴,說:“來燒我呀。”
水中波紋蕩漾,他伸手的時候,唐娜以為自己終於攻破他的理智城牆。
下一秒,她卻被他擁入懷中。
他抱著她,什麼都沒做,兩隻手都在她裹著浴巾的後背上。
耳邊傳來他低啞的聲音,他說:“……我舍不得。”
唐娜主動親人不覺得羞,渾身□□不覺得羞,卻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覺得臉頰熱氣上湧,她抱著他的脖子,一聲不吭地把發燙的臉頰藏在他的肩窩裡。
在溫泉裡泡了一個小時後,兩人離開溫泉各自回房,虞澤正在換浴袍的時候,門再一次毫無預兆地被推開了。
虞澤迅速拉好浴袍,他已經放棄訓她,決定下一次不僅關門還要反鎖。
金發儘濕的唐娜手裡拿著吹風機,快快活活地走了進來:“給我吹頭發!”
“出去吹。”虞澤拿過她手裡的吹風機,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去。
他們重新回到庭院,虞澤在門廊上給吹風機插上電,又讓唐娜在門廊邊坐下。
吹風機對準她金色的長發,金色發絲在風中飛舞,吹起一片水霧,正巧夜風吹過庭院,麵前的櫻花樹也在搖晃,無數櫻花花瓣從樹上吹落,紛紛揚揚落在他們剛剛泡過的露天溫泉裡。
“我們下次還來這裡玩,我喜歡這裡。”她眯著眼,看著夜空中飛舞的櫻花,不知道身後有個人也在把她飛舞的金色發絲當做風景欣賞。
“好。”
“這房子還不錯。”她用超市購物的口吻說:“我要把它買下來。”
“我給你買。”虞澤說。
“你的錢難道不是我的錢?”她看不到人,依然不妨礙她朝天翻了個白眼。
“……”
她說得好有道理,虞澤無言反駁。
她繼續說:“我還要去歐洲買個大城堡,不用住過皇帝,住過公爵就行。”
“都隨你。”虞澤把她的頭發吹到八成乾,關掉了吹風機,說:“吹好了。”
她甩著頭發站了起來。
“我要喝牛奶。”她踏踏跑向廚房。
虞澤等著她喝完牛奶,又把她送回臥室大床,約定明天去天龍寺玩後,她才依依不舍地鬆開了他的袖子。
他回到臥室,關了燈躺上床,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依然忍不住嘴角帶笑。
黑暗中,門忽然開了,少女的身影悄悄摸了進來,往他的床上爬。
虞澤心中無奈,轉頭朝她看去:“讓你在自己的房間……”
他話沒說完,借著月光看見了一張清麗但陌生的臉,黑發的少女羞怯地看著他,臉頰上帶著一抹緋紅。
虞澤的時間像被暫停了一秒,那一秒鐘裡,他呆滯地看著羞怯的少女,等到一秒鐘過去後,他猛地跳下床,動作迅疾得仿佛床上著火。
在他正要質問少女是誰時,門又一次開了。
金發的少女穿著睡裙,光腳走了進來:“我睡不……”
她看見站在床邊的虞澤,接著看見床上的黑發少女。
虞澤說:“不是你想……”
金發少女的身邊竄出無數熾熱的烈火,它們照亮了整個昏暗的臥室。
她一臉悲憤地喊:“我要殺了你們!”
陌生的黑發少女害怕地蜷縮在床邊,含淚的雙眼祈求地看著虞澤,虞澤的目光卻隻盯著已經開始燃燒的被角,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床上真的著火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祝姐妹們新年快樂,新的一年裡就和虞澤的床一樣,紅紅火火,旺得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