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哥和徐柴是趕上好時候了,像我們這種後來的狗仔啊,沒有吃上他們的紅利,你看,到現在都不溫不火的。爆誰都沒有爆那兩人有熱度。對了,張紫嫻出獄後去哪兒了?我原本還計劃著用張紫嫻來增加大眾認知度呢,結果出獄那天我從清晨蹲到淩晨,影子都沒看見一個。”
“我也不清楚,沒聽人說過。”於心說:“當初那批最紅的人大多都退了,黎弘不是也說什麼進修,宣布退隱了嗎?他才多少歲?真不明白這些人在想什麼,多少人做夢都想紅,他們紅了卻要回家種白菜——太沒出息了。”
“說起這幾個人,池羚音才是真的可惜。前途無量的時候,怎麼就出事死了呢?”友人感歎道。
於心聞言笑了起來:“你忘了一個最慘的,《罪業》的投資商。”
“對對對——”友人也笑出了聲:“張大頭是真的慘,欽定男主角隱退,欽定女主角入獄,海選出了一個實力出眾的男配角吧,男配角出車禍成了植物人,換成虞澤後,虞澤又出了失蹤的事,等他回來,已經是他國駙馬——這檔電視劇等到真的開拍的時候,主演名單幾乎換了個遍,要不是還有虞澤撐著,我看這電視劇注定了流產的命。”
“流產是什麼意思?”
“流產……你在逗我?你連流產什麼意思都不知道?”於心說。
“啊?我沒說話啊。”友人無辜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
於心渾身汗毛倒豎,一個急刹車將車停在路邊,仿佛屁股著火一樣,急不可待地從車裡跳了出來。
“他媽的我又撞邪了!”於心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滿臉恐懼地說。
“不會是你心理反應吧?”友人在耳機裡的聲音也狐疑起來。
“不是!老子真的聽見了!”於心驚恐地望著靜靜停在路邊的車,明明是他開了好幾年的愛車,現在卻像吃人的惡鬼一樣令人恐懼。
“不行……我要請人做法……”於心焦急地說:“算了,我還是直接去巴麗羅請大師救我吧——不說了,我現在就買機票去機場!”
“哎你——”
友人話沒說完,於心就掛斷了電話。
他急急忙忙地鎖上車,沒注意一根黃芽芽從窗戶裡飄了出來。
鎖上轎車後,於心立即招下一輛路過的出租:“去機場!”
大師,救救你的小心心!
誰也沒注意到,一輛銀色轎車後的黃芽芽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可愛女童。
虞棉棉小朋友奇怪地看著絕塵而去的出租車,不明白那個認識拔拔和麻麻的叔叔為什麼這麼害怕。
等到出租車開到已經看不見了,虞棉棉左右張望了一會,毫無目的地走向了一個聚集了很多人的地方。
這裡有一個大牌子,牌子底下既有叔叔阿姨,也有爺爺奶奶和哥哥姐姐,他們像是在等人,虞棉棉小朋友沒有去處,乾脆站在一旁陪著他們等。
一輛體型比其他車都要大得多的黃皮車緩緩駛了過來,車門打開後,人們紛紛上車,虞棉棉等他們都上去了之後,也邁著小短腿吃力地往上爬。
“哈哈,這是誰家的小孩,好可愛啊——”一個站在門口的阿姨忍俊不禁著把她拉了上來。
“謝謝阿姨!”虞棉棉說。
奶聲奶氣的小女孩和她奇異的雪青色眼眸引起了同車人的注意,立即就有人被她可愛的容貌折服,自願獻出了屁股底下的座椅。
“小妹妹,你的爸爸媽媽在車上嗎?”有人問。
“不告訴你。”虞棉棉的表情很軟,說出的話卻很堅決。
“為什麼不告訴叔叔?”
“你是壞叔叔怎麼辦?媽媽說棉棉是誰都想抱走的小鈹礦,不能告訴陌生人棉棉的名字和拔拔麻麻的名字。”
在車上的人都被她的童言童語逗笑的時候,也有乘客擔心孩子和父母走失,建議把孩子送去派出所的。
虞棉棉小朋友見勢不對,生怕被人捉去麻麻口中會吃人的“類管處”,連忙在大汽車停下開門的時候,從一條條大腿中溜出,拔腿跑了。
成功將大汽車扔到後腦勺後,虞棉棉小朋友發現自己又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道寬闊的大門出現在她眼前,高高的牆壁上有著幾個字。
“動……動……動……”虞棉棉肉呼呼的食指指著那幾個字,卻怎麼都讀不完。
字不認識,但圖畫還是看得懂的。
虞棉棉高興地看著一排窗口上麵的廣告牌,上麵有著斑馬、長頸鹿、猴子和——
“大老斧!”虞棉棉小朋友尖叫著,原地蹦了起來。
她毫不猶豫,興奮不已地跑向檢票的大門。
檢票的工作人員將票根遞給兩名年輕男女:“進去記得看好孩子,彆讓它亂跑。”
兩人臉色有些不自然,含糊地“嗯”了幾聲。等過了安檢後,女人悄聲問旁邊的男朋友,說:“他怎麼知道我包裡有狗?”
“不知道……一會還是彆把寶寶放出來了。”男人一臉狐疑。
一個背著大白鵝的小女孩邁著歡快的腳丫,蹦蹦跳跳地走到了他們的前麵。
在虞棉棉小朋友忙著“大老斧!小餓魚!”的時候,城市另一邊的某人正在魂飛魄散地尋找他神秘失蹤的侄女。
“棉棉,你是不是又在和小叔叔捉迷藏?”
十五分鐘後。
“你現在出來,小叔叔不生你氣,還請你吃冰淇淋!”
十五分鐘後。
“棉棉!棉棉!你再不出來小叔叔生氣了!我再也不帶你玩了!我真的不理你了!”
十五分鐘後。
“小叔叔求你了,快出來吧,你再不出來,小叔叔要被你害死了!”
十五分鐘後。
“嗚……”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