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力氣的手軟綿綿的揪住雲雀恭彌的衣領,水潤的眼眸裡滿是期待。
“我最後的願望就是恭彌可以叫我一聲姑姑,恭彌,你就滿足我吧!”
燒不燒壞以後再說,但機會卻不是能輕易出現的,所以趁此機會一定要讓他喊自己姑姑!!!
雲雀恭彌:“……”
醒醒,還沒出事呢。
原本心中還帶著怒火的心在此刻卻因為這一番話語略微平息下來,像是海中的波瀾,由沸騰海麵轉至幽深的海底。
雲雀恭彌站起身,十分自然的把三木希抱進懷裡,麵無表情的反駁著。
“不可能。”
他,雲雀恭彌,強大、驕傲、肉食動物!
怎麼可能叫一個幼崽姑姑?
“哎?恭彌不要這麼冷酷嘛。”
生怕下一秒直接暈過去,三木希勉強打起精神,開始勸說自己的大侄子。
“這可是我最後的願望了啊!”
哇,她都這麼慘了,估計看起來也就是就剩一口氣的樣子,為什麼恭彌還能這麼無情?
“最後?”
把藍波扔給草壁,雲雀恭彌感受著懷裡可以說是滾燙的熱度,聲音篤定。
“我可不同意這是最後!”
他不同意,便沒有誰能夠讓他失去。
——就算是死神。
……
……
潔白的牆壁,頭頂柔和卻明亮的燈光,也不知過了多久,三木希的意識逐漸回籠。
她皺起眉,緩緩地睜開眼,想要抬起手揉一下眼睛,卻發現右手帶著異樣的感覺。
這是……
她轉頭,發現自己正掛著點滴。
哦,自己和藍波得救了來著。
正想要坐起來動一動有些僵硬的身體,門口卻傳來一陣腳步聲,不等三木希反應過來,隻見有醫生跟著草壁迅速衝進房間,逮著她就是一頓檢查。
三木希:???
你們怎麼那麼快???
沒一會兒,檢查的醫生離開和草壁在走廊裡交代一番之後,草壁又重新進入房間。
“希小姐感覺怎麼樣?”
他站在床邊,目光關切。
“我沒什麼啦,感覺很好,過一陣就會和以前一樣了。”
捧著草壁倒給自己的溫水,三木希抬頭,看向草壁。
“恭彌他……”
“恭先生在剛才我已經通知了,應該一會兒就會到。”
“……哦。”
小口的喝了口水,三木希頓了頓,再度詢問。
“藍波的話……”
“藍波他還在這裡。”
說到藍波,想到他難得平靜的樣子,草壁有些頭疼,心底卻又有種詭異的欣慰。
總覺得藍波經曆了這個事情之後成長了不少。
“正常來說他應該早就被送回意大利了,但是因為他說一定要看到希小姐你醒過來,怎麼勸都勸不住,所以即便是把他送到機場他也會趁著不休息偷偷溜回來。”
估計是自己這回生病嚇到他了。
心裡這樣想著,三木希看了看熟悉的病房,疑惑開口。
“我……嗯,睡了幾天?”
不,是昏迷!而且是被緊急拉倒醫院差點真出事的昏迷!
心裡歎了口氣,想到當時恭先生簡直黑成鍋底的臉色和仿佛要殺人的氣勢,草壁默默在心底抹了把汗。
“已經有三天了,之前敢對希小姐下手的組織在日本的分部已經被恭先生徹底摧毀。”
甚至遭到了慘無人道的毆打,甚至那些參與其中的個個都隻剩了一口氣。
說著,草壁安慰起三木希。
“希小姐放心,這種事情絕對會不會有第二次的。”
彆說被恭先生用雷霆之勢摧毀的日本分部,就是在意大利的總部估計過幾天都會沒了。
“……這樣啊。”
把水杯放到床頭的櫃子上,三木希用左手摸了摸自己溫度正常的臉,垂眸看向手掌。
原本被勒出紅痕的手掌也隻剩下了淡淡的紅色淺痕,隻要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如初。
“說起來我果然又給恭彌添麻煩了吧……”
唯一擁有的的能力在平日裡也根本用不出去,她現在根本就是和被養著的鹹魚一樣,每天隻要吃吃喝喝保持心平氣和就好。
“……”
草壁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怎麼說呢,好像非但沒有什麼麻煩,反而讓恭先生平日裡的脾氣都好了一點,整個人更有“人氣”了。
要知道恭先生心情好他們底下的人就該敲鑼打鼓喜大普奔了。
他跟了恭先生這麼多年,當然看得出恭先生表麵好似不在意其實背後在意到不行。
消息傳過來的時候恭先生當時就下令,飛機轉頭就回了並盛,一點沒休的就順著希小姐的信號找了過去。
所以希小姐,你要相信,你真的很重要,隻是恭先生他不擅長表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