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這樣強硬的話語,三木希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平靜的注視著雲雀恭彌。
“怎麼說呢,這確實是一件複雜又不複雜的事情。”
這樣說著,三木希歎了口氣。
“說出一點就等於全部暴露,雖然就現在看來形勢也不算好,但是……”
她抿了抿唇,聲音裡鬨事認真與誠懇,卻再次說出了拒絕的話語。
“因為不想要對恭彌說謊,所以即使恭彌現在十分生氣,我也無法對恭彌說明這件事。”
說什麼?說完之後全都暴露了,然後被三令五申不可以使用能力嗎?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她現在的時間是多出來的,所以多出來的到底是多少就已經不是她所能決定的了。
“你還知道我生氣?”
勾著嘴角,臉上卻隻帶出一抹冷笑,雲雀恭彌毫不留情開口。
“那你就更不應該隱瞞。”
“……說起來,恭彌還記得嗎?”
沉默了好一會兒,三木希才重新開口,她垂眸,似乎是在回想什麼。
“在冬天的時候,我說可以告訴恭彌我的秘密,當時恭彌的回答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說著,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試圖說服。
“恭彌你當時說的是‘不需要’,你說如果我想說,總有一天我會主動說出來。”
雲雀恭彌:“……”
幾乎是三木希話音落下的瞬間,雲雀恭彌的腦海裡就閃過了過往的畫麵,他仍舊清楚的記得,那是在雲豆依舊在長毛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是的,我確實這樣說過,”
十分乾脆的,雲雀恭彌承認下來,他的神情也變為了平靜,讓人恍惚以為他接受了這樣的說法。
“但是你也說過,特殊事件可以。”
下一秒,那雙帶著侵略的眸子裡,屬於他任性妄為的自我浮現出來,十分輕易的,他推翻了過往的話語。
“而且我現在不想等了。”
無法等待,無法忍耐,尤其是在這樣的事情上,所謂宿敵的六道骸甚至比他還要率先知道,甚至已經開始利用的這個事實。
明明可以說是關係重大,甚至可以說是性命攸關的事情,而自己卻對此一無所知。
掌控欲在這一刻攀上頂峰。
“就在今天,就在這裡,就在這一刻。”
像是注視著被囚困於掌心的獵物,帶著天生的壓製,無論對方如何掙紮,卻也隻是徒勞。
“我,必須知道。”
他的聲音變為慢條斯理,卻帶著強烈的命令的意味。
“所以你隻有一個選擇。”
第一次,三木希如此正麵被雲雀恭彌如此強勢的對待,她像是一頁在暴風中的海洋中央顛簸的小舟,又像是在凶獸利爪下瑟瑟發抖的獵物,隻能被動的承受。
前方是雲雀恭彌籠罩的身體,後麵是冰涼的椅背,她被囚困於這樣狹小的空間中,沒有一絲逃脫的可能。
就像是對方所說的一樣,麵對這樣的情況,她隻有一個選擇。
“……我知道了。”
像是放棄一般,她用著無奈至極的聲音,歎息著。
“我會告訴你的,所以可以先鬆開我嗎?”
三木希做出了妥協,雲雀恭彌便也沒有再咄咄逼人的意思,他十分自然的鬆開了她的手,卻又在手指拂過那倒傷痕的時候,微微一頓。
“那我就從……”
持續壓迫的感覺終於散開了大半,三木希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解說,然而剛剛說了幾個字,就被雲雀恭彌直接拎走。
三木希:???
沒一會兒,被放到醫務室傷口重新被處理消毒的三木希哭笑不得。
這麼小的傷口不用這樣吧?
“我覺得這個……”
“嗯?”
“……沒事。”
麵對雲雀恭彌看似平靜實則暗藏威脅的眼神,三木希果斷認慫。
“請繼續。”
沒一會兒就處理完畢,無關人員也都直接離開,整個屋子裡就隻剩下了兩個人。坐在床上的三木希深吸一口氣,重新接著之前的話頭開口。
“那我就繼續說了。”
雲雀恭彌輕哼一聲,眼神定格在三木希身上。
“六道骸的話,我和他的關係僅僅是他救了我而已。”
三木希省略諸多細節,力求用最簡練的話語把這段話給揭過去。
“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所以就是這樣了。”
“救命?”
眉頭緊緊皺起,雲雀恭彌眼中的色澤瞬間變的深沉起來,他在腦海中仔細的回想三木希的事情,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是需要六道骸那個家夥“救命”的能活下來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難道她是在自己無法知道的地方有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