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心黑(1 / 2)

我的1991 三月麻竹 4786 字 6個月前

都說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當一個寡婦想男色想到肆無忌憚了時,正經的、不正經的都拿她沒辦法。

這事盧安自認倒黴,隻能吃啞巴虧,就此作罷。

穿好衣服,把下午沒吃完的肉裝到竹筐中,吊到天井裡。這個季節的天氣還是比較悶熱,不能讓它變餿了。

重生回來都快一天了呢,到現在都還沒摸過高中書本,浪費的時間有點多,說實在的他心裡很沒底。

於是點一盞煤油燈,開始發狠。

前生他是211外語學院教授,對語言類比較敏感,為了找回曾經讀書的感覺,他先是翻了英語書。

還好,半個小時過去,他發現高中英語對他來說簡直是小兒科。從聽力、語法、完形填空、理解到後麵小作文,通通信手拈來。

隨後是語文,他連著翻了兩本教材,可能是他一生積累夠深厚,感覺還不錯,不難。

但有些死記硬背的東西還需要他花時間去記憶。

英語和語文兩個主要學科沒出問題,這讓他緊繃的神經鬆懈了幾分,稍微有了些底氣。

數學,曾是盧安整個學生生涯引以為傲的拉分科目。如今一路翻下來,他臉都變了。

基本盤倒是還在,對一些題目和一些數學公式還是有很深印象。但丟失的東西實在忒多了點,想要在短時間找回昔日榮光,沒太可能了。

最後是政史地,翻過之後,隻能一個“慘兮兮”來形容,理解能力是他的強項,可底子都垮了,理解能力再強也沒卵用啊?得從頭背起。

英語和語文讓他有了口氣,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

而數學和政史地則讓他把這口氣閉了,又死過去。

這就好比老漢去會所,剛看到嫩模時非常激動,可當嫩模突出一個“嫩”時,他骨頭都散了,好想報警,後悔莫及。

深深地歎口氣,他好想就這樣子躺到床上,希望睡一覺醒來時發現今天隻是一個夢,他還在和紅顏知己喝酒,紅顏知己解開了三粒扣子對他不設防...

這個晚上,他先是看了4個小時數學,接著又背了兩個小時政治,直到天色蒙蒙亮了才睡。

盧安做了個夢,夢到了孟清池,清風浮雲,五湖煙波,她的身子閃閃發亮。

中間夢境突然一晃,枕邊人變成了張寡婦,她在那得意地笑,猖狂地笑,笑聲中她又翻了上來...

嘶...!

盧安猛吸一口涼氣,人被驚醒了,手腳冰涼。

張寡婦,你有完沒完啊,在夢裡你竟然都不放過老夫。算命的說你要戴6次孝,你才戴了3次,彆找我哎...

披上衣服,趴在窗口張望了一番外麵,發現還是老舊的貴妃巷,破碎的瓷碗還躺在院子裡。

得,一切未變,回不去了,他認命了。

早餐煮的麵條。

把昨天沒吃完的肉扒拉一半蓋在上麵,幾大口幾大口匆匆糊弄完,他就在巷子口買了一包糖和一瓶二鍋頭,搭公交車去了城西。

現在離高考還不到一年,時間很緊張,他不能浪費一分一秒,有些事情既然決定了,那就麻利地乾。

大堂叔盧學友住在寶慶城西。民國以前這一帶一直是貧民窟,窮人紮堆。

而新中國成立以後,此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放眼望去,全是高聳的煙囪,滾滾濃煙不斷噴向天空,風一吹能黑化三十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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