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對這話是不信的,不過他也識相地沒去點破,瞄一眼她新換的衣服後,就下了樓。
等到背影消失不見,孟清水低頭瞅瞅自己領口,發現沒問題後,才跟著去一樓。
李夢和大嫂在廚房做菜,孟文傑在看早間新聞。
盧安走過去問:“你這麼大的喜事,怎麼沒見孟叔和清池姐?”
孟文傑告訴道:“老頭子下鄉調研去了,走不開而清池在長沙,來回太過麻煩,一個人也不太安全,我就沒通知她。”
原來如此,許久不見孟清池,他甚是有點想念。
盧安問:“你什麼時候去縣城任職?”
孟文傑說:“明早走。”
接著他看向走過來的小妹,又道:“今天你就彆回貴妃巷了,陪我喝點酒。”
盧安無語:“你昨晚都被我灌吐了,還沒喝夠?”
孟文傑不服氣:“昨天是你們這麼多人喝我一個,今天我們一對一,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孟清水坐在盧安身邊,清甜地說:“喝酒可以,不許多喝,盧安腳還沒好呢。”
兩男人對視一眼,默契地不提這話題。
陪著把早間新聞看完,盧安把茶幾的座機電話搬到腿,“你把聲音調小一點,我打個電話。”
孟文傑起身把聲音調低,奚落道:“你現在變化真是大,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嫂子這時從廚房端個菜出來,接話說:“本來就不是外人,遲早是一家人,盧安你說是不是?”
見客廳三人齊齊看向自己,盧安模棱兩可地嗯了一聲,打起了電話。
“姐,我昨天在孟叔家喝酒把腳扭傷了,今天回不來。”
“你腳沒事吧,嚴不嚴重?”
“沒大問題咧,醫生說歇息兩天就可以全好。”
作為農村人,腳扭傷是常事,也是一件很小的事,盧燕倒沒太大擔心,於是問:“那你這個月呢,月末回不回來?”
盧安想了想:“嗯不回算了,馬就考高,等高考完再回來吧,一來一去太折騰了,我還有點暈車。”
盧燕沒反對:“昨天我跟大姑小姑她們聊天時還說到了過火辦酒的事情,大姑父說乾脆等你考大學一起辦,二弟,你看怎麼樣?”
盧安自然沒意見啊,甚至巴不能得,“我看這主意挺好,這樣能省不少事。”
兩姐弟聊了好一陣,直到桌的菜擺齊了才掛電話。
李夢解下圍裙,“是哪一天過火,日子看好了沒?”
盧安接過孟清水遞過來的碗筷,“還沒呢,說要等我通知書到了再說。”
大嫂這時問:“你有沒有希望考清華北大?”
聽到這話,盧安心裡好虛,果斷搖頭:“算了吧啊嫂子,我沒戲,看清水有沒有可能。”
李夢給他夾塊紅燒五花肉:“男人不能沒誌氣,考都還沒考,不能說自己不行,我看你和清水都可以搏一搏,說不好我們家將來就有兩個清華北大,那我到時候走哪裡都是雄赳赳氣昂昂。”
好家夥,這姨已經把自己自動算進孟家了。
其實吧,這算法也麼錯。
隻是她如果知道自己對清池姐更有想法的話,估計就不是這幅嘴臉了,弄不好一盆蛋花湯就直接扣自己頭了。
孟清水一直有留意他的微表情,見他眼神漂浮,頓時猜到了他在想自己姐姐,心情瞬間黯淡下來。
李夢為兒子升官感到十分高興,主動向醫院請了一天假,拉著盧安一起,幾人打起了麻將。
李夢和嫂子都是麻將高手,浸淫多年,把盧安和孟文傑殺的連連敗退。
今天風向不在自己這邊,盧安怎麼打怎麼摸,牌就是不來,一連輸了17把,人都輸麻了。
最後沒心氣了,伸手把旁邊的孟清水拉過來,“你幫我抓兩手,看能不能轉運?”
嫂子贏得最多,調侃道:“清水看八字說是旺夫相,有她幫你摸牌,你應該可以轉運。”
孟文傑錯愕:“什麼時候看的八字,我怎麼不曉得?”
嫂子說:“好久了,還是去年國慶的事了,那時我和媽、清水、還有大妹一起看的,三個不同的八字先生都說清水旺夫,小安,你以後得感謝咱媽生了這麼好的閨女給你。”
盧安瞄一眼孟清水。
孟清水感受到了他的眼神,一刹那,臉蛋和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潮紅,低頭輕抿嘴,抿著抿著,最後受不住了,抬頭嗔怪地看了看他,右手拿過茶杯,放嘴邊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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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了趟醫院,很晚才回家,更遲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