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潤懶得回答,“菜快好了,進屋一起吃個飯吧。”
盧安聽屋裡有聲音傳來:“有親戚?”
“有。”
“那算了,我坐車有點累,先回家洗澡休息了。”
他剛走不久,係個圍裙的胡月就追了出來,四處張望:“小安人呢?”
葉潤說:“走了。”
胡月責怪:“你怎麼不留他吃飯。”
葉潤轉身進屋:“喊了,他說困。”
廚房,看到女兒拿保溫盒開始打飯裝菜,胡月頓時明了,在旁邊指著牛肉和鴨肉說:
“小安愛吃這些,你多夾點。”
葉潤依言多夾了些,還用杯子盛了一碗熱乎乎的蘿卜排骨湯。
見女兒這麼用心,胡月突然試探道:“小安人蠻不錯的,熱情、嘴甜、聰明,看起來舒服,媽比較喜歡.”
不等自家母親說完,葉潤嗯一聲:“嗯,要不你認他做乾兒子吧。”
胡月語塞,好會不死心繼續說:“你們知根知底,又天天在一起,你就不考慮一下跟他談對象?”
葉潤停下筷子,站直身子問:“媽,你這怪想法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胡月被女兒盯著瞧,有些尷尬,但也就尷尬一下下,如實說了心裡話:
“早些年就有了,不隻你覺得怪,媽自己都覺得奇怪。”
稍後,她迎著女兒的眼神問:“跟媽說句實話,你們之間有沒有可能?”
葉潤曉得親媽一向非常喜愛盧安,可沒想過她老人家會這般直接,“實話就是您把這心死了,沒可能。”
見女兒說得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胡月沒再提了,隻是臉上寫滿了惋惜和遺憾,他是真心對盧安有眼緣。
把親媽的表情看在眼裡,夾好菜、蓋好保溫蓋的葉潤活躍氣氛說:“要不我跟了他?但說好了,你事後不許哭。”
胡月哭笑不得,連問:“你這孩子,這是甚意思?”
葉潤彎腰從架子上拿了兩個蘿卜放她跟前,一個紅蘿卜,一個白蘿卜。隨後一言不發地提著保溫盒走了。
身子一股子柴油混合味,受不住的盧安急切回了家,不管冷不冷,一桶冷水從頭澆下去,身上的膩歪和不適感才慢慢消失。
接著渾身冷得打顫,整個人像打了擺子一樣。
突然院門又砰砰砰地響,盧安哆嗦的裹個外套就匆匆去開門。
“誰啊?趕著去投胎啊?打門不犯法還是怎麼滴?這麼急?”
盧安不情願拉開門栓,見到是葉潤後,立馬閉嘴了。
不,確切地說是見到她手裡的保溫盒,立馬閉嘴了。
葉潤看他雙手攏緊衣服,頭發濕透了,渾身發抖,就瞪大眼睛問:“你不怕死,洗冷水澡了?”
盧安懶得回話,伸手要過盛湯的杯子,一把打開往嘴裡狠灌幾口,滾燙的湯汁從喉嚨一路暖到胃,人頓時舒服了幾分。
“彆愣著啊,趕緊給我生個煤爐子,你想看著我凍死啊!”
葉潤可不慣他,刻薄道“我又不是你老婆,憑什麼?
你去喊孟清池,去喊孟清水,去喊黃婷,去喊劉薈…
去喊、嗯…去喊蘇覓都行。”
說到蘇覓,她自己都笑了,進屋找廢報紙、木屑和木炭,然後用鐵鉗夾三個煤球,蹲在地上燒了起來。
盧安用乾毛巾擦擦臉、擦擦頭發:“今晚要來親戚到我這住嗎?”
葉潤說:“我過來。”
盧安偏頭,很是驚喜的樣子:“啊,你終於想通了?”
葉潤氣得不行,罵他混蛋。
等到木炭見紅了時,盧安把毛巾放一邊,抱著保溫盒湊過來取暖:“那你們要去益陽拜年麼?”
葉潤說要去,明天就走。
李冬過來了,人比年前精神了許多,見麵就往盧安口袋裡塞2000塊錢。
盧安眨巴眼,打趣他:“你不是還欠我1000嗎,不一起還了?”
李冬擠開葉潤,生起了煤爐子:“葉潤你休息,把做牛做馬的機會讓給我。”
葉潤聽了很是不滿:“李冬你是欠,不會說話就閉嘴。”
李冬向來怕葉潤,這叫一物降一物,登時離她遠點兒:
“兄弟,我媽和我哥非常感謝你,問你今晚有沒有空,到家裡吃個飯。”
說著他轉向葉潤:“你也一起,謝謝你及時報信。”
葉潤望著盧安。
盧安咕嚕一塊鴨肉,含糊道:“不吃白不吃,吃了還想吃,不要把自己當外人,咱一起去。”
李冬聽到這話很是高興,拍拍屁股說:“我去弄頭狗去。”
盧安臉一黑。
葉潤叫住他:“你要是偷狗,我就不去了。”
李冬慌張地從兜裡掏出一把錢:“哪能呢,寒磣我不是,無冤無仇的,我才不偷人家東西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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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說下:今天要出趟門,第二更可能比較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