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回來了,家裡卻沒有想象的臟,桌椅上落有灰塵,但不厚。
盧安用手指在八仙桌麵揩了揩,頓時猜測到有人時不時來打理,不用說,這人肯定來自孟家,大概率可能是夢姨,小概率是文傑哥的媳婦。
就是不知道是孟家人自己主動來的?
還是清池姐委托的?
找到乾淨抹布,盧安把沙發細致地清掃一邊,然後坐了下去,高中在這裡住了三年多。
說實話他對這裡有很深的感情。
這屋子不僅記憶有自己和清池姐的日常瑣事。還離葉家特彆近,葉潤也同樣是這裡的常客。
目光透過窗戶飄了出去,不知道怎麼的,盧安不自禁想起了隔壁二樓的張寡婦和廖詩琪,還有張寡婦爬上床的荒唐夜晚。
學的廚藝,這雙刀妹子如今是不是還在長市?工作如意沒?
就在他閒的無聊、思維散發的時候,劉薈從裡間臥室出來了。
她走過來用清甜的聲音對盧安說:“盧先生,還得麻煩您去給我買一件上衣。”
盧安秒懂,路上套在外麵的那件衣服肯定被潤濕了,沒法再穿出去,當即起身道:“好,我這就去。”
隻是當他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停下腳步回身試探問:“要不你穿我的衣服?你個子這麼高,我的短袖你應該能穿。”
聰慧如劉薈,立馬猜到了他的小心思,頓時露出淺淺的小酒窩說:“如果您願意卸了前麵三條船的發動機,彆說穿您的衣服了,我今天可以帶您回家。”
得咧,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盧安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真是後悔說這話。
貴妃巷地處寶慶市中心,出了巷子口就能看到賣衣服的門店,很是方便,來去都用不了15分鐘。
再次進臥室換好衣服,把濕了的衣服用袋子裝好,劉薈打算告辭離開。
盧安瞅了眼她的手提袋,問:“伱爸來了,你就這樣提著濕衣服回去,安全麼?”
劉薈知曉他的意思,可是她舍不得丟棄手裡的衣服,這套衣服在她所有的衣服裡頭,算是最愛的兩套之一,而且才穿過兩次。
看她猶豫,盧安出主意:“帶回去還是有一定風險的,這樣吧,你把衣服洗了,晾到我這,等它們乾了你再收回去。”
劉薈有些意動,但更多的是害怕:“那您什麼時候走?”
聞言,盧安去自己臥室找了一套備用鑰匙出來,塞她手裡說:“我的大小姐誒,你就放二十個心吧,我今晚會去孟家歇,明早就去羊城了,沒時間對你作案,你安全得很。”
聽罷,劉薈甜美地笑笑,提著衣服去了洗漱間,洗衣服去了。
盧安跟到洗漱間門口,靠著門板問:“要我幫忙不?”
劉薈意外,抬頭看向他:“我記得您好像不喜歡洗衣服。”
盧安莫名:“是有這事,可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薈沒解釋,低頭洗起了衣服,留下某人在門口不停猜測。
洗完外麵的衣服,等到要洗裡衣裡褲時,她提醒:“盧先生,時間不早了,您應該走了。”
盧安打著哈哈,然後走進洗漱間,蹲在了她麵前,目不轉睛地盯著內衣內褲瞧。
一開始劉薈還算好,還能故作鎮定地堅持住,可稍後盧安一句話讓她直接破防。
盧安恬不知恥地指著內衣說:“肉色bra雖然和白色短袖很搭,可我更願意看你穿黑色或者紅色的內衣,那樣更性感。”
劉薈右手捋了捋垂落在臉龐的細束發,白色貝齒輕咬著下嘴唇問:“我一直沒弄明白,您平日裡這樣溫文爾雅的人,怎麼會對我.”
說到這,她停住了,後麵的話她實在難以啟齒。
不過盧安卻聽懂了,接話:“怎麼對你猴急猴急的?如色中餓鬼一般?”
劉薈自知這話不好聽,但就是這個意思,努力笑笑來了個默認。
麵對麵相看一陣,盧安開口道:“我講過,你和彆的女人不一樣,對你,我隻能搶先占有,再談感情。”
劉薈繼續保持笑容,可憐兮兮地開口求饒:“我現在單身,您用不著和誰搶。”
盧安把頭湊過去,劉薈下意識往後躲,但洗漱間就巴掌大的地兒,能躲哪裡去呢?
逃避了幾次後,被逼到牆角的劉薈忽地不動了,彎著眼睫毛望著他一點一點靠近。
盧安低頭找她的嘴,一邊找一邊說:“我看上的女人誰敢搶?彆誤會嘛,我之所以這樣急迫,就是擔心你會逃,隻是在和時間賽跑。”
嘴唇相接,橋底下那種異樣的美妙立即再次傳遍全身,劉薈整個人好似電擊了一樣,從頭到腳都是酥麻酥麻的感覺。
您說的這是人話嗎?
劉薈在心裡腹誹,卻不敢和他對視,隻是苦惱道:“盧先生不愧是擁有三條船的人,經驗很豐富。”
“豐富?我還有更豐富的,我讓你試試。”盧安無視她的求饒樣子,繼續親吻住了她。
麵對這男人的索取,剛才費勁了全身力氣都沒躲開,現在劉薈認命了,懶得再躲了,雙手垂落,靜靜地看著他耍各種小動作,靜靜地看著他的麵部表情變幻。
無窮無儘。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快要窒息時,劉薈才發現世界突然開闊,然後有氧氣進入嘴中。
她七上八下地大口呼吸了小會,突然冷不丁問:“我是第幾個?”
盧安愣了愣,反應過來說:“今生第二個。”
劉薈脆生生送上祝福:“盧先生您真是厲害,第二個吻技就已經爐火純青了,恭喜您達成這一成就。”
盧安聽得大樂,“還是你配合的好,要不再試試?”
遇上今天這種必死之局,劉薈已然破罐子破摔,慘嗖嗖地說:“盧先生在這條路上未來可期,您想試就試,不用征求小女子的意見,小女子願意楊帆送您一程。”
盧安定定地盯著她看了許久,果斷開啟了第三次。
他十分清楚,今天機會難得,這女人定會吃一塹長一智,以後肯定很難再有這種契機了。
又被抱到懷裡,劉薈人都麻了。
第三次兩人如得道老仙,拋開了塵世,在小小的角落裡很是忘我,一時間難舍難分。
“盧安,彆搞女人了,我哥回來了啦。”
突兀地,外麵院子裡傳來李二夏的鬼叫聲。
盧安氣得,好想一巴掌把這二貨扇飛,穩了穩心,對劉薈說:“我出去看看。”
劉薈沒吭聲,頭抵著牆角落,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盧安原地停留兩秒,隨後轉身去了外麵,他怕自己再不露麵,那死丫頭會闖進屋子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