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氣衝衝地出來,李二夏探討探腦問:“盧安,那個女的咧,你們剛才是不是在床上?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們啊?”
盧安眯著眼睛:“你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哦!”
李二夏得意地窩著嘴,然後一溜煙往外跑,邊跑邊喊:“大哥,快來救我,盧安要殺人滅口了啦!”
他娘的!還知道跑啊。
盧安真是生了想呼死她的心。
李秋太明白這小妹的搗蛋程度了,一手把小妹拽進屋裡,就熱情對盧安說:“盧安,你來了。”
盧安點頭,“李冬在金陵找了份暑假工,我代他來看看你們,順便把500塊錢給你。”
這事李冬在電話裡有跟李家說,李秋曉得是怎麼回事,給他倒杯茶水後,兩人就話起了家常。
同李秋許久不見,又想著家裡的劉薈需要緩衝時間,盧安也沒急著走,聊了好會才又拿出1200塊錢給李秋:“這是曾子芊托付我的,河對麵有點遠,我就不去了,你上班時順便幫忙捎給曾家。”
旁邊的李二夏這時插嘴問:“盧安,我二哥是不是和曾子芊搞在一起,搞了這麼久,肚子搞大了沒?”
聽到這混賬話,盧安口裡的茶水差點噴出來,然後望著李秋。
李秋不二話,此時比盧安還惱火,頓時一把揪過小妹,來了一頓夾生肉伺候,雖然沒打臉,但屁股上可被打狠了,打完還不忘發出嚴厲警告:
“李二夏!你要是敢到外麵去亂嚼舌根,我就拿刀割了你的舌頭,剁了你的腳,讓你變成個殘疾。”
曾子芊去年離家雖然是為了逃婚,但在一定程度上講,也算是和李冬私奔到了金陵。
曾家早就懷疑到了李冬頭上,還上門來找過李家,隻是苦於沒有實際證據,才強忍著沒把事情鬨大。
當然了,這個沒鬨大,主要還是看在李冬是大學生的麵上。
畢竟這個年頭的大學生值錢哇,很多人都有這樣一種觀念,大學生就相當於國家乾部,相當於鐵飯碗,所以曾家就算心裡有不岔,但還是選擇忍了。
如果。
如果李二夏到外麵盧安嚼舌根,侮辱曾家門風,敗壞曾子芊名聲,那事情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曾家肯定會來大鬨,這也是李秋下手打妹妹的緣由所在。
李二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哥真發威,這回老實了,耷拉個腦袋,像個木雕樣子的站在跟前,一動都不敢動。
見盧安在看把戲,麵對大門方向的李二夏呶呶嘴,“哼,你還在笑我,你女人都跑了。”
聞言,李秋不管不顧,抬起巴掌又是打了下去。
李二夏很是委屈:“哥,你彆打了,盧安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真跑了哇,我看著跑的。”
盧安錯愕,轉身瞄了眼貴妃巷9號門牌,想了想對李秋說:“你先忙,我回去看看。”
李秋跟著起身,送他到門口說:“晚上到家裡吃飯,我去弄幾個好菜,今兒咱好好喝一杯。”
盧安連連擺手:“不用了,我等會得去孟家,早說好了的,有機會咱再聚。”
回到家,把各個房間找一遍,果然沒看到劉薈的影子。
中間想起什麼,他趕忙來到後麵晾曬衣服的地方,此時衣服已經洗好了,正撐開在晾衣杆上。
抬頭無聲無息瞅了會她的衣物,盧安不死心,返回屋子裡又四處尋覓了一番,還是沒見著人,不過在茶幾上發現了一張紙條。
上麵有留字:盧先生,再見。
拿起紙條,盧安瞧著上麵的字有些發慌,仿佛看到了劉薈寫這便條時的心境:盧先生,再也不見。
這不是他胡亂猜測。
而是前生相處了一輩子,實在是太了解她了,麵上看起來非常嫻淑溫和,但骨子裡有著極強的主見,今天發生的事情絕對讓她怕了,肯定會逃。
或者換一種說法,自己“全都要”的想法嚇退了她,她不會甘心去做那第四條船的。
把紙條疊好收起,盧安在祈禱,希望今天留下的印記夠深,以後能借此留住她。
不過再怎麼樣,他都深刻明白,想讓這女人乖乖就範沒那麼容易,搞不好就是數年甚至幾十年的拉鋸戰。
可惜了,明天要走,得趕去羊城同俞莞之彙合,不然留在這裡守株待兔,等她回來收取衣服時,還能炮製一番她。
劉薈走了,走得悄無聲息。
她留紙條時的想法正如盧安猜測的那般,她今後打算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再見他了,既然自己喜歡的男人給不了自己的期待,那就得約束好自己,約束好這份愛。
她不怪盧安今天的魯莽。
畢竟再怎麼說,盧先生都是她認真喜歡過的人,就算他是花心蘿卜,那也是自己眼光不好,怪不得旁人。
當然了,今天發生的一切,她既害怕也坦然接受,就當是給他的告彆禮物。人生隻有一個花季,把初吻給了他,算不上誰贏誰虧。
帶著一種決然和不舍的心情回到外婆家時,雨已經停了,大舅正在大門口挑選剛打撈回來的新鮮魚蝦。
聽到動靜,大舅抬頭打招呼:“薈寶回來了,你現在餓不餓?我去做晚飯。”
“舅舅,我不餓,我在家吃了中飯過來的。”
劉薈甜甜一笑,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一番問:“我爸媽來了嗎?”
大舅說:“你爸來了,不過出去釣魚了。”
說著,他往右邊指了指,“在那邊,你走200米就能看到人。”
隨後又說:“不過你媽還沒來,我打電話她,她說家裡的客人還沒走,得晚些時候。”
劉薈知道家裡的客人是誰,所以她沒回家,徑直來了外婆這邊。
跟大舅嘮嗑幾句後,她接著去後麵的菜園子裡同外婆和舅媽說談了會,最後上了二樓左邊的房間。
外婆和舅舅疼她,專門給她留了一間房。
開門,關門。
來到書桌前,劉薈習慣性拿出日記本,然後對著日記本一直發怔。
腦海中情不自禁在回想今天的點點滴滴,回想著和他的曖昧、甜蜜、刺激、荒唐和驚慌,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下筆?
不知道該寫些什麼?
良久過後,青色血管畢露的白嫩右手執筆寫下一行字:盧先生,我不純淨了。
寫完這8個字後,她不再動筆,而是陷入了無限惆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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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