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鴛鴦戲第二彈(2 / 2)

我的1991 三月麻竹 19483 字 10個月前

蘇覓沒說話,胖姐自動過濾她。

李夢蘇自知理虧,不敢和積威已久的胖姐對視,低頭繼續做題。

還彆說,一年過去,這胖姐沒怎麼瘦,也沒怎麼胖,體型保持挺好的,盧安這般想著的時候,胖姐旁邊一個女生悄悄寫了一張紙條給她。

紙條上的內容是:胖姐請收神功,這人可能是你喜歡的八月半。

胖姐額頭紋擰巴在一起,在紙條上回複:有沒有搞錯?這小白臉是神秘歌手?

女生瞄眼盧安,寫:我不是很確定,昨天在寢室窗戶看到的人有點像他。

胖姐人如其名,直截了當地撕一張新紙條寫“你是不是八月半”,然後遞給盧安。

胖姐這一舉動,引起了這個角落所有人的注意。包括蘇覓和李夢蘇。

沒辦法啊,稱王稱霸一年之久的胖姐今天的舉動太過反常,傳聞不是說她喜歡精壯漢子嗎,會踢足球有加分,今兒怎麼寫紙條給一個小白臉?

盧安也是一臉懵,等看完紙條上的字後,想了想回複:如果你說唱歌的那個,那應該是我。

他沒撒謊,因為撒謊沒什麼意義,學校就這麼大,遲早一天會知道的。

對著紙條怔神一會,胖姐再次出手,寫:唱歌唱得這麼好,有時間多唱幾首,愛聽。

盧安看笑了,真是夠直接夠霸氣的啊,回:好。

如同傳聞,胖姐果真隻對壯漢感興趣,得到回複後,沒再打擾他。

接下來盧安一直在安靜看書,直到9點過,自修室開始陸續有人離開時,李夢蘇才在本子上寫:今天你怎麼來了?

看完,盧安執筆回:有段時間沒來圖書館了,來看看你和蘇覓。

接著他主動寫:還是熟悉的位置坐著舒適,謝謝你幫我占座。

李夢蘇回:不用謝,我們是朋友。

盧安略過這個話題:昨天傍晚在榴園那邊唱《鴛鴦戲》的是你嗎?

李夢蘇有些不好意思地瞅他眼,回複:你聽到了?

盧安寫:那時我和黃婷在散步,剛好經過那,你唱得很動聽,我們倆一直等你唱完才離開。

看到“黃婷”字眼,李夢蘇沒再回,兩人的交流自然而然中斷。

半個小時後,三人聯袂離開了自修室,離開了圖書館。

盧安看看時間,對兩女說:“時間還早,要不一起吃個夜宵?”

李夢蘇有些意動,但沒一口答應,而是看向了蘇覓,征求閨蜜意見。

察覺到閨蜜眼裡的期待,蘇覓巧笑著點頭,選擇成全她。

有人的地方就有夜生活,像南大這種高校,外麵基本有一條所謂的小吃街。

越過馬路,三人沒有去飯店,隻是沿途挑挑選選,最後選擇了一家燒烤攤。

三人商量一番,點了羊肉串、雞腿、茄子、魷魚串、土豆片、韭菜,還有一個豬腰子。

豬腰子隻要了一個,她倆不吃。

點好單,李夢蘇對盧安說:“我今天不能喝酒,讓覓覓陪你喝點。”

盧安同蘇覓默默相視一眼,沒開口問她能不能喝,向老板要了兩瓶,然後說:“我們一起喝,能喝多少算多少。”

蘇覓說好。

“來,我們先喝一杯潤潤口。”等菜期間,盧安倒了兩杯酒,一杯給蘇覓,一杯自己拿手上。

蘇覓恬靜笑笑,舉起杯子同他輕輕碰一下,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看著兩人喝酒,李夢蘇欠得很,跑到隔壁小賣部買了一瓶飲料過來,“以飲料代酒,我陪你們一起喝。”

“歡迎歡迎。”

三個人邊喝邊聊,很是熱鬨。

等菜上來了,突然想起什麼的李夢蘇問他:“昨晚開始的,有個關於你的緋聞一直在女生宿舍傳,你想不想聽?”

盧安猜到了什麼:“是不是和陳麥有關?”

李夢蘇掩口笑:“是,好多人都說陳麥喜歡你,和黃婷在爭奪你。”

盧安咬一口雞腿肉,含糊道:“胡咧咧,她們在瞎說的,你彆信。”

沒想到李夢蘇說:“我信。”

盧安嘴裡的雞肉頓時不香了,“不是,我們這交情,你不信我,信那些造謠生事的陌生人?”

李夢蘇開口就是王炸:“有好事者跑409宿舍去問過陳麥,傳言陳麥親口承認在等你和黃婷分手。”

盧安無語,轉頭問蘇覓:“你信這話嗎?”

蘇覓點頭微笑:“信。”

好吧,盧安更無語了。

他覺著很操蛋,“蘇覓你怎麼能信呢,這讒言明顯不安好心。”

蘇覓對此含笑不語,靜靜地又陪他喝一個。

夜宵吃了足足半個小時有多,但兩女一直就“信”這個問題打謎語,很明顯知道一些什麼內幕,可就是不告訴他,讓他長籲短歎了好一陣。

回到宿舍,李夢蘇一直在哼唱《鴛鴦戲》:

哎喲小情郎你莫愁

此生隻為你挽紅袖

三巡酒過月上枝頭我心悠悠

哎喲小娘子你莫憂

待到春來又雪滿樓

蘇覓原本想看會文學書,可聽到閨蜜樂此不疲地哼唱,不知道怎麼的,忽地一下子不想看書了,就坐在床頭安靜地聽。

另一邊。

當盧安趕回322時,除了孟建林外,其他人都回來了。

盧安問唐平:“老唐,老孟還沒回來?”

唐平說:“之前老孟回來了一趟,然後拿點東西又出去了。”

盧安聽了沒再問。

這個晚上,孟建林沒回寢室。

接下來三天,孟建林都沒去上課,以至於有個彆任課老師公開講:你們通知下孟建林,這個學期叫他不用考試了,讓他準備補考。

星期四,孟建林來了,跟李師師一起來的,這一幕讓整個管理2班驚訝又不驚訝。

黃婷在他耳邊小聲說:“文靜向學校申請換宿舍,但輔導員沒同意。”

盧安問:“那天是誰陪文靜一起去的男生宿舍樓?”

黃婷說:“阿娟陪著去的,等我們知道消息趕過去時,孟建林已經被打了。”

盧安明白了,田文靜敢打孟建林,估計周娟在其中出力不小,這樣就意味著周娟徹底站隊田文靜這邊了,317寢室進一步走向分裂。

提完田文靜的事,黃婷冷不丁開口:“聽說你們宿舍明晚要和李悅她們寢室聯誼?”

盧安蒙圈,倒也沒蠢到去撒謊,隻是好奇:“你怎麼知道的?”

“彆問我怎麼知道,我就想問你去不去?”黃婷意味深長地問。

盧安說:“我聽老婆的。”

黃婷笑眯眯地擼起袖子。

盧安果斷表明立場:“不去!”

這一天,他時不時在思忖:是誰在背後告秘?

直到晚上,孫龍跑進322宿舍,捧起卵包誇張地問:“李亦然你個公豬玀,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還想碰李悅,林思潔有沒有把你的卵子閹割掉!”

李亦然勃然大怒:“我艸!我就說是誰告訴學姐的,感情是你這個王八蛋!我艸!我今天非你弄死你不可!”

李亦然跳下床,從床上順一個衣架追了出去。

孟建林也追去了,看樣子李師師同樣知道了。

稍後反應過來的方雲抄起一個熱水壺,一路大喊大叫“孫龍,我草你老母,你彆跑”。

寢室剩下的三人麵麵相覷,盧安發問:“誰告訴孫龍的?”

唐平說:“老孟和老方這幾天一直在彆個宿舍嘚瑟,吹噓我們322是南大第一寢室,李悅是我們322的。”

劉嘉泉問:“老盧,黃婷是不是也知道了。”

盧安點頭。

劉嘉泉說:“樂樂也問過我這事。”

322的牲口們同學妹寢室聯誼有沒有成?盧安不知情,反正星期五一整天他都被黃婷纏住了,從早到晚,甚至在床上她都不安分。

“相公,還能動不?”

“你不累?”

“你娘子休息好了。”

“先睡覺,明早再說。”

“你不是說梨尖是鐵打的嘛。”

謔!盧安翻身而上,兩人整晚都在斷斷續續唱歌,直到天明。

辛苦是辛苦了點,但戰果是鮮明的,以至於薑晚第二天中午來租房找人時,才發現黃婷還賴在被窩中一動不動。

薑晚好笑問:“盧安都在外麵活蹦亂跳一整天了,你怎麼還沒起?”

黃婷拉了拉被子,蓋住頭:“他昨晚沒在這睡。”

薑晚瞅眼垃圾簍裡堆滿的白色紙巾,“是嗎?這些紙巾你怎麼用掉的?感冒了?”

黃婷一時做吭聲,老半天才甕聲甕氣道:“阿晚,不許嘲笑我!”

薑晚無奈,退出臥室說:“趕緊起來吧,我給你帶了飯過來。”

吃飯的時候,薑晚問:“這燒鵝味道怎麼樣?外麵有一個廣東廚師新開了一家飯館,我從那裡打來的。”

“好吃。”黃婷吃得滿嘴流油。

薑晚戲謔問:“和盧安比呢?”

黃婷鼓起腮幫子說:“你沒男人,不懂男人的好,盧安更好吃。”

得,這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輪到薑晚尷尬了。

月中,盧安等了幾天也沒等到清水的信,這讓他空虛了好半天,最後回一封信過去,把自己在學校的瑣事告訴了她。

但孟清水沒任何反響,沒回信。

月末,孟清水的信來了。

同以往比,三頁信紙變成了兩頁,信裡的內容隻談學習和生活,這方麵事無巨細地全部跟他分享,卻隻字不提她對某人的感情,不提過去常有的“思念”之情。

10月如此,11月同樣如此,月中沒信,月末才收到清水的信件。

薑晚拿到孟清水的信件時,暗暗為閨蜜高興,半月信變成了“月信”,她覺得這是一種好的變化,局勢對黃婷有利。

10月,自從被騙後,葉潤再也沒踏足畫室。

11月,某人告訴她,要她幫忙收報紙,葉潤猶豫過後,像往常那樣每個星期二、星期四和星期天會幫他收報紙。

但每次去之前都會事先偵查一番,挑他有課、或者他忙碌的時間去,以確保不讓他堵在畫室。

這兩月,俞莞之隻同盧安通過一次電話。

這電話還是盧安10月份快要結束時主動打的,向她要人,要信得過的財會人員。

俞莞之仔細思考一番後,從海博拍賣行挑了一個比較可靠的派給他。

11月29日,一大清早盧安就給俞莞之去了電話:

“俞姐,12月1號步步高超市開業,你有時間來捧場不?”

聞言,俞莞之拿過茶幾上的日曆,看眼“10月12”這個圈圈,又看眼“12月12日”這個圈圈,顯得有些猶豫。

見電話那邊沒動靜,盧安又說了句:“我翻過日曆了,12月2號是你生日,過來吧,到時候午夜我帶你去溜街,讓你體驗一回不同的生日慶祝。”

午夜、車內、溜街、生日.

幾個字眼在腦海中不斷閃現,俞莞之心頭不知不覺生出了一股久違的禁忌感,右手往後捋了捋耳跡發絲,臨了摸著耳釘、沉默半晌說:“我考慮一下。”

“嗯,好,我先去給你定個蛋糕。”

盧安如是說,說完就掛斷電話,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把聽筒放回去,他在思慮一個問題,自己如今到底是哪根神經搭得不對?竟然對俞莞之用上了渣男大法?

擱過去,他是絕對不敢這樣的。

思來想去良久,他覺得應該是俞莞之媽媽和伍丹的那通電話刺激到了他,讓他覺醒了新的神通。

無跡可尋的誘惑最誘人,這兩月俞莞之都快忘記車內那事了,沒想到這通突襲電話把她平靜的心湖徹底攪亂了。

突襲!對就是突襲,小男人就這麼隨意輕輕撩撥一下,她整個人就如同炸藥桶一般點燃了,好似沉寂的越久,就爆炸得越猛烈。

“小男人”

久久無法平息的俞莞之給自己倒一杯紅酒,站在《無題》油畫跟前,一邊欣賞,一邊小口小口品了起來。

ps:因為身體的事,在醫院耽擱了時間,更新遲了一些,抱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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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時間原因,先發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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