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1正文卷第376章,又攻克一關,你男人我要定了忙飛了。
整個11月盧安都忙飛了!
白天除了上課、去圖書館查找資料外,還精心繪畫了兩幅油畫《茶花紅》和《大雁往南飛》,這都是暗合春夏秋冬四季的作品,可以並入“山水十二屏條”之列。
加上之前的《初秋》,山水十二屏條係列已經完成了三幅。
同時這期間他還要忙學校之外的事業。步步升超市定在12月1號正式開業,各項前提準備工作雖然有曾子芊、劉韜和初見在一線衝鋒陷陣,可由於大環境的原因,三人的眼光總是跳不出時代的局限,他時不時得親自帶隊工作,有時候忙的一天都隻吃一餐。
…
11月30日。
熬通宵畫畫有點累的盧安在沙發上休憩,原本隻是想短暫養會神,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慢慢睡著了。
入睡後,他又像往常一樣做了一個間歇性的夢。
夢到了老父親。
夢中,與過去不同的是,老父親這次沒吊在梁上,而是從梁上飄了過來,然後就那樣懸浮在他跟前,默默地看著他睡覺。
脖子上的那根繩索依然清晰可見。
“爸!”
盧安大呼一聲,隨即猛地睜開眼睛,額頭冒汗,呼吸急促,渾身發冷.
雖然明知道對方是自己父親,可還是被驚嚇到了!
pia地一聲。
就在這時,書房的燈應聲亮了。
聽到客廳動靜,葉潤從房裡走了出來。
看到他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子,隻一眼,葉潤就知道他是做了噩夢,甚至連夢的內容都能猜出個大概。
“你沒事吧?”
見他這幅樣子,葉潤顧不得過去兩與他黑麵、與他冷戰。
她連忙坐在沙發邊邊,語氣輕柔地關心問。
盧安呆呆地對著天花板,眼神渙散,沒做聲,仿佛沒看到她這個人似的,也仿佛沒聽到她說話。
直至過了許久許久,緩緩回過神的盧安眼珠子轉了轉,恢複了一絲靈韻,偏頭看向她。
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你怎麼來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
葉潤沒解釋,隻是不太開心地說:“伱又通宵畫畫了。”
接著她問:“明天步步升超市開業?”
盧安嗯一聲。
話到這,盧安沒再說話,你看我,我看你,一時有些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
葉潤率先打破僵局:“黃婷生病了,我今天在醫務室碰到了她和薑晚,所以我猜測你應該又在熬夜畫畫。”
盧安雙手往後抻,半坐起來,“生病?什麼病?嚴重嗎?”
葉潤說:“好像是感冒,一直在咳嗽,精氣神看起來不太好。”
是感冒還好。
盧安鬆口氣,問她:“你呢?你怎麼會去醫務室?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葉潤說:“不是我,是蘇覓,她皮膚過敏,手臂上起了一些風坨比較癢,我和夢蘇陪她去買點外敷藥。”
盧安聽得又鬆了口氣。
隨後才留意到自己身上不知什麼時候蓋了一床厚被子。
他拉了拉被子,故意放鬆心情說:“看來我還睡得蠻死的嘛,這麼重的被子蓋在身上都沒察覺到,要是被你綁起來都反抗不了。”
葉潤白他眼,心思不在這,而是關心問他:“你餓不餓?”
不提這還好,一提盧安頓覺餓慌了,白天就吃了個兩個饅頭,能不餓嗎?
葉潤起身去了廚房,準備給煎個雞蛋,下碗麵條。
盧安抓了抓頭發,想了想,跟著進了廚房。
看他進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葉潤本能地側過身子,不敢背對他。
隨後她拿起菜鏟指向某人,勾勾嘴道:“出去!去外麵當大老爺等著。”
盧安退後一步,靠著門框:“彆這樣凶,大半夜的我剛做了一個噩夢,不想一個人呆。”
葉潤盯著他眼睛分辯了幾秒,見他不似作假,於是下命令:
“就在那靠著彆動,你要是敢起壞心思,小心我一鏟子把你鏟成個太監。”
盧安麵無表情地靠著門框,已經餓得沒力氣跟她鬥嘴,就那樣看著她煎雞蛋。
知道他胃口,還特意煎了兩個。雞蛋
本來以為這頓飯就是麵條雞蛋了,沒想到她會變戲法,神奇地從冰箱裡拿了兩個蒸菜出來。
一個梅菜扣肉。
一個臘八珍。
逮著兩個菜瞧了會,盧安不由問:“你這是瀏陽菜館打包回來的?”
“嗯,晚餐我們宿舍在蒸菜館聚餐,就給你打包了兩個菜過來。”
葉潤隨口道出緣由,稍後想到他有潔癖,又補充一句:“都是新菜,沒動過筷子的,你放心吃。”
盧安順口說:“沒事,就算你吃過了也沒關係,我不介意你的口水。”
聞言,葉潤直接炸毛,拿起菜鏟朝他揮了揮,“混蛋,你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盧安無視這話,走過去抽雙筷子就去夾梅菜扣肉。
這個點還有肉吃,實在是太魔幻了,太有誘惑力了。
葉潤本能地防範他,見他過來,還自覺退後了兩步,可看他這樣吃涼肉,頓時無語,過去一把打掉他筷子,然後一把端起梅菜扣肉倒進鍋裡:
“瞧你這點出息,好像一輩子沒吃過肉似的,等幾分鐘。”
盧安沒做聲,筷子伸過去把煎雞蛋夾了起來,張嘴兩口就吃了下去。
接著吃第二個雞蛋,這回用了三口。
葉潤看得直皺眉頭,忍不住奚落道:“回頭你好好教黃婷做菜吧,不然這樣下去,我怕你熬不過30歲。”
盧安瞅她眼。
葉潤白他眼。
盧安又瞅他眼。
葉潤又白她眼。
盧安繼續瞅。
葉潤被瞅得發毛,鬥雞眼似地說:“瞅什麼瞅?”
吃了兩個雞蛋,盧安感覺肚子舒服多了,不要臉地開口:“清池姐會做菜,你也會做菜,這輩子到你們兩個這裡輪著吃,夠了”
“哐啷”一聲。
他話還說完,隻聽哐啷一聲,葉潤把菜鏟甩到了灶台上,頭也未回地往外邊走。
盧安望了望窗外,外邊一片漆黑,如是
如是他也跟著出了廚房,跟著坐到了沙發上。
葉潤一開始沒搭理他。
5分鐘後,她開始拿眼斜他。
盧安脫掉鞋,把雙腿架到茶幾上,閉眼裝死。
再等了2分鐘,見他像個石頭一般愣是沒半點反應,葉潤氣瘋了,站起身發飆: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攤上了你這麼個混蛋!”
對於這種不好聽的話,盧安發動阿q精神,左耳進右耳出。
葉潤走到身邊,沒好氣地喊:“起開,菜燒糊了。”
聞言,盧安甲隻眼睛瞄了瞄她,隨後移開放在茶幾上的腿,讓開一條道。
葉潤邁開步子,準備進廚房。
隻是走之前,氣不過的她一腳把他的脫鞋給踢飛了。
脫鞋貼地滑行了一段,最後落在了牆角。
奶奶個熊的!
一次能忍,兩次能忍,次數多了,他沒法忍了。
雙腿頓時出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夾住她的胯部,一個用力扭擰,她應聲倒在了沙發上。
下一秒,盧安像餓狼一樣撲上去,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把她撲了個結實。
一開始是她的雙手被壓住。
然後雙腿。
然後
然後就沒然後了。
葉潤發現兩人在疊羅漢,完美疊在了一起,隻是自己是吃虧的那個。
想掙紮,卻掙紮不開,他力氣太大,人又比她重,一百多斤的份量全部壓在她身上,一時間讓她叫苦不迭。
此時兩人姿勢極其曖昧,近距離聞著男人的氣息,葉潤瞬間慌到不行,掙紮著爆發出了最大力氣抗拒。
但沒卵用啊,兩人實力太過懸殊,結果注定無勞。
如此反複幾次後,葉潤終於認栽了,終於認清了自身處境和現實,於是改換策略,眼巴巴地求饒:“盧安,放開我。”
很少見她這幅樣子,盧安大樂,卻不為所動。
見他軟硬不吃,葉潤隻得提醒:“鍋裡沒多少水,再不去菜就燒了。”
盧安說:“燒了就燒了,吃不成梅菜扣肉就吃你,反正我饞你身上的肉好久了,我不虧。”
聽不得這混賬話,葉潤臉色立馬生了變化,就如那天邊的晚霞,紅豔豔的,煞是好看。
四目相視,彼此就這樣子僵持住了。
可讓她感到無措和害怕的是,隨著時間流逝,她能清晰感應到身上這男人的生理變化。
而隨著他的身體變化愈發明顯,更讓她不堪的是,無措和害怕背後還藏著一絲異樣情緒。
這絲異樣由某個點觸發,瞬間蔓延至她全身,嚇得她大氣都不敢喘。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某一刻,盧安動了,頭情不自禁地慢慢往下低
形勢不如人,葉潤沒敢倔,見他嘴唇直直下來,驚得腦袋趕忙往左偏
親不到嘴,盧安沒泄氣,繼續往下,一口親在了她的耳垂下麵,親在了脖子上。
隻親那麼一下。
葉潤白嫩的皮膚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緊跟著她全身緊繃緊繃的,估計這時候拿注射器都刺不進她皮膚。
哦,隻是說一般的注射器。
蜻蜓點水一下,盧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透出:“嘴和脖子,你選一個。”
葉潤傻傻地看著沙發上一米開外的抱枕,很明顯不情願。
盧安說:“你要是不做聲,就是默認了,我可真親了啊。”
不知道是哪裡不對,這句話直接點燃了她,氣得罵:“想親就親!你個流氓能不能快點!菜糊了!”
她雖然是在罵人,可是嘴巴卻一點都不敢對向他,生怕被他給逮住了。
盧安無語:“我就沒見過你這樣嘴皮子硬的。”
葉潤哼唧,一幅休想讓她投降的樣子。
望著近在遲尺的側臉,望著修長的天鵝頸,想起前世兩人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情動了的盧安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低頭湊了過去,親在了她耳垂下。
這就好比挖土,一點一點挖,不放過任何角落。
剛開始,葉潤強撐著沒反應。
可是隨著領地一點點失去,隨著領地被某人一點點占有,隨著領地被濕潤一點點侵襲,她最後還是撐不住了。
雙手握拳、鬆開、握拳、鬆開
最後無力地緩緩閉上了眼睛。
甚至在無形中,隨著他的頭從右邊移到左邊,她被迫配合著他,那偏向左邊的腦袋換向了右邊,給他騰出空間。
如此這般,過去許久.
葉潤突然睜開眼睛質問,“混蛋你夠了沒有!”
盧安停下動作,意猶未儘地問:“怎麼了?”
葉潤想用雙腿拱他身體,卻發現被壓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急得喊:
“怎麼了怎麼了!我聞到菜燒焦的味道了,你能不能死開!”
盧安道:“好好說話。”
葉潤此時那個急切呀,眼神恨不能生吞了他。
見狀,盧安嗅了嗅空氣,好像還真的有股燒焦味,頓時不敢打馬虎眼了,整個人往旁邊一滾,立即放開了對她的限製。
封印被解除,葉潤如同重見天日,頓時不怕他了。
剛才委屈了那麼久,她積攢了一肚子好大怨氣,此時這些怨氣迅速積聚在她右腳上。
視線中,隻見她右腳猛地一抬,精準無比地踹在他身上,一腳把他踹到了沙發下麵。
“哎喲!”
下意識哎喲叫一聲,盧安結結實實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沉悶的觸地聲音在寂靜的午夜格外響亮。
葉潤稀得看他眼,對他不管不顧,連補腳都沒時間了,一路跑著進了廚房。
此刻鍋裡在冒煙。
她伸手拿開鍋蓋,探頭看過去,還好還好,發現隻是下麵那層梅菜燒焦了,上麵的扣肉還完好無損。
她不放心,關掉火,用筷子夾起肉一片一片地查看,確認無礙後,她緊繃的神經頓時鬆弛下來。
把肉麵夾到碗裡,把鍋清洗乾淨,接下來她著手燒開水煮麵條。
這時找到鞋子的盧安也跟著進來了,進門就擔心問:“沒事吧?有沒有事?”
葉潤對他恨著哩,懶得開口,用白眼招呼。
盧安瞧瞧垃圾簍裡的梅菜,又瞧瞧碗裡的肉,放心了,然後重新抽一雙筷子,當著她的麵吃了起來。
見他一下子吃了一塊肉。
一下子另一塊肉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