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潤搖頭,“忘了。”
陳麥視線落到她頭頂,“要是你個男人,你知道本小姐會怎麼做不?”
聞言,葉潤頓時樂不可支,“扣飯。”
陳麥頷首,又看了會向秀滑冰,有個男生主動靠近向秀,但被向秀甩開了,男生不死心,在後麵追:
“葉子,你說我要不要上去把這個癩蛤蟆暴揍一頓。”
不過還沒等葉潤回答,旁邊一個偷看陳麥老半天了的男生這時發出邀請,“學姐,我們一起滑冰吧,我帶你。”
“滾運點!”陳麥不屑看一眼。
學弟鬨了個沒趣,又把目光瞄向了葉潤。
陳麥抬頭,凶光畢露,“叫你滾遠點,你是聾子?”
連著被訓斥兩頓,學弟麵紅耳赤,一同伴拉著他離開了:
“你找死也彆帶上我啊,那個比花還好看的叫陳麥,咱南京大學的三美之一。
那個腿長的叫什麼我不知道,但經常跟盧安學長一起出入的,大家猜測兩人關係非同一般,你竟然敢打她們主意?你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麼?”
學弟嚇得不輕:“她就是人送外號小辣椒的陳麥?”
“可不是她。”
“媽的,不滑了,我們走。”關於陳麥的英雄事跡,學弟也是有所耳聞的,嚇得額頭開始冒汗,直接開溜。
等到兩個不開眼的玩意走了,陳麥冷不丁問:“你和盧安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潤偏過頭,同她四目相對。
陳麥說:“咱們是最好的朋友,彆跟我打馬虎眼,你爽利點,什麼時候喜歡盧安的?”
葉潤今晚喝了兩瓶啤酒,膽子也比平日裡大了些,而且她知道這個問題沒法回避,麥子出國前肯定還要問一遍的,索性就直接告訴說:“高中。”
陳麥緊著追問:“高中?高一、高二,還是高三?”
葉潤臉紅紅地說:“高一。”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陳麥站起來,“走,我們去買酒喝,邊喝邊聊。”
葉潤問,“不等秀秀了?”
陳麥掃眼場中央,“等什麼?我們倆說不定在她心裡現在是礙眼貨,巴不得我們離開。”
葉潤掩口笑,跟著站起身離開了。
買幾瓶啤酒,買些鹵菜,兩女在教師公寓前的草地上席卷而坐,一邊喝一邊繼續剛才的話題。
陳麥說:“這地方不錯,離窩近,喝醉了直接就可以回房睡。”
葉潤抬頭看了看二樓畫室,知道麥子這話是對她說的。
喝了幾口酒,陳麥問:“你對盧安是一見鐘情?”
葉潤回憶半晌,“不知道。”
陳麥驚訝,“這還有不知道的?”
葉潤搖頭:“不要為難我,真不知道,我對感情是個比較遲鈍的人。”
聽聞,陳麥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轉而說:“盧安明顯對你有感情,還對你的感情不淺,要不然不會這麼信任地把畫室鑰匙交給你。”
話到這,小辣椒話風猛地一變,恨其不爭地罵:“可你是不是傻?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不會用,為什麼你不早早爬上他的床,為什麼要把機會留給黃婷?”
葉潤被罵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才回過神,“要是你,你會主動爬上他的床?”
陳麥仰頭咕嚕一口啤酒,臨了用袖子擦擦嘴角說:
“換做我,那還真不一定,主要是他對我口味,對口味了還分什麼主動被動,先把他睡服了再說,免得他滿腦子女人去外麵被人勾搭。”
葉潤天生臉皮子薄,瞬間被這話雷得外焦裡焦,雷得啞口無言。
見她不說話,陳麥問,“怎麼?你不信?要我是你,天天把他榨乾,哪還輪得到黃婷那狐媚子追上他。”
葉潤反問:“我記得你很早就喜歡他了,為什麼反而被黃婷搶先了?”
陳麥鬱悶地說:“我不會追男人,本來還想跟他製造一些偶遇,混熟了再展現本小姐的魅力讓他欲罷不能。
哪曉得他這麼經不起女色,三下五除二就被黃婷截了胡,我都被自己蠢哭了。”
葉潤聽得笑倒在草地上,沒想到人前凶悍無敵的麥子還受了這麼多委屈。
陳麥一口氣吹了半瓶酒,爾後踢了她小腿一下,“彆笑了,起來喝酒。”
葉潤雙手抻地,坐起來看到她就想笑。
陳麥問,“孟清水和他是怎麼回事?”
葉潤說:“不清楚,兩人關係一直像個迷。”
陳麥想起昨天盧安的話,眼睛一閃,“兩人上過床沒?”
葉潤咬著嘴,“你覺得他會跟我說?”
陳麥拿起酒瓶子跟她碰一下,“算了,你比我還沒用,香噴噴的男人在眼前都不會張嘴咬下一口,來,咱喝酒吧,喝醉了各回各家。”
接下來兩人都沒再說話,默默地喝酒,等到葉潤喝了差不多一瓶半時,陳麥果斷叫停,“行了,就到這,再喝你就趴地上了,改天再喝。”
葉潤正處於要醉不醉的邊沿,說了句好,起身進了樓道口。
陳麥沒跟,隻在下麵仰頭望著,直到葉子進了畫室、關上門,才放心地離開。
回到畫室,葉潤一眼就瞧見了茶幾上的那半瓶二鍋頭,臉上的複雜神色一閃而過,她最終沒扔掉二鍋頭,而是收進了書房一櫃子角落裡。
星期四下午,盧安又來了英語角,這次陳麥沒來,卻意外見著了一個熟麵孔,上次自己和葉潤出去買菜時,這女生還問一男生是喜歡雨天還是晴天來著?
盧安不知道秦雨名字,秦雨可認得他,不過她沒冒然上去搭訕,隻是原地看著他走向一角落裡的曾子芊。
這次會麵,主要是曾子芊按例向他彙報蘇南四鎮的詳細情況,交談了差不多20來分鐘,聽到一切正常後他就離開了,把時間讓給曾子芊,後者如今正處於學習口語的熱情勁上,隻要不是遇著大事,隻要人在金陵,一星期兩次的英語角幾乎每次必來。
星期五下午,盧安坐陸青的奧迪去了滬市。
臨行前,他給黃婷打了電話,得知黃家奶奶的病情有所好轉後,他感到一陣高興,這樣自家媳婦就不用那麼焦慮和擔憂了。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對這個女人他是越來越在乎了,也越來越站在她的角度想問題了,不免一陣唏噓,當初本意是順手打一隻漂亮得不像話的鷹玩玩,結果玩出事了,被鷹啄了眼睛。
被套牢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因果報應?
去滬市的路上,盧安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要不要給俞姐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來滬市了?
沒想到思著想著,後來睡著了,等再次醒來時,已經進了滬市。
盧安看了看外麵,發現已經離伍丹的私人酒店不遠了,於是忍不住問陸青,“陸姐,怎麼來這了?”
陸青通過內視鏡看他眼,把車停靠在路邊,等他發命令。
盧安思索問:“出發前,你和俞姐聯係過了?”
陸青說:“今天沒有,昨天和唐希說過,俞小姐今天可能在伍小姐那。”
盧安又問了一個問題,“你和俞姐她們一直保持有聯係?”
陸青沒隱瞞,“偶爾聯係。”
盧安沉默了。
心裡在想,以後要不要換個保鏢?不然什麼都瞞不過俞莞之同誌,那今後在這姐們麵前不是成了透明窟窿?
不過稍後又覺得,這保鏢哪能說換就換,不說靠不靠得住,驟然換一個陌生人跟著,可能更多的是不習慣。
暗歎一口氣,他瞧眼手表吩咐道,“陸姐,我們調頭,有點餓了,咱先找個街邊飯店吃口飯,等會再去工作室。”
他之所以沒直接去私人酒店,沒直接去同俞莞之碰麵,是因為有點摸不準這姐們的態度,要是人家還在故意躲著他,那這樣突擊上門,就有點那個了。
之前他又是送蘋果,又是送雕塑,又是用電話撩撥她,那都是情趣,都控製在一個界限範圍內,兩人再怎麼玩,都不會有心裡負擔。
可要是冒冒然然上門,那就是另一個味了。
當初決定要來滬市時,他已經試探過,俞莞之用“要去美國”來搪塞他,所以今天他決定假裝不知情。
先偷偷摸摸錄製完新歌,然後就去滬市醫科大學同清水吃個飯,接著折返金陵,為全力衝刺期末考試做準備。
陸青執行力很強,不多廢一句話,車子打個方向後,就帶著他去了前邊街道口,這裡有一家她熟悉的老飯店,曾跟俞小姐、伍小姐她們來吃過。
老飯店確實老,裡麵空間不大,就5張桌子,光線也不亮,菜品也不多,但味道確實獨特下口,很好吃,吃貨盧一口氣吃了兩大碗。連連誇陸青帶他來了個好地方。
下午2點半左右,兩人到了音樂工作室。
此時蘿卜絲、陸可兒和鄒強都在裡邊,見到他,就像迎接親人一樣,逮著就是一陣噓寒問暖。
20多分鐘後,盧安站在了錄音棚,開始錄製新歌《約定》。
看都他一下子一首新歌,一下子一首新歌,蘿卜絲等人從最初的震驚,到如今接受了,已經麻木了。
陸可兒甚至還說,已經出了這麼多歌了,不如再出4首新歌,剛好同前麵的《傳奇》、《紅豆》、《生如夏花》、《可愛女人》以及《愛轉角》組成一張專輯。
盧安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很是心動,說回去認真考慮一下。
盧安來滬市的事、盧安中途調頭去了工作室的事、盧安在錄製新歌《約定》的事,還是傳到了俞莞之耳朵裡,此時她正和伍丹、丁超坐在一起聊商業地產。
得知消息後,俞莞之心裡有些觸動。
對小男人提前來滬市的觸動。
對小男人沒通知她的觸動。
對小男人半途轉道去了工作室的觸動。
還有對新歌《約定》的觸動。
猶記得的元旦那晚,自己就因為這首歌第二次獲得了女人前所未有的快樂,可如今,因為自己的態度,盧安已經下意識回避自己了。
這讓她心裡忽地生出一種莫名感。
看她一直心不在焉的,伍丹同丁超互相瞅瞅,隨後關心問:“莞之,你今天是哪裡不舒服嗎?”
俞莞之回過神,“沒有,臨時想起一些事。”
見狀,丁超抬頭打眼牆壁上的鬨鐘,“那今天先談到這,我去弄幾條新鮮的大黃魚來,晚上給你們露一手。”
伍丹問:“去哪裡弄?”
丁超說:“一哥們家裡的漁船今天下午出海歸來,他告訴我有不少好貨,我過去看看。”
伍丹說:“那你快去吧,看有沒有新鮮的竹節蝦,有就幫備一份,想吃這玩意了。”
“新鮮的竹節蝦還不簡單,你等著。”
說罷,丁超轉頭問俞莞之:“莞之,你有什麼特彆想吃的海鮮沒?有就說,我一起搞回來。”
俞莞之右手往後捋了捋細束發,溫溫地說:“不了,晚餐你們自己吃,我有點事要去辦。”
“啊?”
伍丹啊一聲,充滿怨念地責難:“昨天不是說好今晚一起吃飯,飯後去看電影的嗎?怎麼?又要半路丟下我不管了?為了不讓你孤單,我可是連丁超爸媽喊我吃飯都拒絕了的。”
俞莞之歉意地笑了笑,拿起旁邊的包包說:“改天吧,改天我給你賠禮道歉。”
“哎,你也彆改天改天了,快去辦事吧,要不要我陪你過去?”兩人相識十多年了,彼此脾性十分清楚,伍丹也不可能真的生悶氣,送她到門口如是問。
俞莞之搖了搖頭,“不用,我要先回家一趟。”
這個家,她指的是彆墅,伍丹和丁超卻以為她要回俞家,當即沒再多問。
ps:求訂閱!求月票!
下章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