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葉潤送回南園8舍,盧安轉身打道回府時,在路上遇見了劉威、楊倩和徐藝洋三人。
隔空撞見,徐藝洋看他眼,就把頭偏到了一遍。
人家不待見自己,盧安更是假裝沒看見,同劉威和楊倩兩個老熟人攀談了幾句。
要分開時,楊倩大嗓音問:“盧安,大家都傳anyi服飾是你和周娟合夥開的,是真的嗎?”
這在小範圍並不是什麼秘密,盧安沒否認,“前前後後都是周娟在弄,我就是跟在後麵入了一股。”
劉威好奇問:“生意那麼好,應該掙了不少吧?”
盧安搖頭笑了笑,“應該掙了些,但具體多少我就不知道了,我從不去查賬,現在就等著周娟分紅我好回去過個熱鬨年呢。”
又聊了小會,幾人分開了。
等到盧安走遠,楊倩十分羨慕地說:“我們還在為一日三餐節省開支,人家都已經是千萬富翁了,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哎。”
劉威沒說話,心裡要說不眼紅,那肯定是假的,但他知道眼紅也沒用,人家那是天賦,現在自己和盧安關係要好,在這點上,他們就領先其他人太多了。
聽到這小兩口一直在議論盧安,始終沒做聲的徐藝洋不著痕跡回頭快速瞄了眼那遠去的背影。
回到宿舍,盧安發現大家都圍聚在劉嘉泉身邊看一封信,七嘴八舌的,說什麼的都有。
人未到聲已至,他在門外笑問:“你們在看什麼,有誰給老劉寫情書了?”
孟建林蹦起來喊:“盧哥你回來的正及時哈,來!來看好戲哇!王懿那個老鄉給老劉下戰書了,要跟他單挑!”
盧安問:“為了王懿?”
方雲幸災樂禍地說:“可不是為了那王懿。”
劉嘉泉鼓鼓腮幫子沒說話,直接把戰書遞了過來。
盧安接過一看,頓時樂了,狗屁的戰書啊,就喊幾句口號而已,沒啥技術含量,看完滿滿一頁紙,核心就兩個字“單純”。
這年頭的學生太他娘的單純了!
下個戰書還要引經據典,還要加上幾句新思潮,還充滿了文藝範,還要搬一套愛情至上的自由價值觀理論出來。
盧安把信還回去,問:“老劉,你打算怎麼處理?”
劉嘉泉鄭重地說:“我受不得這種侮辱。”
盧安拉張凳子坐下,“你們不是說,對方170都不到,卻敢跟你這190的大個子單挑,他是怎麼敢的?”
這問題劉嘉泉想了半天也沒想通。
唐平摸摸頭,“劉哥,我到時候跟你一起。”
盧安說:“算我一個,我十分想見見這麼有種的家夥。”
看到寢室最權勢、最牛逼的盧安主動說這話,劉嘉泉心裡很是受用。
其他幾個牲口就更不用說了,看戲歸看戲,為宿舍兄弟出頭那是義不容辭,圍著商量了一陣對策後,話題才引向其他。
孟建林問方雲,“老方,你和董咚咚進展到什麼程度了?牽手了沒?接吻了沒?摸了沒?”
方雲胸有成竹地說:“彆急,我雲哥出馬,很快搞定她了。”
這句話眾人聽了無數次了,權當聽個響兒,沒人當真。
劉嘉泉忽然問李亦然,“我下午看到林思潔在草地上哭,是怎麼回事?你們鬨彆扭了?”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李亦然的麵色瞬間黯然下來,悶悶地說:“她家要移民了。”
盧安錯愕,“移民?移去哪?”
李亦然十分沮喪:“新加坡。”
見兄弟們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李亦然歎口氣把緣由講述了一遍:林家原本是京城人,林思潔爺爺奶奶在特殊時期帶著大兒子和兩個女兒逃去了南洋,幾經輾轉,最後在新加坡定居。
而林思潔父親由於那時候剛好得了一場重病,無法跟著過顛沛流離的生活,於是就寄居在了金陵的舅舅家。大家本以為林父治不好了的,沒想到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老中醫治好了,這是一個奇跡,後麵才有了娶妻生女的事情。
如今林家爺爺奶奶在新加坡有了一番很大的事業,於是想把小兒子一家接過去團聚。
唐平呐呐地問:“那林思潔什麼時候走?”
李亦然生無可戀地說:“快了,過完年就走。”
方雲問:“過完年?大四還有一期啊,書不讀了?不拿畢業證?”
李亦然苦笑,“她家裡人要她去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繼續深造,哪還瞧得上我們南大的畢業證?算是另一種形式的留學吧。”
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的名聲,幾人雖然沒深入了解,但總聽過的,知道那是比清北還牛逼的存在,一屋子人頓時啞口無言。
幾人麵麵相覷一陣,怕戳老李心窩子,而後識趣地換個話題,把目標放到了盧安身上。
一幫子家夥把盧安圍住,齊齊逼問他:“盧哥,法學院的小辣椒是怎麼回事?
她下午堵男生宿舍的消息都各個寢室傳瘋了!好多人甚至傳聞陳麥懷了你的孩子,被你始亂棄終了!”
前後左右的路全被堵死了,盧安無奈,隻得把陳麥要出國留學的事情講了講:“情況就是這樣,她要出國留學了,今天是在南大的最後一個生日。”
牲口們就問了一個問題,“那你和陳麥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
盧安攤攤手:“如果我說,我們的關係比天山雪蓮還純潔,你們信不信?”
對這話,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都信了。
其實不難猜測,按劉嘉泉的話說,要是老盧和小辣椒真有染,黃婷早就從蕪湖殺回來了。
林思潔要移民,陳麥要出國,宿舍接下來的話題都圍繞出國留學在轉,轉著轉著,又把重點放在了陳麥身上。
老實話,林思潔要移民,在一定程度對幾人的衝擊還沒陳麥出國留學大,畢竟後者可是南大三美哇!是大夥平時茶餘後飯最喜歡談論的對象之一。
這麼漂亮的人,說要走就要走了,說不定就不回來了,屬實讓幾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牲口心疼不已。
談論了一陣,見盧安一直躺床上沒說話,李亦然問:“盧哥,你是不是睡著了?”
盧安接話:“沒,一直在聽你們聊。”
方雲問:“小辣椒喜歡你的事,估計商學院和法學院都知道,我一直好奇,盧哥你有沒有感覺?”
不等盧安回話,劉嘉泉已經開噴了,“你個棒槌,有陳麥這樣的女孩子喜歡,作為一個男人,能沒有感覺嗎?
就算心裡沒太多感覺,身體也會狠狠有感覺!
隻是老盧有黃婷了,那小辣椒明顯又不是個善茬,老盧不敢表現得太過親近,老盧,我說對不對?”
說完,幾人齊齊點頭,非常認可這話,不約而同望向盧安,想要確認答案。
其實劉嘉泉這話在一定程度上說道盧安心坎裡去了,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有這麼漂亮、這麼有性格、這麼大名氣、這麼拉風的女生追著喜歡,是個正常男人心裡都會有一種異樣情緒的,都會有點飄的。
具體怎麼形容呢,大概就是虛榮心作祟罷。
人隻要活在世上,就都拋不開名和利,彆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四大皆空,當和尚還競爭住持呢,出家還要掙香火錢呢,古往今來寺廟藏汙納垢還少嗎?
所以,儘管陳麥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凶殘,但那也隻是針對彆個凶殘,有一說一,那凶妞對他一直還是挺不錯的。
不過他的情況特殊,不能對陳麥有太多想法,要不然彆說清池姐和清水了,估計南大這小水塘都會被她給翻個底朝天。
迎著幾人的目光,盧安動了動身子骨:“你們就死了這份看戲的心吧啊,黃婷有令,我得離陳麥遠點兒。”
眾人頓時笑瘋了,但又特彆能理解黃婷。
在他們看來:實在是陳麥太危險了,攤上這麼個情敵,換一般人保準坐立不安,也就黃婷自身資本不俗,才沒有被撬牆角。
大家夥們繼續胡吹海侃,寢室臥談會的話題中心不知不覺從陳麥這個大美人身上轉移到了另一個大美人身上,李悅。(由於技術性故障失誤哈,名字重了,給李再媚表姐換個名字,李悅換成李彤。)
李亦然一手攀到盧安床邊沿,叫喊:“盧哥,學妹們一個勁在催促我,都想近距離觀瞻盧大學長的真容呢,你下次可要給.”
前麵聽得還好好的,聽到“觀瞻”二字,盧安一骨碌就坐了起來,然後就是一腳踹過去,他娘的想踹死這個二貨。
李亦然見機快,一把從床上跳了下來,無辜地說:“我說錯了,我口誤,盧哥你給我個麵子唄。”
孟建林也歡快地附和:“就是就是,盧哥你再不出馬,我們都快鎮不住了,好多男生寢室眼饞李悅、秦雨和王懿。”
方雲跟著熱鬨,“盧哥,快出茅廬救救我們這些孩子。”
盧安想了想,問:“你們下次聯誼聚餐是什麼時候?”
李亦然說:“這個周末。”
“這個周末沒得空,我要去滬市。”盧安又躺了下去。
大家都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八月半,於是悄***問:“錄新歌?”
盧安嗯了一聲,幾人頓時不提學妹寢室了,錄歌這麼牛逼漲臉麵的事情,大夥紛紛支持。
後麵孫龍過來了,這個活躍分子一攪局,322立馬變成了另一番景象,人手一支煙,在煙霧繚繞中,宿舍活生生變成了大型蹦迪現場。
樓下寢室被吵得不行,上來投訴,結果見到開門的劉嘉泉,望著這個190的巨塔,頓時秒慫,不過嘴巴還是抗議了幾句。
孫龍交友甚廣,好像和他們熟悉,邁著八字步走出去叫囂:“你們這些逼崽子,叫什麼?鬨什麼?你大爺我在蹦迪,彆打擾我雅興,要麼一起加入,要麼拿根華子滾蛋!”
宿舍就那麼屁大點地方,再加人容納不下了,於是,這些會玩的牲口們集體到了過道上,又捉對蹦起了迪。
這下子不得了了,有一就有二,其他宿舍紛紛效仿,跟著一起嗨,不到片刻功夫,狹長的過道裡就擠滿了不下50人,一時間群魔亂舞,把上下樓層全部給震動了!
後麵宿管阿姨來了,拿個大手電筒一照,烏央烏央全是黑壓壓的人頭,還人手一支煙,氣得差點心臟病發作!
“哎喲!我管不了了,我不管了!”嚎半天發現沒卵子用,快哭了的宿管阿姨破罐子破摔,轉頭就走,向學院領導求助去了。
後來商學院的主任和輔導員來了,察覺到情況不對勁,負責通風報信的人大吼一聲“大王來巡山咯!”,牲口們紛紛縮回了床上,一個個都是影帝,躺在那裝睡,不是打鼾就是磨牙,還有些人放屁,那臭味熏得領導都不敢進。
雖然時間不算太晚,但這事影響有些壞,主任明顯想抓個典型殺一儆百,結果抓來抓去是孫龍這個二百五帶頭的,主任也沒啥脾氣了,領回辦公室教訓一頓就算了事。
次日,醉酒的陳麥醒來了。
陳楚玲問她,“昨天和盧安喝酒了?”
陳麥直接忽視這話,當成了耳邊風,洗漱一番就要往外邊走。
陳楚玲問:“麥子,你要去哪?”
陳麥拉開門:“請朋友吃飯。”
陳楚玲背後喊:“中午不到家裡吃了?”
陳麥瀟灑揮手:“不了。”
中午她請5個舍友到外邊吃了一頓,而晚餐她隻單獨叫上了葉潤和向秀。
酒足飯飽過後,三女又殺向了溜冰場。
向秀是個北方人,北方冬天冰雪天氣多,從小就是個溜冰高手。
而陳麥和葉潤兩個南方旱鴨子就顯得有點不夠看了,沒有最笨,隻有更笨好伐,跟向秀比起來,完全是純純的菜鳥。
一開始向秀一手一個,帶著兩人玩的不亦悅會,幾圈下來,向秀沒有被累到,倒是葉潤和陳麥已經吃不消了,實在是摔地上太多次了,膝蓋都快摔腫了。
半個小時後,陳麥對興致高昂的向秀說,“你自己玩去吧,我和葉潤休息會。”
“那行,等會再來教你們。”向秀說著,一個漂亮的耍帥動作就離開了。
坐在一邊看了會場中的向秀,陳麥突然問:“我喜歡盧安的事,你應該聽過了吧。”
葉潤用你餘光喵喵她,點頭。
陳麥說:“昨天我送了盧安半瓶二鍋頭。”
葉潤回,“我看到了,他帶回家放茶幾上。”
陳麥扭頭,“他有沒有偷偷喝?”
葉潤說:“沒喝。”
陳麥不高興了,抱怨道:“美人喝過的酒,他竟然不喝,還是不是男人?”
葉潤勾勾嘴:“他讓我扔掉。”
陳麥盯著她看了半天,最後問:“那你扔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