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氏覺得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且她侍奉後敬事房會有記錄。
越是怕被江鴻知道,興許他知道的就越快。
她也設身處地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想了,如果他跟彆的女人怎麼樣了,自己會是什麼心情?
“婦人之疾衝撞到陛下龍體如何是好?”慕氏忍著身體的難受與他說,“豈不是臣妾的罪過了?知道陛下這會子怕是興致難消,臣妾讓人去喊其她妹妹過來可好?”
“皇後讓彆人過來做什麼?你什麼不會?”蘇清修逼視她,“雖然你不說,但朕知道你因為心結對朕有抵觸心理,以前懷著身孕就不說了,現在你還是不肯,朕隻能讓你喝下這酒,今天你會心甘情願求著朕給你的。”
他下了床,將一壺酒都拿了過來,慕氏掙紮中被他灌了一杯又一杯。
身前的衣襟都被灑出的酒水浸濕。
如果喝下第一杯時慕氏那句頭暈是裝的,但現在她是真的有些頭暈了。
頭暈伴隨著強力度的難受,讓她整個人不由自主去扯自己的衣服。
“陛下……”
蘇清修聽到她的喊聲,溫柔回了一句,“朕在。”
“臣妾好難受。”
“嗯,朕知道。”
他忍著耐心等她哀求自己,因此遲遲未動。
這內宮的女人,還沒有誰能讓他為這事如此費心過,哪個不是奢!望得到他的寵幸?
她可倒好,還把他往彆人那兒推,今日必定要好好懲罰於她才行。
“陛下,九玄國的使者已經抵達皇宮外了。”內室門外傳來李啟榮的聲音。
“這麼快?不是說預計後日到嗎?”
看了一眼仍不哀求他的慕氏,蘇清修沉聲回道:“先請他們去軒寶樓。”
算了算時間,等他回來酒勁早就過了,可眼下他也沒時間留在這了,又不能讓她這幅樣子回鳳賞宮。
被打斷好事的蘇清修心情很不好,他對慕氏說:“你留這休息好再走。”
慕氏的理智還未完全被燒毀,她應了一聲。
“娘娘……”
慕氏哆嗦著放下舀子,“回……回鳳賞宮。”
梁嬤嬤趕緊拿來長棉巾給她裹著,之後幫她穿好衣服整理好儀容才扶她回去。
降下的火經這一路又重新燃起,到了自己的住處,慕氏泡在了木桶裡,這才又覺得好受一些。
梁嬤嬤覺得不行,大冬天的泡冷水身子都凍壞了,“奴婢去問問江院使可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不用去。”慕氏阻止她,“很快就會好的。”
等泡到酒勁兒徹底過去,她毫無意外的發了高燒。
江紹來的時候她在昏睡著,把過脈後,他神色凝重詢問梁嬤嬤,“娘娘火邪氣虛,是何故這般發的高熱?”
知道瞞不過他什麼,梁嬤嬤便實話與他說了。
江紹難以置信,他斷然想不到蘇清修會讓慕氏喝那種酒。
想到外國使者到來的時間,江紹頓時明白了,若不是國事打擾……
等煎好了藥,剛要喊醒慕氏喝下,蘇清修便聞訊趕來了,他人雖然在軒寶樓,卻有讓鳳賞宮的人盯著動靜告訴他。
用手探過慕氏的額頭後,他詢問江紹:“多久能退熱?”
“一副藥下去便會退熱的,隻是……”江紹往重了說,“娘娘的身子傷著了,需好好調養一段時間。”
其實休養幾天就可了。
蘇清修嗯!了一聲,“此事不可外傳,江院使,你務必儘心幫皇後調理。”
“臣遵旨。”
江紹出內宮時,天已經黑了,他很少按時散值回家,這個時辰出宮倒也習以為常了。
一路上都在想慕氏這個事,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江鴻。
連自己都不太好受,更何況他呢?
可是又覺得不應瞞著,父親應該知道。
人到了家後,江紹還是決定說出來。
“是嗎?”
關上門後,江紹聽到裡麵有珠子散落掉地的聲音,他知道那是江鴻手中的佛珠手串斷了。
自第二次來過慕家彆院後,間隔了十來天,裴丞又來了。
與之前較為不同的是,這次來他不是聽說她病情加重才來的,實在是忍不住走到這的。
前兩次他都是騎馬來的,自上次離開後,他每日晚上會走路朝這個方向來,但最多走一半路就又折回去了。
今天是一直走到了這。
此時此刻,裴丞立在牆外,心裡百感交集。
既想知道她病情如何了,又不想知道。
繞著院外來回走了好幾圈後,裴丞看天色實在是不早了,要麼走要麼就進去瞧一瞧。
來都來了,不進去豈不是白走這麼遠?
她說看見他很開心,裴丞想,讓她看看又不會少塊肉,這是在行善積德。
成功說服了自己後,他還是翻牆進去了。
看到屋子裡沒亮燈,裴丞心裡咯噔一下,她不是說因為每天等他,很晚才睡嗎?
難道人已經……
還是搬走了?
亦或者就是熬不住早睡了?
他不確定。
畢竟他這十來天沒問過江紹關於她的情況。
裴丞輕手輕腳到門前,伸手試著推了一下門,開了。
雖然黑暗,但借著夜光還是可以看出她的侍女並不在外間打地鋪。
這一瞬間,脹然若失的感覺在他血液裡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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