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衣襟處,她本能的往下看,呀了一聲忙又坐起,把雞蛋放一邊,忙將心衣裡麵墊襯的棉布條取出。
因為中午未喂養孩子,這會子被浸透了。
蘇提貞欲下床去更換衣服,被他拉到懷裡去。
她下一瞬看向彆處說道:“公主,小少爺餓了。”
“抱過來吧。”
說著蘇提貞坐起攏了一下上衣伸手將一邊帷帳勾起。
孩子很快止哭,林嬤嬤遵聽吩咐把她裡外需更換的衣服、棉布條及月事帶皆放在淨房裡櫃麵上,放好之後便出去了。
沈既白的手朝床外伸去,從桌上盆裡拿出冰袋,乖乖將其放在臉上。
冷熱敷後又塗抹了藥,消除印痕後他便出門了。
……
謀反案有人為黎家牽腸掛肚,自然也有人幸災樂禍。
督察院左都禦史張錄篤定蘇清修勢必要借這個案子將蘇慎司一勢之人連根拔起一網打儘。他覺得這個機會太難得了,用好了不但可以光明正大廢除太子之位,還能清算那些對蘇慎言有異心的官員。
他預想了一下會被牽扯的官員人數,卻唯獨沒把自己算進去。
當被禁衛軍帶走的時候,張錄整個腦袋都是懵的,他不知道這件謀反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他又不是蘇慎司的人!
更令張錄覺得荒謬至極的是黎屹對他的所有指控,說彈劾前工部尚書候洪林是經他授意所為,還說他醉酒曾講一些亂政之言。
禁衛軍搜捕張家,在其書房暗格發現了一女人所用的發簪,皇帝賞賜之物,查到了言嬪頭上。
蘇清修得知後大怒,命人又搜查言嬪居住宮殿,在其住處搜到了張錄的玉佩。
將言嬪關到牢裡之後,沈可茂這才對他彙報,說黎屹招供出信要送的人是蘇慎元。
因為言嬪的事,蘇清修認為這個結果是真的。
“暗地裡給朕表忠心,卻還是心向著太子,讓朕以為他隻是表麵與太子交好。沈相,告訴五皇子,若他識時務,朕會對他從輕發落,讓他好好想清楚。”
他的意思是讓蘇慎元交代此案與蘇慎司有千絲萬!萬縷的關係。
沈可茂把他的話如實轉達過去。
蘇慎元心裡很冤屈,他不甘心無罪的自己認下這個罪名。
一旦說出與蘇慎司有關,自己這個罪名可就徹底板上釘釘了。
空口無憑,不但拉不下蘇慎司,自己再沒有一絲絲的機會洗刷冤屈了。
這起謀反案對誰最有利,他覺得除了蘇慎言沒有彆人了。
他與父皇一樣要利用自己光明正大把蘇慎司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
因此,蘇慎元咬緊牙關,堅決不承認信是給自己的,更不說跟蘇慎司有關係。
證據都是由沈既白拿出的,沈可茂隻負責接收。
眼看牽扯的官員愈來愈多,蘇清修又命江鴻協助沈可茂審理,他自己則是每日都在關注案件進展,希望能聽到讓他滿意的好消息。
藍恒癱瘓在床,戶部尚書位置還未安排官員就任,戶部事宜暫由兩名侍郎代為處理。如今張錄與黎屹被關進死牢,督察院左都禦史與左副都禦使的位置也空了出來,針對這三個職位,蘇清修召見了十餘位重臣商議。
他還以為這群臣子會慷慨激昂各抒己見,畢竟以前但凡是涉及重要官職任選問題,多有爭吵不絕,各式各樣的反對聲總不見少,但今天個個寡言少語以附和彆人為主。
蘇清修未當場任命官員,而是說會在認真思慮後在他們建議的名單中挑選能力出眾最為合適的。
待他們都走了之後,蘇清修剛要去批折子,就聽李啟榮通傳說婉妃有緊急要事在殿外求見。
“若不是緊急要事,她就給朕待在隨雲宮到明年這時候再出來。”
李啟榮見他允了,當即出去讓婉妃進來。
“陛下。”婉妃輕柔的喊了一聲,“臣妾有一事要向你稟報。”
蘇清修伸手一指,讓她在距離自己一丈位置處止步,“在那說。”
婉妃一臉哀怨,行了禮後言道:“臣妾先請罪,不經陛下與皇後姐姐準許,因掛念六公主擅自派人潛進了望澤宮去探望,陛下怎麼懲罰臣妾都行,臣妾絕無怨言。但有一事臣妾務必要與你說,六公主說嶺平公主中焚蠱的那天晚上,是沈寺卿將她給綁走的,不但對她無禮,還動手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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