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琢有些無奈,她確實是一個不解風情的人,所以她覺得疑惑,紅色氣流讓她說,她就說了,為什麼他還是要挑挑揀揀。
不是說什麼都行嗎?
她被紅色氣流吻得喘不過氣來,就算她想再講些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她所有的話語都被紅色氣流吞入口中。
季青琢的兩隻手拍了拍紅色氣流,讓他停下來,因為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紅色氣流伸出的舌,從她的唇瓣輕輕舔到了她的耳尖。
“琢琢,說話。”他如此說道,語氣還是固執。
“我不知道說什麼。”季青琢側過臉,躲開他的吻,“你已經好幾日都沒有理我了。”
季青琢果然還是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她不明白紅色氣流是怎麼了,之前他分明很熱情的。
她是一個過分依賴習慣的人,當紅色氣流這樣的觸碰成為她的習慣之後,他不理睬她了,她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小玉,你不理我。”季青琢陳述事實。
她話音剛落,那紅色氣流馬上緊緊裹住了她,動作惡狠狠的,無數道交錯的氣流纏繞著她,直接把她拖到了血海裡。
季青琢還來不及發出驚叫聲,因為她剛張口,紅色氣流就探入她的口中,攪著她的唇舌,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的身影墜入血海裡,而後那血色的巨浪掀起,又將她蓋了下去,將她整個人包裹得密不透風。
他當然很想理她了,硬生生忍著才沒有碰她的,現在季青琢這麼一說,他如何能忍得住。
“琢琢。”他細細密密地啃咬著她的耳尖,動作稱得上溫柔繾綣,隻是時不時啃咬的力道會控製不住加重幾分,這樣沒有預兆的觸感變化帶來的輕微刺痛感,讓季青琢繃緊的心弦一顫一顫的。
與他的動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說出的話,甚至有些冰冷可怕。
“怕,琢琢死了。”他想到了死去的墨羽鳥,他不在意那隻鳥,但他在意季青琢。
“這樣我也死不了呀。”季青琢說,雖然……雖然他的動作確實很蠻橫,但還不至於把她……
“琢琢隻能死在我手上。”紅色氣流又堵住了她的唇。
季青琢覺得自己要死,也隻可能死在他密不透風的吻中,就這麼窒息死去。
好不容易尋了個空隙,她呼吸了新鮮空氣,隻大口喘了氣:“你……你都在想什麼呀……”
她反手抱住了紅色氣流,限製著他愈發放肆的舉動,但是紅色氣流反過來纏住了她的手腕。
“琢琢,木頭。”他又如此喚她——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想殺他,她好傻,他好心疼。
季青琢怕癢,她躲著他,有些後悔自己與紅色氣流主動搭話了,她小聲說道:“你……還是和原來一樣,不要理我了。”
她不想要他理她了,他真的很過分。
沒想到那紅色氣流直接含住了她的耳垂,用愈發熟練的低沉語調說道:“不行哦琢琢,是你自己要我理你的。”
他一直在等待著,一旦她主動,她便再也跑不了了。
季青琢輕輕叫了一聲,原本安靜下來的紅色氣流又纏了上來。
是的,都是她自找的。
她又重新沉入血海之下了,這一回,她知道紅色氣流就算有了耳朵也不會聽她的話。
季青琢說這樣不行,結果他又換了個地方——聽話確實是聽話了,隻是選擇性地聽取,他還裝傻,她說不可以的時候,他就湊過來,咬著她的耳朵,一聲聲地問她:“琢琢,你在說什麼,說大聲些,我聽不見。”
他哪裡聽不見,她說什麼他都聽得見,這個可惡的反派,季青琢憤憤想道。
她不回答他,他還會堅持地繼續問:“琢琢,再說一遍。”
季青琢側過頭去躲開,他還要追上來,隨著沈容玉實力的提升,這紅色氣流也愈發聰明了。
她想念之前那個隻會傻傻的不住喚她“琢琢”的紅色氣流,現在他愈發狡猾了。
待修煉結束之後,她的麵頰依舊是紅的,垂落在枕側的碎發也被汗水浸濕,修煉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沈容玉從入定的狀態回過神來,他還握著她的手腕,低眸看去,便看在側趴在軟榻上的季青琢脊背一起一伏,似乎在輕輕喘著氣。
“琢琢?”他喚了她一聲——這嗓音與修煉空間裡的紅色氣流聲音一模一樣,紅色氣流本就是他——沒有絲毫偽裝的他。
季青琢下意識回道:“不行。”
“什麼不行。”沈容玉伸出手去,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大掌按在她的肩膀上。
沈容玉自己也覺得有些疑惑,因為在修煉的時候,總是會出現一些破碎的畫麵,就像幻夢,憑借這些破碎的畫麵,他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知道,隨著自己實力的逐漸恢複,他的神識也開始重新變得清明,這才出現了修煉時感受到的畫麵。
以前他修煉的時候,目之所及都是血海,但這一次,似乎出現了類似白霧的青色氣流?或許是他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