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遲先乘的馬車,進總督府之後又換了軟轎,一路上風煙俱靜,走了約莫兩盞茶的功夫,終於在一處典雅大方的院落前停下。
院落雖不大,但內裡卻蘊著小橋流水的精致,水聲潺潺,上麵還浮著朵朵蓮葉,若是盛夏,可想而知這裡會是何等美景了。顯然院落主人品味不俗。
沈語遲悄悄掃了幾眼,跟著劉媼慢慢走了進去。
沈霓君正在屋裡核對賬目,暫沒功夫和她說話。她也沒把沈語遲當外人,匆匆說了句:“呦呦等我一會兒。”
沈語遲忙道:“側妃先忙,我自坐會兒。”
沈霓君又核對了一炷香府功夫,這才算是抬起頭來,她伸手捏了捏酸脹的脖頸,笑道:“往常在東宮,這些事兒都是打理慣了的,一換到新地方,倒是處處不順起來...”
她目光落到沈語遲臉上,最後一個字竟消了音,麵上綻放的笑意緩緩凝住了。
沈語遲沒覺出不對來,寬慰她:“忙些才好呢,日子也好打發。”對於妃妾來說,忙點真正是好事,那些不得寵的,想忙起來都沒機會呢。
不過自有了太子明目張膽算計沈家那事兒,沈語遲對沈側妃的盛寵,也存了疑惑。
沈霓君心神一亂,勉強笑了下。
沈語遲這孩子小時候也就是尋常漂亮,在美人紮堆的沈家是不大顯的,相貌也瞧不出來什麼,如今麵容長開,越發明豔俊美。前兒劉媼說沈語遲生的和她相似,她本也沒放在心上,現在瞧來,當真是有六七分相似的。
她眉間有一抹鬱色,很快壓下心中雜亂的念頭,拉著沈語遲的手笑:“我們呦呦越發標致了。”
沈語遲一歎:“您謬讚了,也就還成吧。”還沒個男人好看呢。
沈霓君和她寒暄幾句,又遣退下人,拉著她坐下,輕聲道:“我雖然緬懷長姐,但給她立了墳塋,我已經了卻心願了,我也從沒說過要讓她入沈家宗祠的話。”
她十分歉然,覺著對不起娘家:“苦了你和你大哥,這消息瞞得緊,那夜我早早就睡下了,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此事,若我知道,必要勸一勸殿下的,難為你們了。”
沈語遲更加奇怪,沒想到太子動手之前,竟然連沈霓君也瞞著了,這未免有點盛寵之下,其實難副啊...
她越想越覺著奇怪,嘴上還得寬慰:“妃嬪不得乾涉政事,縱然娘娘知道了,怕也不好攔著殿下,殿下雖疼愛您,但若讓外麵的言官知道了您乾涉政事,少不得要參上幾本的。”
沈霓君聽到‘疼愛’二字,眼神微微冷淡下來。
她又勸沈霓君:“朝堂上的事兒我不懂,但我知道家裡這些年多般仰仗您,就衝這個,我和大哥都是感激的。”
這話出自肺腑,當真貼心得緊。沈霓君神色一鬆,笑:“你們都是我親人,我不向著你們還能向著誰?說這客套話就外道了。”
沈語遲和沈南念感覺她和太子的關係不大對頭,她琢磨著要不要打聽一二,也好讓沈南念放心,這時外麵劉媼報了聲:“娘娘,殿下過來了。”
沈霓君臉色微變,目光從沈語遲臉上一掠而過,她指了指屋後的一處暗門,輕聲道:“那是我放脂粉首飾的雜間,你暫去躲一躲吧。”
沈語遲更覺著古怪,太子來了,她避開視應該的,躲躲藏藏就沒必要了吧?
沈霓君好似有些急切,輕聲道:“呦呦,還不快進去?”
沈語遲眨了眨眼,被她引著躲進了那處暗門。
沈霓君理了一下妝容,又扶了扶鬢間南珠釵,這才起身去迎太子,嫵媚一笑:“殿下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太子好像喝了點酒,他本就生的好相貌,素白麵頰被酒氣熏出薄紅,更是玉樹微暈的俊美。
他踉蹌了幾步,扶起沈側妃:“愛妃不必多禮。”他隨口問一句:“聽說你娘家堂妹過來了,人呢?”
沈霓君心裡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段子x作者也記不得第幾個了:沈同學送裴先生回家。
裴先生一個人獨占了一層樓,低聲問她:“你滿十八歲了?”
沈語遲點頭‘十九啦。’
‘是大姑娘了...’裴先生撩起她一縷長發,誘惑‘我家裡沒有人...要不要上去坐坐?’
沈語遲一拍手‘好巧,我家裡也沒人!’
裴先生得逞地彎了下嘴角。
沈語遲勾住他的肩膀‘帶身份證了沒?’
裴先生詫異她的開放‘去酒店嗎?’
沈語遲‘去網吧開黑走!’
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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