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看法。
我沒什麼看法。
——穀川角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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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了,各種意義上的。
對於自己成功轉職成獸醫這件事,我不發表任何意見。
另外,對於我的拔高題,我也不做任何期待了。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坦然的麵對未來的評分,而不是想的頭禿就為了拿個10分,算得上是個進步吧,看我現在心如止水的模樣就知道了。
十分不十分的根本不重要,我需要的是那個10分嗎,不是,現在我需要的是麵前這三個男人放棄對廚房的禍害。
他們整整齊齊的跪坐著,低著頭,在上一刻極其有默契的說“對不起,我錯了!”
我頭疼。
繼國家的人的口味被我帶著都往甜口這方麵走了,而當初我隻是想吃點甜口抵住他們的酸味。
誤打誤撞吧。
現在他們想動廚房不是因為想吃紅燒肉,而是想吃櫻餅,想吃自己親手做的櫻餅。
天道好輪回,我的報應來了。
岩勝也是頭一次發現從小到大都很厲害的神之子弟弟,家政屬性還不如他。他心情很複雜,因為他弟靠不住了,他父親也靠不住了,他,他自己也沒靠得住的把握。
三個男人中家政屬性最高的岩勝確實很慌。
因為他是繼國家男人中唯一一個被我允許去碰廚房的人。其他兩個單獨去,可能是有什麼奇怪的buff吧,反正正常的步驟做出來的東西,從外表上看還過得去,真要去吃的話——黑死牟和緣一麵無表情的漱口。
他們兩個忍耐力很好,岩勝反正碰過一次後就再也不想碰了。我想要去嘗試時,麵無表情漱口的兩人分彆伸出一隻手,一個將我手上的筷子拿掉,一個按住了我的手。
他們這時候臉皮都在抽,從齒間硬擠出來幾個音節:“彆吃。”
我迄今為止隻吃過岩勝做的東西,口味嘛,我們先來個側麵烘托好了。不停漱口硬生生將自己做的東西吃完的兩個人,看著岩勝做的菜,下筷子之前是手有點抖的,臉上也是視死如歸,總歸我是不能去試毒的,這兩個將我擋得密不透風,就怕岩勝做的也是他們一樣看似正常實則黑暗料理的東西。
下完筷子後,他們臉上的視死如歸緩解了,看自己做的那一堆東西時,眼神就更可憐了。那是一種想要拔出劍劈掉它們的可憐眼神,菜才是真正的可憐。
這時候我再去嘗試岩勝做的菜,他們就沒有攔著了。岩勝是他們的希望,也是繼國家男人中家政屬性集大成者。他做的菜味道很正常。
也就是這時,岩勝第一次設身處地的體會到了緣一的感受了,被他人注視著的感覺真的……太……太惡心了!
岩勝被黑死牟和緣一的目光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整個人唰的一下就跑到我身後,滿臉都是“你們不要過來啊”。
可惜女性的身材跟男性相比還是太過單薄了些,岩勝的個子又躥了不少,就算將自己蜷著,也會有和服的衣角露出來,還有他的頭發。
我也就含笑看著他哆哆嗦嗦的將自己的衣角一點點拉上去,將自己藏的更加嚴實了一點。
被確認了廚藝天賦的當天晚上,岩勝被緣一半夜閃著紅光的眼睛嚇到從自己的房間衝出來,在我的房間裡又對上了黑死牟那雙詭異紅光的眼睛。
“救我!母親!”
如果不是他看到了我,估計在他們兩個的刺激下,可以來一個當場昏厥。
跟著他過來的緣一中規中矩的停留在外麵,詢問我:“母親,父親,我可以進來嗎?”
“半夜嚇人是不對的,半夜想要將兄長拉起來教你做飯更是不對。”黑死牟義正言辭的指責緣一,然後話鋒一轉,“緣一,你做這樣的事為什麼沒有喊我?”
為什麼?
因為他們三個湊在一起,是讓廚房聞風喪膽的組合。
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三個人身上有個組合buff,名字叫做“廚房殺手”,效果是當黑死牟、緣一分彆做飯時必定是黑暗料理,三人湊到一起做飯時,廚房事故層出不窮,附贈一個崩潰的岩勝。
“我救不了父親和緣一的,放過我吧!”
他聲淚俱下。
正常可以接觸廚房的岩勝因為組合buff的問題,每每對上我憂愁的目光,都很難過。但是他打不過那兩個龜*孫,站在廚房前都能聽到他心碎的聲音。
廚房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它可以讓恪守禮儀的岩勝亂了繼國家的輩分,親切友好的稱呼他的父親和弟弟為“龜*孫”。也可以讓在戰場上沒輸過的黑死牟和緣一眼巴巴的瞅著唯一一個正常廚藝的岩勝,說“最後一次”。
岩勝去完廚房回來後,看見我時,表情都很悲滄與委屈,那段時間他重回小時候,抱著我哭。
我隻能摸摸他的頭發,說一句:“沒事。回來都是要跪的,不過我弄了點銀耳蓮子湯,要喝嗎?”
繼國家是有兩個廚房的,因為一個廚房的話,繼國家的所有人都要跟著沉迷廚藝的家主和少主一起餓肚子。我總是要防止他們三個哪天弄炸了廚房這種事的,索性將我平常用的小廚房讓了出來。
很遺憾,看著跪坐著的三個人,就差土下座的三個人,小廚房到底是沒能撐住。
我在聽到消息後喝了一碗綠豆湯,讓自己保持平靜的心態。其實這是相當多餘的舉動,因為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我很難進入生氣狀態,隻是哭笑不得:“你們做個櫻餅,是怎麼將廚房毀掉的?”
“不隻是櫻餅,還有萩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