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一點也不聰明。
被我金屋藏嬌的某嬌說。
——穀川角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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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D的全名。
因為名字太長,太占字數,我就算背下來了,也就隻說過一次。
吹了一點風的D,因為熬夜過度免疫力下降,還鬱結於心,在手腕受傷包上繃帶後,緊接著就病倒了。
你能想象到我跟潤一郎和直美打完電話,說了一下我這邊的情況。說我今天不去偵探社打卡了,過幾天也可能沒時間去後,下來就看見原本安安分分學習數理的人臉上有病態的酡紅,整張臉在毛氈帽下被燒的可憐極了的模樣嗎?
我跑過去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上麵的溫度滾燙。
他發了高燒。
整個人都在高燒下反應遲鈍了起來,可能大腦因為過熱,處理速度下降了不少。他麵前是攤開的數理課本,手上還捏著筆,眼神也在努力去看清楚課本上的字。
我出現在他麵前,手放上他額頭時,他隔了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轉過臉看我,“冷。”
如果我不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的話,我可能會將他送往醫院,但是我是一個醫生,一個感冒發燒出現在我麵前,那是在挑釁。
他在高燒下看著我從他的地下基地裡拎出來一個他絕對沒有的醫療箱,從裡麵取出酒精棉和嶄新的體溫計,還有一堆感冒藥。
我怕他大腦已經死機了,沒辦法接收我的話,我做了一個“啊”的動作,他反應了一會,然後張開嘴“啊”了一聲,我將做過消毒處理的體溫計擱進他嘴裡讓他含著。
高燒的病人需要休息和物理降溫,還有多喝熱水,但是他死活不願意躺在床上休息,我也隻能給他一床被子將他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臉,讓他坐在鋪了一層墊子的地上。所以他現在嘴裡含著體溫計,身上裹著被子,頭上毛茸茸的帽子因為妨礙酒精棉擦額頭,所以沒戴。
我取□□溫計看了一下他燒到什麼程度後,倒了一杯剛燒開的開水,用了一個即時性buff讓水溫變成可以入口的溫度,將水同現配好的退燒藥都遞給他。
“吃藥了。”
“苦。”
我重複了一次:“吃藥。”
感冒藥的副作用大部分都帶著一個嗜睡,他吃完藥後沒幾分鐘就覺得眼皮沉,支棱不起來。他手從身上裹得密不透風的被子裡探出來,按了一下地麵,撐起自己就自覺的跑回了床上。
你以為我會在D睡著的時候不合眼的給他用物理降溫法,更換新的酒精棉嗎?
當然不會了,我貼幾個buff保證他不會惡化,然後回家睡覺才是正常操作。
等D睡了一覺,起來時,燒已經退了。我來的比他醒的早,等他醒了,我正借用他的基地廚房做早餐。他床頭有剛倒的熱水,溫度正好,廚房裡煨著粥,我正在用另一個鍋煮我的茄汁牛肉麵。
病人是不能吃重口味的東西的,要吃清淡一點。
我對在他麵前吃麵毫無愧疚感。
跟這個聰明的腦袋瓜子相處一段時間後,我覺得他就是個嬌嬌,身體跟陶瓷做的一樣。第一天高燒感冒,第二天感冒快好了頭又開始疼,頭疼好了吧,他又在廚房裡傷到了手。常常裹得厚厚的還說冷,挑嘴,不正常作息,往往大半夜還對著電腦幽幽的藍屏,咬著手指皺著眉,跟個不聽話的小孩一樣。
我讓他學習數理的日子裡,他大病小病沒斷過,最出格的一次是從基地裡翻出來一瓶生命之水,96度的烈酒他噸噸噸全喝完了。
這是喝酒嗎?
不是,他是在喝醫用酒精。
我穿牆而入的時候,一屋子的酒味,而喝酒的人在那裡咳嗽,跟高燒那次一樣酡紅著臉。
我:!!!
這麼喝他胃竟然還沒有胃病!!!
為了對他的胃表示肯定,也為了他多一個酒友不至於心情抑鬱,我當著他麵噸噸噸了三瓶生命之水。
“我喝完了,做題吧。”
“我想去醫院。”
“洗胃嗎?”
“對。”
早說啊,洗胃的話我也會啊,還是免費的。我貼心的給他做了全套的醫療護理,全程免費,還是效果立竿見影的那種。
麵色酡紅的青年因為失去了酒精的刺激,臉上那點酡紅很快就變成了蒼白,而我將手中的酒精提取物衝進了下水道。
因為這些天的折騰,他比我碰到他時瘦了不少。身為一個病弱青年,身體不好還要胡亂折騰自己,就為了從我手裡逃出去,我想,他現在的心裡應該是在總結前十幾次失敗的經驗。
可在我的層層buff下,就算陷入同樣處境的是太宰,有人間失格,也沒辦法走出去,然後逃之夭夭。
因為我啥也不圖,就圖他的腦袋瓜子能夠做題,還圖他免費。
不做完這本練習冊,我是不會放人的。
認真來算的話,他折騰的這段時間,已經夠做兩本了。
“是空間異能嗎?”
在做題的過程中,他幾次摸我的頭,我當這是他個人怪癖。他問我是不是空間異能時,我沒有遲疑的說:“是的。”順便為了真實,還起了一個名字,“異能力名字叫做亞空間,很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