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分清楚兄弟和澀澤龍彥?
很簡單,我跟兄弟天天見,澀澤龍彥剛第一次見。
——穀川角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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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按照第一次見澀澤龍彥的禮儀來的,務必禮貌,務必懇切,不可武力威脅。但如果他請求我,我也不會拒絕。
澀澤龍彥:“……”
澀澤龍彥:“你的存在就是一種武力威脅。”
老實人是會被孤立的。
我歎氣:“你人緣肯定不行。”
在此特彆鳴謝異能特務科的英年早禿山下也久。如果不是他借點外賣之名,觀察過我,付出發際線上移零點五厘米的代價,告訴異能特務科我是個安分守己的三好市民,隻要不惹我就一點事沒有,順便讓異能特務科的人更新了下資料。
我對澀澤龍彥今天是免不了石頭剪子布的。
你問我怎麼知道的。
澀澤龍彥的資料我複印的時候順便看到的。看到寫著我的名字的檔案跟澀澤龍彥一個等級,危險等級卻處於安全區間,因為感興趣隨手翻了一下。
開局一句不是我的資料檔案,而是“穀川角穀能成為現如今的模樣是個奇跡!”
合理懷疑,異能特務科的資料庫就是我們這群不想費事的異能力者的知識儲備,我知道了,澀澤龍彥知道了,前段時間的陀思也知道了。
“我以為你是好孩子。”
“好孩子是不會去偷情報的。”
我迄今為止什麼事情沒乾過,去港黑那邊混過,去偵探社打工過,回異能特務科就像是回家。但我真的隻是一個普通女子高中生。
我跟澀澤龍彥解釋了一下我口中的“普通女子高中生”,“是那種有了能力會炫耀,有時也會自滿,偶爾突發奇想會懷念一下中二時期,但本質是個不會毀滅世界的鹹魚,主要任務是學習的女子高中生。”
我強調:“特指我。”
我思想危險的時候肯定是有的,我也接受自己這一麵,可我絕不會越過我的底線。讓我客串救世主可以,但讓我客串滅世大魔王,我隻會將所有人聚集起來,學習科學,學習數理。
人都沒了,勞資的數學題怎麼辦,我一個人印刷一個人寫嗎?沒有大佬們,數學題都更新不了,我寫個空氣?
我以前的兄弟在知道我的愛好後,就明悟了隻有解題才是他的人生意義。什麼時候題解完了,我什麼時候就會幫他。
他更清楚一點,題是解不完的,單單一個數學,也不是人一生能完全吃透的。
“這是永無止境的追求。”
看看,這我兄弟的思想境界,澀澤龍彥你不試試嘛?
澀澤大佬隻是頂著一張貌美冷淡的臉,倦怠至極:“不感興趣。”
最初的我也是這麼回我的異能力的,然後被異能力裡的數學大佬們追殺了三條街,哭著說我喜歡數學,我愛理科,我學!
我真心實意的對澀澤大佬說:“你會愛上它的。”
那麼,我們先從初高中的數學開始看起吧,畢竟文學大佬的數學水平我沒仔細感知過。不過能成為文科大佬,在理科天賦上估計也甩我一個宇宙。
文科和理科都不是輕易能學通透的。
我羨慕大佬們的智商。
“物理呢?”
“在這。”
“還有呢?”
“在這!”
“除了在這你還會說什麼?”
“大佬我們拜把子吧!”
他在後麵就不會嫌棄我隻會說“在這”了,後麵的話,大佬寧願我隻說“在這”。隻要成為我的數理老師,大佬們離被氣死就差那麼一丁點距離了。
澀澤對什麼都不感興趣,覺得世界通透無趣,但在我不間斷的問題下,他可能由衷的感覺到了世界安靜的美好。
我將我積壓的題目都拿出來重新過了一遍,然後第二次做錯的,在澀澤這邊務必要弄得明白。
澀澤那張冷淡臉上出現的最露骨的反應是眉頭緊鎖,在我嘗試讓他做高難度的量子力學題後,他出現的。
好的,又多一個研究量子力學的大佬兼朋友了。
計劃通
交到學量子力學的朋友就是這麼簡單。
數一下,迄今為止,讓陀思研究拓撲學的次數有三十二次,澀澤研究量子力學二十九次,太宰治抽象代數四十四次,江戶川亂步函數三十次,森鷗外代數幾何十七次……
其他的就不一一列舉了。
這說明什麼?
要想數理學的好,大佬少不了。
我還想讓大佬們文理雙修,寫著文學看著數理,後來被嚴詞拒絕了,忙,他們很忙,不寫。
文壇的損失!
我邁著得到了新的大佬朋友的腳步回家了,走之前還對著正在思考的澀澤笑容燦爛的說了“明天再見,大佬,你想吃些什麼嗎?”
大佬垂著他過分長的眼睫毛,“不想見你。”
“哎呀哎呀,不要這麼客氣,明天我給你帶東西吃。”
潤一郎看見我回家的步伐就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事,也隻是無奈的笑了下:“彆將人家欺負狠了。”
“這不是欺負。”
“嗨一嗨一。”
“今天要吃蛋包飯嗎?”
“要。”
我在潤一郎家裡蹭飯吃已經是常態了。
常態到他和直美回家前看到我不在他們家坐著刷題或者是打遊戲,還會到我家外麵喊我去吃飯的地步。
我捧著一杯泡麵出來的時候,麵臨的就是兩個人的教育,說我吃泡麵太多不好,說我不愛惜身體。
“看看你這黑眼圈,川醬,你昨天肯定熬夜了!”
“熬夜對女孩子皮膚不好,你要早點睡!”
“今天有鰻魚飯還有大福,來吃吧。”
“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