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著就是開掛。
——穀川角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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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這樣異能力的人,就算在垃圾堆裡也能過的很好。
所以說完全模擬根本不可能。
但總要用點記憶去填充的,無論這兩年在本世界是多麼慘烈,在if線上我可以將它變成一個童話。
反正記憶模糊。
為什麼不記住一點好的呢?
堅定一下我其實是被愛著的事實,也堅定一下異能特務科對我的危險係數的判斷。我真的是隻鹹魚,就算偶爾奇怪,也隻是條鹹魚,毀滅世界這個鍋就不要扣在我身上了。
真正的記憶其實並不重要,隻要我去相信它是真的就可以。
這點是我在本世界和其他世界都沒有心態失衡的原因,看出來的也很多。像是那個海苔飯團,像是那個Mafia的亂步,像是太宰治。
海苔飯團致力於破壞我這個體係,讓我的心態傾向於他的理想,成為他的助力,而不是阻力。
不過我這個心態直接壓的他難得心理崩潰了。我那個時候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看著陀思的目光就跟看小孩子一樣,充滿了長輩的關愛和恨鐵不成鋼。
“有這個時間學習知識不好嗎?你要是多一個小時用來學習,我也不至於沒有老師教我寫拓撲學題目了!”
陀思拉了拉他的帽子,眼睛有一瞬間成了一個扇形圖,一分無力兩分無奈三分惱羞成怒四分再接再厲。
厲害,果然是搞事的海苔飯團。
數學學的真好。
“你今天的俄羅斯文學也沒有學。”
“哦,那有什麼辦法呢,就算你現在在做拓撲學了,不也還是要跟我熬夜?”
常年熬夜保持神清氣爽不掉發脫發,拉出去依舊是街上最靚的仔,的秘訣是什麼?
“神清氣爽”+“頭發茂密”雙buff套餐,陀思用了都說好。
我有很多時候,覺得我們間的情誼還能維持下去就是這兩個buff在起作用。
陀思還想讓我用“神思敏捷”和一係列能在拓撲學學習過程中開掛的buff,被我堅定拒絕了。
“我想看著你跟我一樣慘。”
我都被禁用這些在學習上開掛太狠的buff了,憑什麼要給陀思用?兩個人一起慘不香嗎?
陀思那天瘋狂用“罪與罰”給我洗頭,我喝著紅茶,寫著題,陀思一直摸我頭,其情形就跟他在怒搓狗頭一樣。
不過沒關係,反正不掉發不脫發,也不會被他異能力弄死。
“你為什麼不想想我是真的想要你死?”
他是這麼說過的,配著說這句話的神情,我敢放出去他就是一個反派**oss。
我喝著他的紅茶,比他更像一個反派boss,冷酷又無情:“你在我的麵前,沒被我打死的唯一原因是你現在還算重要。”
“費佳,你以為我真的是救世主,同情心泛濫?”
我不會是滅世之人,當然也不可能是救世主。人們並不需要我這樣的人去當救世主,也不需要有個人站出來給世界一場顛覆人類秩序的危機。我們做著的事情都是因為我們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被他人的意誌左右。
隻不過我們的頭腦和力量讓我們擁有了極具破壞力的可能性。
除此之外,我們跟常人沒什麼不同。沒有異能力前我是為了活著,並且活下去了,現在有了異能力,我的理想依舊是活著,然後活下去。
頭腦都是他們的,我的智商跟他們比起來真的是差一大截。所以我不會因為過分纖細敏感的神經窺見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也不會因為想要改變那些東西而做出來什麼。
我能做的是保持心態平穩,在深海之上不去注視深海,不去探究,在一個製度裡保持最大限度的自由。
傻的人總會活的舒服一點。
“我很好奇,到底是誰將你塑造成這個樣子的。”
“你們。”
我沒有說假話。
從最開始我碰到的,像是太宰治,像是森鷗外,像是陀思,都在我的想法裡留下過他們的痕跡。
我先是他們的投影,然後才掙脫出來,成為了我自己。
跟這群高危人士相處,還是我思想最混亂的一段時期,我接受到的惡意還是挺多的,不過打擊已經夠多了。我將自己縫縫補補,最重要的一個底線還跟以前一樣,連個口子都沒有破。
“為了活下去什麼都能做嗎?”
“不。”
也需要感謝他們,沒有他們的話,我現在的生活可能會更糟糕。
我會將if線和本世界搞混的。
然後對所有的人都會抱有同種的期待,覺得我們之間並不是陌生人,是熟悉的人。然而這是不對的。
跟我成為朋友經曆一堆事情的人不是本世界的他,我是沒有理由將我對他的偏愛轉移到一個人生軌跡都有微妙差距的人身上的。
他們並不相同。
隻是喜好思想都相似的不同個體。
抱有期待會麵臨更大的失望。
說起來,本世界之所以會是本世界,我也曾經跟Mafia的亂步坦言過:“因為那個世界是我記憶開始的地方。”
亂步那時候正在跟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乾部的外套被他扔給了我。
他正吃著冰淇淋,看起來並不像剛剛問出來“你到底對你的世界是怎麼看的”的人。
“這種事難道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嗎?你是從平行時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