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費佳翻車了?
我除了微笑竟然沒有彆的表情來表達我內心的狂喜。
——穀川角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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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的“明天見”我讓他見鬼去了。
我不想我到底忘記了什麼, 又為什麼跟陀思道不同的時候攪合了這麼多年,操碎了幾十年的心。
這沒必要細想的,想就是陀思曾經對我洗腦過, 讓我忘記了。畢竟我的異能力,陀思是眼饞的。他想要完成他的理想,至少也要讓我這個憨憨保持中立, 兩不相幫。
否則的話,我們對立起來, 他肯定會體驗到被一力破萬法的恐懼。他能慶幸的是,我這個憨憨腦子不太靈光, 也沒想過砍了他一了百了。
所以, 我提著箱子,收拾好東西, 準備遠離致鬱的深淵,光明正大的跟陀思說再見,並且開始計算我這十幾年來照顧他的工資後, 他竟然無話可說。
能言善辯的陀某人對我這個核*武器離家出走前還要掏空他的理想啟動資金的行為, 詞窮了。
一旁吃瓜的果戈理在陀思的眼神威脅下交出了自己的工資卡, 他笑的悲切:“瑪麗娜, 記得早點回來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微笑著, “當然。我沒錢了還要找你們要錢呢。”
果戈理:“……”
我離家出走前, 將家裡不多的錢全部要了過來。當然了, 陀思肯定藏了很多, 我不信陀思會將所有的錢都掏給我。他分明隻是讓果戈理出錢了。
為了讓果戈理這個讚助商不至於失聯,我們互相留了聯係方式。我勾肩搭背讓他好好賺錢的時候,果戈理這個自由的小醜麵色比西伯利亞的雪還要白,慘白。
在陀思的死屋之鼠裡,我沒有姓名,在陀思所在組織天人五衰中,果戈理有姓名,但他可能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我沒能讓陀思不搞事,但我可以讓果戈理窮。
想到這裡,我對果戈理笑的非常和善了。畢竟是我的讚助商,肩負著給我供應練習題重任的男人。
果戈理怒斥我偏心。
我在大洋彼岸的橫濱不鹹不淡的說:“嗯。我怕陀思給我摸頭殺。”
“你都敢攔他。”
“現在不敢了。我們沒關係了,陀思也不必對我手下留情了。”
我怕死怕的非常坦誠,讓果戈理無話可說。
就算他知道我是在胡扯。
他惹不起陀思,也惹不起我。
這就是我們三人中地位最底端人類的自覺。拚智商黑不過陀思,拚武力值壓不住我,自覺點,省的被我們混合雙打。
“我相信你們是青梅竹馬了。”
果戈理咬牙切齒,“壓榨人一套一套的。”
我讓果戈理用他的異能力給我運練習題,陀思默認了。足以說明陀思和果戈理之間的同胞情誼是多麼塑料,為了讓他能夠實現自己的理想,所以無情的拋棄了果戈理。
明明果戈理的異能力如此好用。
自從我和陀思一刀兩斷沒聯係後,果戈理就成了勞模,往返各地給我運便宜又好用的練習題。甚至暗搓搓的加大了題目的難度,減少我使喚他的次數。
他很快就發現他錯了,錯的離譜。
以前他還是一個月光族,自從給我用了難題後,他能苟過月半,就算他夠省吃儉用了。
題目越難,我請家教的錢越多。
果戈理:“我離自由越發遙遠。”
我告訴他,他現在還是自由的,甚至比以往的時候更加自由。他不信,直到我給他拍了一本陀思研究過的拓撲學書籍。
果戈理信了我的話,並且由衷的覺得,他現在非常的自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自由。
不用去看拓撲學,不用學著給我解題,他難道不自由嗎?
被我的數理題洗腦的果戈理點頭:“我體會到了自由的真諦。”
不過我是聽到他抓狂的跟陀思表達我的魔鬼行徑的電話的,所以對他的乖巧打了一個問號。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終於可以老實的當我的搬運工了。
“你們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不是祖傳的會糊弄人?!”
果戈理在電話裡一旦抓狂起來,就說明跟他通話的是陀思。隻有在陀思麵前,他才敢小聲逼逼我是怎麼樣的一個魔鬼。
我很想糾正一下他的一個典型錯誤,後來想想,為了讓我的搬運工保持一個良好的服務態度,我暫且就忍了吧。反正大家都知道他說錯了。
他說我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根本不是的,就算我真的想不開去找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嫁了改個姓氏,我也應該是陀思妥耶夫卡婭。
何況我被陀思洗腦過後腦子還如此清醒,讓我改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隨他吧,果戈理已經被拓撲學搞到神誌不清了。我也不能給他太多壓力。我不是陀思這種黑心的人,我還是很平和的。
“就這?”
眼神放空的果戈理等著我的下文,結果發現我沒有下文後,發出了靈魂的質問。
我和善微笑:“就這。”
這是搬運工最輕鬆的一次,我隻讓他帶一本練習題回來。果戈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是很正常的。
事後我覺得我做的非常對。
因為果戈理終於有空閒了,我也懶得看著陀思了,所以陀思開始搞事了。
我在橫濱的麵館嗦麵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數理題,覺得自己的人生充實而有意義。低於正常水平線的心理狀態也在慢慢回升。
我覺得我過得挺好。
至於搞事的陀思。無視吧,反正我不承認我跟他有關係了,那麼他搞出什麼樣的事都雨我無瓜。
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外地人,在橫濱過得如魚得水。甚至還想多請一個老師。
而陀思——
我聽到陀思的消息一般是他又搞事了。惹了武裝偵探社,跟太宰治玩了套娃,得罪了港口Mafia,讓雙方的領導者進行了一波仇殺。
然後,他和太宰治兩個玩俄羅斯套娃遊戲的人雙雙進了監獄。
我:???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陀思他這個俄羅斯人玩俄羅斯套娃遊戲輸給了太宰治,我除了微笑竟然沒有彆的表情來表示我的狂喜。這可能就是窮人的羞澀吧,我沒辦法用撒錢這個舉動來表示自己的愉快。
對麵異能特務科的公務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跟我溝通。因為我作為一個危險犯罪者的關係者,作為魔人費奧多爾的青梅竹馬,還因為陀思的騷操作成了天人五衰組織的幌子,被稱為天人五衰中的一員……我聽到同夥入獄的消息時,分明高興的就快要拉著他們噸噸噸的灌一天的伏特加了。
“我們……”
“要逮捕我嗎?”
我眼睛簡直可以稱得上閃閃發亮了,“把我關在陀思隔壁,讓我嘲笑他好嗎?”
異能特務科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