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蘇家兄妹都緊張了。
顯然,在麵對如何和美女相處上都很生疏。
“對了,我今天是來跟小香說個事兒。”
看見這兄妹倆坐立不安的小模樣,譚美更想欺負一下。
特彆喜歡他們羞澀卻無力反抗的樣子。
大美女心裡有點惡劣地想。
“什麼,什麼事?買,買符麼?”蘇沉香哼哼唧唧地問道。
“不是。是我有個朋友。你知道的那個。”
蘇沉香茫然地看著她。
“就是拿了我的頭發幫我嫁個鬼的那個。”譚美的笑容有點冷。
一說起那個人,蘇沉香就忍不住捂住心口。
當初譚夫人如祥林嫂一樣念叨著“為什麼她要這麼對我”的痛苦經曆還曆曆在目。
“……嗯嗯!”她用力地,敷衍地點著小腦袋。
看她不感興趣,譚美無奈地笑了一下,長話短說,簡短地說道,“進了精神病院。”
她頓了頓,臉色有些複雜地對蘇沉香說道,“突然就在她工作的公司發了瘋。被同事送去了醫院檢查,說是瘋了。說起來奇怪,她家沒有發過瘋的長輩。”
她從小和那個人一起長大,做最好的朋友的那十幾年形影不離,對彼此的家庭都清楚得很,知道她沒有得過瘋病的長輩。
可莫名其妙地,她就成了瘋子。
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隻知道傻笑和尖銳地叫嚷,認不出任何人。
她的家庭本來就對她這個女兒很刻薄,不然當初譚家也不會同情她,一直都對她那麼照顧。所以她進了精神病院,沒辦法再給那個家帶來好處,那一家人就再也沒有露過麵。
當然,譚美沒覺得心疼。
想想那個人在自己質問的時候百般狡辯,發現沒法抵賴就變了嘴臉,撕下親昵友愛的假麵具承認嫉妒她,想要她變成可悲的厲鬼的鬼仆被作踐糟蹋時扭曲的笑容,還有傾訴那麼多年她藏在心裡嫉妒她是大小姐而她卻隻能給她當跟班的不平和怨恨,譚美的心裡就再也不把她當朋友。
甚至當那個人在她的麵前得意忘形,對她說就算她知道也沒關係,因為沒有什麼能審判她,那無恥的樣子,讓譚美微微搖頭。
她隻是覺得唏噓。
“如果她不害你,她也成不了瘋子。”蘇沉香不在意譚美心情多麼複雜,輕飄飄地說道。
“什麼意思?”譚美聽到這句話,急忙問道。
“和惡鬼做交易,她就得有付出什麼的心理準備。”蘇沉香笑眯眯地說道。
害了譚美的那個人並不是普通地發瘋。
八成是被養鬼者抽出了她的一部分魂魄去喂養厲鬼去了。
以為隻有譚美才是鬼仆。
其實她卻比鬼仆還不如,隻算得上是厲鬼的一口零嘴兒。
不過這事兒跟蘇沉香的關係不大,她也就是隨便聽聽,倒是譚美嘴上隻不過是想和她說一下後續就跟來蘇家吃飯,讓蘇沉香覺得這裡麵八成是有事兒。
她使勁兒看了蘇銘兩眼。
她哥垂著頭扒飯,拒絕和她對視,可卻還飛快地拿了公筷給譚美夾菜。
看見他夾給自己的都對自己的口味,譚美臉上的笑容更亮眼,這讓她美豔的臉光彩照人。
蘇沉香鬼眼都要瞎掉了。
她還是個孩子!
為什麼要在單純的高中生麵前這麼秀。
麵對這麼閃的一幕,她飛快地吃了飯,就去和蘇強說,自己過兩天要去參加同學的生日會。
和家長報備,這是她應該做的。
“那你回來的時候大概會很晚,爸爸去接你。”蘇強急忙對蘇沉香說道。
“行!”
蘇沉香爽快地點頭。
蘇強看著這麼乾脆乖巧的孩子,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順便,當譚美吃過飯,禮貌地告辭,蘇強還急忙對蘇銘說道,“快送送譚小姐!”
他很殷勤,顯然是見到了侄子脫單的曙光,眼睛都亮晶晶的。
蘇銘白淨的耳尖兒微微發紅,想要裝作若無其事,可耳朵出賣了他。
他們出門的時候,蘇沉香透過慢慢關起的門縫兒,就看見大美女笑嘻嘻地扯了扯她哥的耳尖兒。
她哥頓時差點蹦到天花板!
之後,蘇銘霍然回頭。
對上了蘇沉香一雙八卦的大眼睛。
蘇沉香火速關門。
隔著房門,她都聽到譚美忍不住傳來的笑聲。
“小銘也該談戀愛了。”蘇強欣慰地跟打了個哈欠的蘇沉香說道,“不過咱們都彆和你大伯說。戀愛這種事,得你哥親自跟你大伯說才正式。”
他這麼老實,八卦都不會,蘇沉香卻覺得這樣的老爸老實得可愛。
看見蘇強念念有詞,說著“得勸你哥彆工作狂”,她抱著書包鑽進了房間,開始寫作業。
她覺得,如果真的有了喜歡的人,那蘇銘就不可能隻抱著工作熬夜了。
果然,陳總第二天就跟蘇沉香小聲煩惱地說,他全能的蘇秘書拒絕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