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阿蔻搬著吃飯專用的大四方桌往外走。
剛抱著桌子走出灶房門口,大腿就被人一左一右的緊緊抱住。
眼底彌漫上濃鬱的笑意,拖著腿一步一挪的向前走去。
嘴裡故作疑惑的逗著,“哎呀,怎麼回事?我腿怎麼這麼重?我怎麼走不動了?”
下麵立馬傳來小兒清脆的笑聲。
魚阿蔻低下頭,目光就對上了兩個團子的大眼睛。
團子是大堂哥家的雙胞胎魚波和魚濤,也是家裡唯二的胖子。
本來就是正可愛的年紀,還留著鍋蓋頭。
鍋蓋頭下圓乎乎的小臉上,一雙遺傳自他們母親的大眼睛,這會彎成月牙。
天熱,兩小娃身上隻穿著土黃色的肚兜配開襠褲。
襯得倆小家夥更可愛了。
魚阿蔻忍下想捏他們肥屁股的**,皺著小鼻子佯怒,“我說怎麼走不動了,原來是你們兩個小壞蛋使壞,看我不打你們的屁股。”
放下桌子,作挽袖子揍人狀。
雙胞胎頓時笑的咯咯的,不禁不跑反而抱的更緊了。
同時舉起小爪爪,爪爪中拎著用狗尾巴草串起的大肚子母螞蚱,長長的螞蚱串比自己的小胳膊都長。
嫩著還帶著小奶音的聲音撒嬌,“小姑姑,給**/濤濤烤。”
魚阿蔻擼著兩個侄兒的頭,柔聲商量,“那先讓小姑姑把桌子放過去好不好?”
“好~”兩個小家夥拎著螞蚱串,蹦蹦跳跳的在前麵帶路。
帶路亦不好好帶,非要從院子裡晾曬著的床單下穿過去。
“小姑姑,放這裡放這裡!”
按照他們的指示放下桌子,就立馬被兩小娃牽著手往灶房拖去。
魚阿蔻想到母螞蚱肚子裡異香的卵,口腔裡迅速分泌出口水。
她是穿越後才知道農村的天然美食有多好吃。
春天的榆錢、槐花,摻點雜糧麵簡單的蒸一下,蒸熟再點上幾滴芝麻油,好吃的讓人停不下筷。
夏天的瓜果蔬菜,明明和後世的是一個品種,可就是味道更好。
秋天的各種野果子,交/配過的母螞蚱等。
就連萬物簇白的冬日,躲在屋子裡烤著火盆,聽著火盆上烤紅薯、板栗,發出的“劈啪”聲都是種享受。
進到灶房,在鍋台前坐下,在灶膛裡點燃碎木屑後,把螞蚱扔進去。
不到片刻,特有的烤蛋白質香氤氳在整個灶房。
坐在她膝蓋上的兩個小娃,急得嘴裡的口水都包不住了,不停地晃著她的袖子問好了沒。
魚阿蔻被兩個小娃的饞樣逗得嘴角翹起,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從灶堂裡撈出烤焦得螞蚱分成四份。
“這份我的,這兩份你們的,剩下這份是你們小叔叔的,今天還這樣分好不好?”
**點了點頭,從自己那堆裡捏起一隻螞蚱就迫不及待的放進嘴裡,吃的搖頭晃腦,兩條小腿不停踢彈著。
濤濤有點護食,覺得小叔叔的那堆太多了,嘟著紅豔豔的小嘴從裡麵扒拉出幾隻,推到她的那堆裡,“小姑姑…qi。”
口水太多,吃說成了qi。
魚阿蔻失笑的親了他一口,這小家夥聰明著呢,放到自己這堆裡,以及還是會喂給他們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