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男人停下腳步,轉身站定,朝她詭異的笑。
而路兩旁的樹上也跳下兩個壯漢。
傻子也知道眼前的情況不對,魚阿蔻收起腳默默向後退了兩步。
就聽“噗通”、“噗通”的墜物聲響後,三個被五花大綁,嘴裡塞著布團的男人,被人推下樹。
緊接著又一人跳下來,拍著手嘖嘖稱奇,“沒想到你這女娃這麼能追,比這幾個大男人可強多了。”
魚阿蔻盯著這個人,心下收緊。
因為最後跳下來的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先前哭嚎著丟錢的那個婦女!
現在一看就知她們是做了局,目的應該是拐人,畢竟她怎麼看都不是有錢人,隻是那三個成年人怎麼回事?
魚阿蔻麵無表情的說:“大嫂好演技,把我們騙得團團轉。”
“一般一般。”婦女謙虛,看向魚阿蔻的目光十分滿意。
口中誇獎著搶劫犯,“老鼠,你這次乾的不錯,還真把她引過來了,這麼個好貨色好好養上半個月,養肥了賣出去的錢夠咱們吃上一年,等賣出去少不了你的獎勵。”
兩個胸肌發達的壯漢,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魚阿蔻,掛著yin笑認同這個說法。
老鼠不愧叫老鼠,眨著渾濁的眼睛,賊眉鼠眼的搓著手討好,“蛇姐,為了騙這個小娘們過來,我被她踢的不輕,現在胸口還在抽疼,要不就讓這小娘們陪我一夜?”
蛇姐抬手給了老鼠一巴掌,厲聲,“放你娘的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麼好的貨色你配的上?再說被你玩過,還賣給誰?”
魚阿蔻聽他們光明正大的討論這些,麵上不顯,心卻微沉。
看來他們認為自己絕對逃不掉,才有閒心當著她的麵說這些。
心下慶幸,幸好之前踢老鼠時,隻用了兩成力。
蛇姐看老鼠捂著臉,而他滴溜溜轉的眼底藏著絲憤恨,覺得這人不能留了。
彆到時候像真老鼠那樣,把小姑娘偷啃了,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朝兩個壯漢使了個眼色,壯漢點頭,望向老鼠的眼神裡,殺意一閃而逝。
暼到這一幕的魚阿蔻心沉得更加厲害。
看來這群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手不著痕跡的伸向肋下的繩結。
此時雜亂無力的腳步聲,伴隨著罵罵咧咧聲傳來。
魚阿蔻扭頭,發現是在她不知選擇哪條路時,“無意”間給她之路的那兩人。
這幾人想的可真周全,生怕她認不清來閻王殿的路,特地“好心”的給她指路。
如果換成以往,她肯定疑心事情怎麼這麼湊巧,隻是這次心急之下,加上先前有彆的好心人幫忙,她就沒往陷阱方麵想。
不著痕跡的調整了下站立的方向,讓自己的後背處於死角。
後來的兩人捂著側腹,拖著無力的雙腿,待呼吸均勻後,指著魚阿蔻說:“蛇姐,大小蟻,你們就不知道這小娘們有多能跑,我和小蠅追的差點把腿跑斷。”
蛇姐鄙視,“看她的打扮就知道是農村人,農村人天天下地乾活能沒力氣跑?我昨天就交代過你倆,今天有行動讓你倆收著點,偏你倆折騰了那倆貨物一夜,這會身子被掏空跑不動,還敢說人家能跑。”
大蠅訕訕,討好,“蛇姐,這小娘們長得可真好,我長這麼大,還是頭次看到這麼好看的,要不說蛇姐你最厲害,一出手就是好貨。”
“你少拍我馬屁,”蛇姐威脅兩人,“要是讓我知道你倆敢把手伸向她,我割了你們的二兩肉喂狗!”
兩人下意識的夾緊腿,“不會不會,蛇姐你還不知道我們,我們絕不會動手動腳。”
蛇姐冷哼了聲。
轉向魚阿蔻笑著說:“小姑娘,嫂子隻喜歡聽話的孩子,所以你得聽話知道嗎?”
魚阿蔻歪頭,麵無表情的問:“那我要是不聽話呢?”
蛇姐指著地上躺著的三個人蛹,冷笑,“那你就得和他們作伴了,關到地窖裡沒日沒夜的做苦力,兩天才能吃上一個窩窩頭,這輩子能見到天日的那天,也是他們累死被人抬出地窖的那天。”
地上的三個人,聽聞此話,不停的用腳拱著地麵,嗚嗚的叫著。
兩個壯漢上前揍了幾拳,“老實點!”
“所以你得好好的聽我的話,哄我開心,說不定我一開心,會把你賣個好人家。”
蛇姐伸出手指,緩緩滑過魚阿蔻的臉,目光帶上火熱。
麵黃肌瘦都遮掩不住這精雕玉琢的五官,要是她把這小姑娘養的細皮嫩肉、白白胖胖,恐怕到時不管她出多高的價錢,都有人爭著要吧?
魚阿蔻得知了她們拐騙成年人的目的,手臂反伸到背後的筐裡,扒開稻草,摸到鍋柄。
朝蛇姐微微一笑。
接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鍋,雙手握住鍋柄,跳起腳,鍋底對準蛇姐的頭砸下去。
伴著鐵敲肉的沉悶聲響,蛇姐瞪著雙驚喜的眼睛,朝後倒去。
前額頃刻間流下紅色的小河。
魚阿蔻的動作太快,大小蟻根本來不及阻止。
見老大倒下,連忙上前察看。
“大姐!”
現場亂成一團,大蟻不停的推著蛇姐的身子呼喊。
宛若死人的蛇姐頭上,血流的更歡了。
大小蠅撿起棍子衝上來。
魚阿蔻抽空對三人說道,“你們快找個地方躲躲。”
躺在最前麵的青年大聲嗚嗚,你倒是幫我們把繩子解開啊!
被綁成這樣,怎麼移動?
可看著小姑娘抓著鍋,一鍋一個青壯年。
再看到戰場漸漸有向這邊轉移的趨勢。
不敢再嗚嗚,艱難的翻過身趴在地上,大口呼吸後,胸脯雙胯用力,像毛毛蟲一樣的蠕動著,往旁邊躲去。
魚阿蔻餘光暼到三人離開,放心的放開手腳。
單手抓著鍋柄,似揮動扇子般,揮動著鍋把前來偷襲的老鼠敲暈過去。
老鼠吭都沒吭出一聲,雙眼聚成鬥雞眼,摔下去和大小蠅做了伴。
魚阿蔻滿意,果然熟悉了力道後,隻會把人敲暈,不會把人敲的滿頭血。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空氣的破空聲,魚阿蔻連忙反手把鍋舉在頭頂。
就聽“duang”的一聲,鐵鍋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躲在鍋底的魚阿蔻被震得眼冒金星,腦袋發暈,下盤不穩。
忙靠著樹,劇烈晃動著腦袋,以保持清醒。
躲著三人的樹後傳來驚嚇的嗚嗚聲。
魚阿蔻待眼不花後,舉著鍋轉身,就見大蟻的手中握著根鐵棒,滿目凶光的看著她。
大蟻看魚阿蔻安然無恙,皮笑肉不笑的扯出個笑容,露出黃的發黑的牙。
“沒看出來你這小裱子還會幾手功夫,是我兄弟看走了眼。”
魚阿蔻眨著雙黝黑的眸子望著他,不出聲,握著鍋柄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她不會什麼功夫,隻是仗著力氣大,可經過剛才那一敲,她發現大蟻的力氣同樣不小。
“哥,彆和這小裱子多話,咱得趕緊收拾了她,帶大姐去醫院。”小蟻手中同樣握著鐵棍。
大蟻點頭,握著鐵棍衝了上來。
魚阿蔻忙舉起鍋擋下這一擊。
後邊的小蟻舉起鐵棍也加入戰鬥。
魚阿蔻想繼續用鍋去抵擋,卻發現鍋邊被大蟻用左手抓住,右手則揮動著鐵棍。
眼見小蟻的棍子揮下,鬆開抓鍋的手,利落的側身躲過。
餘光瞄到大蟻的棍子補上了空蕩,忙跑向老鼠所在的地方。
撿起他們落在地上的兩根木棍,交叉在頭前,擋住大蟻的鐵棍。
胳膊上用力,把鐵棍推了回去,趁機揮動著木棍抽向大蟻。
大蟻躲避不及,被抽中了肋骨。
魚阿蔻聽到了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心裡惋惜,她再高點就好了,這一抽絕對能抽暈大蟻,而不是像如今,隻能抽中他的肋骨。
大蟻捂著肋骨痛的腮幫子鼓起,眼裡的殺意畢露。
小蟻驚呼,“大哥!”
“我沒事,你小心點,這小裱子力氣有點大。”大蟻囑咐弟弟。
躲在樹後的三人露出頭,忍不住的發出歡呼的嗚聲。
魚阿蔻額頭落下黑線,命都快沒了,這三人還有心情看戲。
小蟻望向三人的藏身樹,冷笑,“彆急,等我收拾了這小裱子,就送你們上路。”
三人立馬縮回頭,安靜如雞。
大蟻扔了鍋,脫下上衣,纏住胸肋。
再次滿臉橫肉的舉著棍子衝上來,魚阿蔻雙手揮動著木棍邊反擊邊後退,餘光注意著小蟻。
見小蟻繞到身後揮下鐵棍,右收反握著木棍抵擋的同時,彎腿朝後踹去。
隻是單木棍哪能和鐵棍相比?
直直相撞下,木棍應聲而斷。
魚阿蔻被鐵棍頭掃到了肩膀。
丟了手中的斷木柄,捂著劇痛的肩膀後退。
兩人看她受了傷,不廢話一句,猙獰著麵目揮著鐵棍繼續發起攻擊。
魚阿蔻下腰躲過大蟻橫掃而來的鐵棍,眼見小蟻的攻勢也隨之而來。
忙左躲右閃,躲避間,瞧見不遠處的鐵鍋眼睛大亮,上前兩步去撿鍋。
手碰到鍋柄的同時,身後也傳來淩厲的破空聲。
魚阿蔻就地一滾抓起鍋躲過,隻是左肩再次被棍風掃到。
感受著疼痛之下左臂隻能使出五成力氣,心下暗叫不妙。
她必須速戰速決,否則再添新傷的拖下去,力氣耗儘的她絕不是兩人的對手。
紅著眼睛發了狠,丟下木棍,雙手抓著鍋柄,化被動為主動,舞著鍋朝兩人的下三路攻去。
魚阿蔻把一口鐵鍋使的出神入化。
敵人揮動著鐵棍攻來,她用鍋擋。
敵人收回鐵棍之時,她則借著身矮的優勢,角度刁專的專攻兩人的下三路。
且她的攻擊毫無規律可尋,大蟻兩人認為她該攻擊時,她停下來喘氣。
兩人覺得她不會攻擊時,她立馬出手。
兩方武器相交下,魚阿蔻的身上添了許多新傷,不過都是小傷。
不像大小蟻兩人,雙腿被並不鋒利的鍋邊,劃得都是一道道皮開肉綻的長傷口,血順著雙腿蜿蜒流下,浸透了褲腿。
腳步移動間,地麵上印下一個個血色腳印。
作者有話要說:
hhh,天平你們都沒猜對吧?早知道昨天和你們打賭了,你們要是猜對我就加更。
寫這章的時候,想起某天看到的一個新聞(目前還能搜的到。)
孕婦為滿足丈夫的私欲,利用孕婦的身份誘騙女生回家後——殺了。
所以就想提醒下小貓咪們,無論何時何地何事,都要多注意自己的自身安全。
當然我更希望,你們永遠被人溫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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