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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金剛芭比 非酋貓奴 14293 字 8個月前

魚奶奶望著禁閉的門疑惑的問:“是不是咱們走錯路了?照相館不在這?”

“沒走錯, 左邊掛著招牌呢。”

魚阿蔻無奈, 平常她不去拍照時,照相館天天開著門, 今天大家要拍照了,結果關了門。

“那咱們咋來的這麼不湊巧呢?”魚奶奶也有這個感受。

“說不定人在裡頭睡著了呢, 我去喊喊!”魚河蹦到了玻璃門前, 許是怕壓玻璃, 整個人撅起屁股,隻把臉貼在玻璃上,撐開手在額頭兩側擋著光朝裡看。

看了一會回頭哭喪著臉說:“裡麵沒人。”

魚阿蔻指著門上掛著的鎖鏈,“門從外麵鎖著的,裡麵肯定沒人,看情況今天應該是拍不成了, 我們回…”

“嗚哇!”魚河瞬間哭了出來,哭的太急鼻子裡冒出個大鼻涕泡,邊哭邊扯著嗓子嚎, “他們去哪兒了?咋能不開門啊?為了照相我把上學都不舍得背的書包都背出來了, 還換了條新褲衩子,為啥我都這樣了我還拍不成啊?”

路過的行人聽到這話, 被逗得笑出聲。

這哪家的小子咋這麼逗?拍個照還換褲衩子。

魚家眾人怔愣在原地, 誰都沒想到魚河說哭就哭。

這小子自懂事後就沒哭過, 一天到晚都是在傻樂嗬,滿腦子裡隻有吃,就是和彆人打架被打疼了也不哭, 而是回來撒嬌磨著阿蔻給他開小灶,口口聲聲說他之所以打輸了是他沒吃飽的關係,等吃飽了養肥了能把所有小子都給捶趴下。

反應過來後,上到魚奶奶下到雙胞胎,都去哄人,為了讓他止住哭,幾人許諾一會給他買好多好多好吃的。

魚阿蔻聽的額頭滑過黑線,上前拎過魚河,“隻是今天拍不成又不是永遠拍不成,你哭什麼?明天我們再來一趟不就是了?”

魚河止住哭聲,眨巴眨巴眼,“對喔,那我哭啥?”

魚家眾人:……

他們被魚河突來的哭給哭糊塗了,都忘了隻是今天拍不成而已。

魚河轉眼又樂了起來,“那我們明兒個再來,奶、二哥三姐你們得給我買奶糖餅乾,這是你們自己說的!”

被他點到名的人:……

魚湖敲了弟弟頭一下,“不買。”

魚河立馬仰頭作勢乾嚎。

“買買買!”魚奶奶連忙捂住小孫子的嘴,“奶說話算話,給你買。”

魚河狗腿的給奶奶捶肩,嘴巴咧到了耳朵根,“奶,你最好了,我就知道咱家你是第二疼我的人…”

幾人被逗笑,無奈的看著小狗腿拍馬屁。

“魚同誌?”身後響起道清亮的男聲。

魚家的眾人一起回頭,齊刷刷的盯著來人,我們都姓魚,你喊哪位?

長相斯文,戴著眼鏡的男子被眾人看的麵容微僵。

魚溪上前一步,大大方方的站定,“孟同誌好。”

孟加扶了扶眼鏡,“魚同誌你們是要來拍照的吧?你們來的不湊巧,他們都去□□上課了,最早也要傍晚才會回來,你們可以明天再來,上午9點前來,那時候人最少,下午人最多。”

魚家人見魚溪碰到了熟人,默契的退後一步讓兩人說話。

魚奶奶望著孟加擰眉思索,她咋覺得這小夥子看著這麼麵熟呢?

魚溪笑著道謝,“謝謝孟同誌,那我們今天就先回去了。”

“不用謝不用謝,”孟加頓了下,“魚同誌,這些店每個月都有兩天會關門,分彆是8號和月底,前者是他們要去學習中心思想,後者是上文化課,你們來要記得避開這兩天。”

魚溪感激的道:“太謝謝你了,如果你不告訴我這些,說不定下回我們還有摸空的時候。”

“真的不用謝,對了魚同誌,昨天老師說的課你聽懂了嗎?沒有的話我這裡有筆記…”

雖說幾人退了一步,但兩人的交談聲照樣落入眾人耳朵。

魚阿蔻聽的笑眯了眼,小堂姐的同學也是樂於助人的好同誌。

“我說咋看著這麼眼熟呢!這不是我買鋼筆送我墨水的那個售貨員嘛!”魚奶奶聽得眼睛發亮之際,猛然撫掌小聲叫出口。

魚阿蔻被奶奶嚇了一跳,剛想問是不是買梅花鋼筆那次,就見奶奶攏了攏頭發走到兩人麵前。

魚奶奶笑嗬嗬的問:“售貨員同誌,我是魚溪的奶奶,也是上次買鋼筆非讓你送我瓶墨水的老太太,不知你還記得我不?我可是一直記著你呐,長得俊心又這麼好的小夥子我可很多年都沒碰到過了。”

孟加麵帶茫然。

魚奶奶提醒,“11塊的梅花鋼筆,試產品不要票。”

“想起來了,是您老啊,”孟加不好意思的扶了扶眼鏡,“您老今天打扮的太精神,我一時間沒想起來。”

魚奶奶不著痕跡的再次打量了孟加一眼,滿意的笑出大槽牙。

不記得才好呐,蔻囡都很她說啦,買鋼筆不會送墨水的,送自己墨水的售貨員肯定自己貼了錢,弄的她怪不好意思的,後麵來找了幾次售貨員補錢,都沒看到這個小夥子。

現在小夥子說他忘了,那說明小夥子肯定是一時好心可憐她呢。

魚奶奶越想越滿意,從兜裡數出7毛錢塞過去,“小夥子,我這人精打細算慣了,買東西習慣讓人家給我點添頭,上次的事真對不住你,要不是小溪說墨水7毛錢一瓶,非讓我找好心的你補上錢,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墨水賣這麼貴呢。”

魚溪茫然,什麼7毛錢的墨水,她不知道啊。

孟加看了魚溪一眼,微紅著臉忙擺著手不要,“魚奶奶,那瓶墨水是買鋼筆送的。”

魚奶奶意味深長的說:“送的啊。”

“對,送的,買支鋼筆送瓶墨水。”孟加肯定的點頭。

魚阿蔻心裡感歎百貨商店真大方,買支鋼筆還送墨水,早知道她多買幾支鋼筆了。

魚奶奶看了魚溪一眼,繼續和孟加套近乎,“小夥子,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呢。”

“魚奶奶,我叫孟加。”

“這名好聽,一聽就是有學問的人,怪不得老話都說得給孩子取個好名呢,以前我還不信,看到你我信了,你看你不僅長得一表人才,這工作也是響當當的好。”

“哪裡哪裡。”

魚奶奶像是發現新大陸般讚歎,“哎呦,我才發現孟小子你身上衣服的針腳工整得很,給你做衣服的人指定用了心,是新媳婦做的吧?看你這年紀我還以為你沒定親呢。”

魚溪看了針腳一眼,不解的望著奶奶,奶好奇怪,這歪扭的像羊腸小道似的針腳,哪裡工整了?

“是我娘給我做的,”孟加略顯羞澀的說,“我確實還沒定親。”

魚奶奶眼睛閃了閃,“怪不得這衣服做的這麼用心,當娘的都這樣,給兒子做衣裳都用心,再繁瑣也不覺得麻煩,不過我就不行了,家裡孩子太多,衣裳鞋子磨損的又快,隻能隨便做做,讓他們湊合著穿,孟小子你娘做的這麼用心,我猜你家要麼孩子不多,要麼就是你娘特彆疼你。”

“魚奶奶猜對了,我家就我和兩個姐姐,姐姐們都出嫁了,我娘自然把心放在我身上了。”

“那我再托大猜一回,孟小子你家家庭肯定和睦。”

“魚奶奶又猜對了,不過您老怎麼猜的?”

“哈哈哈,能猜不對嘛,要是不和睦,天天煩心事纏身,你娘就是想把心放你身上,也沒時間和那個精力不是。”

“確實如此,我剛還以為魚奶奶能掐會算呢。”

“哈哈哈,我這人這輩子最服氣的就是家庭和睦的人家了,特彆是幾代同堂住在一起還能這麼和睦的,孟小子你家不會也是這樣吧?那我可羨慕死你娘的好福氣了。”

“我家不是,爺爺奶奶住在彆處,家裡就我們一家三口…”

魚阿蔻嘴角抽搐,奶奶乾嘛套小堂姐同學的話,這馬上都要把人家的祖宗八代挖出來了。

魚奶奶問出所有想問的話後,心滿意足了,拉著大孫女的胳膊慈祥的對孟加說:“這快晌午了我們得趕緊回去了,我們家在共設大隊下的魚新村,孟小子要是有空就來我家坐坐。”

“我記著了魚奶奶,”孟加用心記下,揮手,“魚同誌再見。”

魚溪回頭淺笑,“孟同誌再見。”

魚奶奶喜笑顏開,走路都透著三分喜樂勁兒。

“奶奶,你乾嘛把他家打聽的這麼清楚呀?”

“奶你乾嘛說他身上衣服針腳工整啊?要是他當真出去顯擺就丟人了。”

魚阿蔻和魚溪同時問出聲。

魚奶奶惆悵的看著兩個孫女歎氣,更準確的是小孫女。

她這大孫女是沒往那個方麵想,所以才有疑問。

至於蔻囡,則是半點都不開竅,往常轉的挺快的小腦袋瓜,一碰到這種事就糊塗了。

魚奶奶若無其事的解釋,“沒啥,就是看那小夥子長得精神,一時沒管住想閒聊的嘴,再說我總不能剛見麵就說人家衣服做的不好吧?那不是得罪人嘛。”

雖然她覺得孟加對大孫女有點意思,但兩家沒訂下前,這種事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從口袋裡掏出錢票,“蔻囡,你帶河娃雙胞胎他們去買點餅乾,湖娃你跟著他們,看著他們彆讓她們走丟了,我和小溪去看看有啥新色的繡線,等會咱們在城門口彙合。”

魚阿蔻嘴角抽搐,拜托,她閉著眼都走不丟好不好?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奶奶要支走她們,和小堂姐說悄悄話。

不過奶奶到底要說些什麼,連她都要支開?

還沒等她想明白,就被歡喜的魚河拉走了。

魚奶奶拉著魚溪出城,等除了城看左右沒人,才悄聲囑咐大孫女,“小溪,你記著奶今天跟你說的話,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處對象都是耍流/氓。”

魚溪點頭,“奶,我記著了。”

魚奶奶咳了聲,“小溪啊,奶這話也不是說你處了對象就一定得跟他結婚,就算處了不結婚也沒啥,我不是那種為了名聲也要非逼你和孬貨結婚的人。”

“還有處的時候你必須得擦亮了眼,看這人可不可靠,畢竟你倆以後得過一輩子,不可靠咱趕緊換,咳,就是那啥,隻要不到結婚的那一天,你就不能讓他對你動手動腳,動嘴也不行,哪怕他說的天花亂墜、許諾你明天結婚都不行。”

“奶!”聽明白的魚溪,臉龐爬上濃濃的嬌羞。

魚奶奶老臉也是一紅,“反正就這個意思,奶不反對你私下處對象,也不反對你處了不結婚,就是小溪你得時刻注意著影響。”

“這年月對咱們女人苛刻,沒影的事都能傳出三分浪,你稍微讓她們聞到點腥味,她們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奶可舍不得看到你被她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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